王亞看著一堆的東西有點頭煩,因為房東今天突然通知他,他要漲房租了,所以他打算另外去找房子住。
他在這個房間住了五六年了,買的東西都特別多,搬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不搬吧又不行,畢竟他還想存點老婆本呢!
他一邊走下樓梯一邊打電話,想找他姐夫過來幫他一起搬。結果一時不察穿著拖鞋的腳踩空滑了下去,一頭就撞在了牆上。
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面前越來越近的臉,腹部傳來一陣絞痛,然後直接翻白眼暈了過去。
只見一個大約十四歲的少年躺倒在地上,頭歪在一邊,口鼻流著鮮血。少年的父親疾步跑過來抱起少年。怒目圓睜著看著,前面離他不遠的少年。
凌僑冷笑的看著凌辰扭了扭手腕:“你不是說我廢物嗎?你兒子怎麼連我這個廢物都打不過啊?”
……
王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晚上了,他覆盤了一下腦子裡的內容。不由有些悲哀,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裡,他竟然被廢了修為。
原因是因為原主凌韞,平日裡囂張跋扈,有事沒事就愛欺負一下他的廢材堂哥凌僑,凌僑小時候還是挺有天賦的,一直被老太爺放在身邊養。而凌僑在煉氣境五重已經停留了五六年了,至此他也就被漸漸遺忘了。
而凌韞為什麼愛欺負凌僑呢?如果說凌僑是倒數第一的話,那凌韞就是倒數第二。所以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大蝦米,強者打弱者,弱者打更弱者。
欺負凌僑是凌韞,唯一能找到一點快感感的事情了。而如今就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王亞,哦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凌韞,他覺得他太悽慘了,一頭被撞死就算了,穿越到異世居然也這麼悽慘,他到底造了什麼孽,以後又該怎麼活?
“呦,咱們少爺醒了。”一賊眉鼠眼的小廝重重的飯碗拍在桌上,那聲音大的把凌韞嚇得一跳。凌韞看著碗裡一個饅頭,另外一個碗裡只有水煮的青葉子菜。
無錯書吧“餓了吧。”小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揚起了微笑。端著兩個碗走到了凌韞床前,把碗遞給了凌韞,凌韞接過裝著饅頭的碗,本打算再去接水煮青菜的碗。
結果小廝手一抖直接把那帶水的菜潑到了他的臉上。凌韞臉皮抽動火氣上湧,只見小廝拿起饅頭捏著凌韞的下巴,強行把饅頭塞了進去。
“還當自己是少爺呢,還要爺親自端。”小廝拍了拍凌韞的臉,手背在後腦勺上哼著小曲就走了。
而凌韞臉漲成了豬肝色,立馬拿手去摳嘴裡塞著的饅頭,匍匐在那不停的咳嗽。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就是這樣,一旦你修為不如別人,會不會被別人欺負,完全看別人的品性,更何況他一點修為都沒有了。
而他的父親不止他一個兒子,他這個兒子沒用又給他丟臉,怕是以後再也不會護著他了。凌韞絕望的靠在床沿,有點想一頭撞死的衝動,可惜他怕死是不敢自己動手的。
凌韞看著被他摳出來的饅頭,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猶豫著要不要把這饅頭啃掉。想著有點犯惡心,還是把那七零八碎的饅頭撇在了一邊。
凌韞閉目養神聽著窗外呼嘯的風聲,時間到了子時,凌韞掀開被子下床。一路順著記憶摸到了大廚房,大廚房是供凌府所有人飯食的地方。
凌韞摸到了門口,卻發現門上上了鎖。無奈就去看看窗戶有沒有鎖上,奈何窗也封得緊緊的,一點縫都沒有透出來。
“誰在那裡?”凌韞一驚拔腿就跑,可惜他這個沒修為且還沒恢復好傷的人,根本就跑不快。直接就被一隊人按倒在地,領頭的人拿起燈籠照向凌韞的臉。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韞少爺啊!你老大半夜怎麼跑這來了?哦,原來是來偷吃的。”領頭人宋虎叉著腰哈哈大笑,他身邊的人也跟著笑。
凌韞一陣尷尬羞憤,活了二十幾年還從來沒有被人反手按倒在地上過“我只是來吃飯的,用不著這樣吧!”凌韞扯著臉皮笑,不知道這個笑容該有多難看。
“吃飯?這裡的飯是你能吃的嗎?”宋虎一腳踩在凌韞的背上碾了碾,凌韞覺得他的血又要噴出來了,“你們說說偷東西該怎麼處置?”宋虎看的周圍的人說道。
“打一頓扔出去。”眾人嘻嘻哈哈的回道。凌韞不可思議:“你們幹嘛,我爹不會放過你們的。”他只能賭凌辰還在乎他。
“哈哈哈哈嘻嘻嘻,聽聽他剛才在說什麼。”宋虎笑得前仰後合,另外一個臉上長著麻子的人就說道:“喲,小少爺還不知道吧?你爹被家主的烈焰掌拍的床都下不來。”家主凌俊就是凌僑的父親。
“你們這對父子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宋虎抬眼看著四周的人,四周的人牽起嘴角,領會了宋虎的意思,“要怪就怪你平時不積德了。”說的一群人都湧過去拳打腳踢。
宋虎靠在牆上看著,抱著頭蜷縮著身子的凌韞,凌韞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停的手,只覺得左腳腕被人抓起,被人拖著一頭頭磕在了石階上。
等凌韞醒來的時候,太陽高懸在天空。他的嘴皮乾裂,肚子已經餓的抽痛。凌韞摸著旁邊的樹站了起來,只覺頭暈目眩。看向四周乾枯的草挺拔的樹。
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也沒力氣動,索性就坐在樹根旁邊。他想著這樣死了也挺好,說不定能回去呢,這個狗地方他是一點都不想多待。
他低頭拔起草往嘴裡塞,可惜乾枯的草一點水分都沒有。凌韞抬起頭耳朵動了動,往左邊一看就看到,不遠處一頭狼正盯著他。
凌韞起身狂奔,他雖然想死,但絕對不想被活活咬死。狼緊追不捨,凌韞也不敢停歇。那狼始終在他五六步遠處 ,仔細一瞧才發現那狼的後右腿有斑斑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