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內的燈光一直很昏暗,在倉庫之內根本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強壯的成年男人向正直他們走了過來。
他站在這群孩子的面前,目光不停掃視的像是在挑選著什麼。
這時在他目光掃視之下的孩子們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都默默把頭低下或躲藏起來。
正直在這時居然站了起來,嘴裡說道;“就選我吧。”
正直心裡清楚他這是在挑選實驗物件,正直想自已第一個去或許會因為之樹的存在改變什麼。
而要是其他人去的話,就只是一隻可愛的“小白鼠”了。
那個男人很佩服正直的勇氣,同意了正直說的就選了他。
他先是把正直的手和腳都綁了起來,解開正直腳上的鎖鏈,然後就將正直扛了起來。
在正直被帶走時,後面的琪玉和小胖子滿是擔憂的看著他,正直能看見琪玉的眼睛紅紅的,而小胖子眼中的淚水就沒停過。
他們一直穿過了倉庫,來到了倉庫的後門。
他只是用手敲了敲鐵門,鐵門的另一側就傳來了開鎖的聲音,不一會鐵門開啟了,他帶著正直走出了倉庫。
倉庫的後門跟前門一樣有著兩位看門的人,一左一右站著。
正直被帶到了這個地方,僅有的一棟房子的門前,這時男人輕輕敲了敲門,可是過了一會兒門並沒有開。
他並沒有表現的急躁,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兒等待著。
時間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門終於開了,開門的正直那兇狠的女人。
她不經意的瞟了一眼正直他們,之後便轉身淡淡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等男人扛著正直進門以後,那女人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之上。
男人進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左轉走向了樓梯,一直來到了二樓,將正直帶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之中。
這個房間非常空曠,牆面都刷著潔白的漆,房間裡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
而這張床像是醫院的病床,床上鋪著白色的床單,放著一個白色的枕頭。
男人把正直放在床上,先是將正直綁著的手解開。
正直的手被解開後並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
在把正直的手解開之後,他又迅速的,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個焊著鎖鏈的手銬,鎖鏈的另一頭連線著床體,他先將正直的兩隻手都拷上了,隨後就是兩隻腳。
做完之後他就離開了,而正直被銬住的四肢無法動彈,只能是張開著四肢靜靜的躺在床上,眼睛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看。
正直一直處在這寂靜又壓抑的氣氛中,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白色的大褂,頭上的黑色毛髮有些稀疏,他有著嚴重的黑眼圈,面色也有些發黑,並不是黑人面板的那種黑,而是透過面板內側發出來的黑色。
這個黑色並不來自面板,如果哪天正直走在大街上遇到這個人,就能立刻連到陰暗。
他一進到房間裡來,房間的燈光似乎都變暗了些,正直還會感到有一絲的寒氣。
他的腳步聲很輕,嘴裡也沒有發出聲音,他似乎有些刻意的在追求某種安靜