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彷彿經歷了一場蛻變,變得冷漠而疏離,彷彿剝離了人類情感的溫度。
在這副肉體的包裹下,他幾乎成為了一個行走在人間的惡魔,其原因至今仍是個謎。
在這段時間裡,他手中沾染了不少鮮血。
那股由銀色小孩賦予的神秘力量,像是開啟了他內心深處隱藏的惡之門,讓他在不自覺中淪為了殺戮的惡魔。
儘管他的心靈已經變得冷酷無情,但他的肉體卻仍然保留著人類的痕跡。
除了基本的飲食和睡眠需求,他的肉體還渴望著女性的溫柔觸碰,來滿足那些原始的慾望。
為了尋求這種滿足,他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不斷地踐踏法律和道德的底線。
正直的行為越來越肆無忌憚,他就像一個失去了束縛的野獸,在黑暗中瘋狂地尋找著獵物。
他的存在對於社會來說是一種威脅,每一次的犯罪都在無聲地宣告著他的墮落。
深夜之時,他故意走到一家酒吧門口,像是有一種神秘力量迫使引誘他停下。
他在門口處一動不動的停留了很久,很多人進進出出都沒有人在意到他。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認為此刻這裡的人與白天大街之上的人有著不同的氣質。
白天大街上的人平靜,無聊。這裡的人興奮,躲藏。
這或許就是人的不同狀態吧,正直這樣認為。
終於正直跟著前一人的腳步也踏入了裡面。
裡面燈光閃爍,人們跟隨著音樂跳動。
他們脫去了白天裡隱藏的樣貌,展現出內心那個躲藏的自已。
在這種場景下再沉靜也藏不住內心的興奮。
正直沒有他們那樣的情感,他只是默默走到一個角落裡,在一把椅子上靜靜的坐下。
正直一邊看著那些燈光下興奮跳動的人群,一邊小口抿著酒,他極少喝酒,現在的他還不知道酒精有著什麼魔力,能夠讓那些人迷醉。
不一會兒他出了神,在別人看來他一直靜靜的坐在那兒發呆。
他的意識在神遊已經脫離了這個酒吧,他時常這樣會與周圍的環境難以相融。
在他呆目之時,在燈光閃爍之中的一名女生注意到了他。
在女生眼中,那靜靜坐在一角的他有著神秘吸引力,女生甚至能感受到他身邊的氣息都散發著神秘魅力。
女生不受控制的向他靠近,他們的距離在慢慢縮短,但是縮短的時間很慢,女生在越靠近正直之時她的直覺也在散發的強烈的恐懼讓她警惕。
可這警惕阻擋不了那神秘的吸引力,只能是拉長了他們之間距離縮短的時間。
許久她才來到他的身邊,此刻她能感受到她的周圍被陌生又強大的氣息包圍。
這種氣息讓她緊張起來,她心跳的頻率不斷加快。
在向正直走來之前,她在心中還把正直當作是自已能駕馭的獵物,但是這種信心在她向正直靠近時就開始不斷減少。
最後的她只剩下硬著頭皮上了......
她在正直身邊的一個空位上坐下,她在心中深吸了幾口氣。
用著與平常不同的,溫柔且細膩的聲音對著正直問道;“帥哥一個人嗎?”
正直並沒有回答,他還停留在自已那抽離的呆滯中沒有回過神來。
但是女生並沒有氣餒,她自顧自地說道;“我也是一個人呢,在這寂寞漫長的夜裡要不要我陪陪你呀!\"
”你要喝什麼?“正直平靜的對女生說道。
聽到正直的回答,女生臉上出現了笑容。
“那我就要一大杯洋酒吧。”
正直:“服務員來一大杯洋酒。”
“謝謝,我叫淑琴,帥哥你叫什麼呀?”
“正直。”
“正直,很好聽的名字,那正直一個人在這兒喝酒,是有什麼心事嗎?”
“並沒有,只是被身體的慾望控制來到這裡。”
淑琴聽到後感到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如此誠實又直接,這一點讓她對眼前的男人更加有了好感。
其實淑琴在心中早就明白了,我們心中的慾望與一些行為是很容易被人看穿的,但是卻很少有人能像正直這樣說出來。
要是換成其他人,淑琴或許是會感到反感的,但是奇怪的是正直並沒有讓她生出一絲的反感。
他們交談了不少,但這之中大多的聲音都是淑琴發出來的,正直更多的時間是用一個平靜的眼神看著她。
時間在這種狀態下過的飛快,不久後兩人都因酒精影響變得神志不清。
這個時候正直開口說了句;“跟我回家嗎?”
女生沒有猶豫的說了句;“好。”
兩人這樣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酒吧,來到了正直那隱蔽的家中。
回到家後正直一刻不停的來到了洗手間,在清洗結束之後他走出洗手間身上並沒有穿衣服。
他走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女生,他的身體有些升溫,他能感受到,自已的身體對眼前的身體有著強烈的反應。
正直躺在了女子的身邊,女生並沒有任何抗拒,並且還有些迎合著向他靠近……
這一晚正直才真正感受到了,一位男子在飽餐之後的感覺,是舌頭第一次觸碰到美味鮮肉的快感。
淑琴再次睜開眼睛時,看見的是自已被繩索捆綁著關在一個房間裡。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直等到中午時正直開啟了這個房間的門,她才明白了一切。
她不停叫著讓正直放了她,質問著正直為什麼要這麼做。
正直並沒有理會她,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菜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杯水,兩盤蔬菜,一盤肉菜,說了句一天只有一頓就關上門走了。
淑琴還是不能接受發生的一切,也不可能去吃正直剛剛拿過來的東西。
她就這樣一直坐到半夜,突然聽到窗戶處傳來了一些動靜,然後又停止了,世界又回到了一片極靜與黑暗之中。
淑琴忍不住好奇心,以繩索限制的最大範圍慢慢向那邊靠近,直到距離窗戶兩米左右的時候,她透過窗簾中微小的縫隙,看到了一雙眼睛!
她的心被嚇得停頓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強忍著沒有做出太大反應。
她停下保持不動的姿態,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那雙眼睛。
直到那雙眼睛在房間裡掃視著對上了淑琴的眼睛時,淑琴能感受到那雙眼睛在對視到自已的眼睛時。
心裡產生出了強烈的反應,像是一個躲藏的小偷被警察發現了一樣。
接著那雙眼睛的身體也發出了巨大的反應,接著,一陣急促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那雙眼睛的主人倉皇逃離了。
另一天一早正直起床拉開窗簾時,意外的看見在窗戶的護欄外扒著一箇中年男人。
在正直開啟窗簾之時他還想做著什麼反應,可在片刻之後他還是放棄了。
因為他在看見正直在看見他時沒有任何驚嚇的反應,就放棄了心中一直在猶豫的那個舉動。
最後出現在正直面前的只是一個呆呆的趴在窗戶上男人的身影。
可是在這時那男人卻開口說了句:“我的女兒在這嗎?”
還沒等正直接話,男人又說了句:“不好意思,認錯了。”立馬開始了離開的行為。
正直並沒有理會他如何離開的,去了哪裡。而是來到了,淑琴在的房間。
豎琴躲在角落之中煎熬的過了一夜,在看見正直的到來時。
她激動的跑到正直的面前,不斷地求饒:“放了我好不好,這裡太嚇人了,昨天晚上有個人扒著窗戶上看我,我好害怕,讓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
正直並沒有回覆她說的話,而是說了句:“我昨天給的的東西為什麼沒有吃?”
“我不敢吃。”
正直並沒有再說什麼,卻是又問了另外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有父親嗎?”
淑琴疑惑的回了句:“沒有...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你騙我!”正直的聲音提高了些。
淑琴害怕了起來:“我沒有騙你,我揹著家人一個人來到這裡,在這裡我沒有一個親人。”
“可是。你還有一個父親,她會來找你。”
“不,他不會來找我,他重男輕女,只喜歡男孩子,對女孩子不管不顧,就算是他的孩子。”
“為什麼?”
“我也想知道,我的父母在我十歲那年離婚,我的父親並不想要我而是想留住弟弟。”
“他從多次和我母親爭吵都是想要留住弟弟,我還偷偷聽到他和我母親說過:“你要是把女人留給我,我會不管她把她餓死。”
“可是法院最後還是把我判給了父親,從那之後父親從來沒有管過我,甚至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我忍受不下去了就自已偷偷跑了出來,我跑出來之後他從來沒有找過我。”
正直“你的父親今晚會來找你,我幫你殺了他。”
“好。”
時間來到了深夜,和昨天一樣淑琴再次聽到了窗戶那傳來了動靜的聲音,一會後又傳來了鋸子鋸東西的聲音。
淑琴慢慢的移動到一個角落處,眼睛死死的盯著窗戶處。
接著窗戶的玻璃慢慢的從外面開啟,窗簾慢慢的被掀開後,一個男人出現在了房間之中。
“爸!”淑琴驚訝道。
“噓...小點聲爸來救你出去。”
“我不跟你走。”
“什麼意思?你要留在這,你傻了嗎?”
“爸,我十幾歲離開的,現在你老了才來找我。”
“你原諒爸爸好不好,爸爸現在帶你出去。”
“不,你不知道你給我的痛苦遠遠大於現在被捆綁囚禁在這裡,你是我痛苦不堪的過去,和你在一起我將永遠像生存在地獄一樣,你一出現我周圍的空氣都變的稀薄,我的呼吸都不通暢。”
正直從角落之中衝出,拿刀一刀又一刀的刺向男人,男人向地面上倒去。
淑琴也滿含淚水的癱倒在地。
這時從窗戶處又爬進來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昨天趴著窗戶上偷看淑琴的男人,也是問正直他的女兒在不在這的那個男人。
正直把手上的刀塞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另一天鄰居報警,警察帶走了這個男人,也救出了淑琴。“
原來這個男人是個瘋子,他的妻子和女兒在前段時間,因為乘坐的列車發生事故導致二人一同死亡。
男人一下子無法接受瘋了,在他瘋的這段時間裡。
他還曾把淑琴誤認成了自已已死的女兒,因此還偷偷跟蹤過淑琴,在被別人發現後報了警,讓瘋人院把他帶走了。
可是這兩天他從瘋人院跑了出來,回到家後發現家裡有人,他進不去就趴在窗戶上看。
警察認為事情的真相是;是瘋子從瘋人院跑了出來,不僅綁架了女子淑琴,還殺死了來救女子的父親。
最後這件事被定義成了【瘋子殺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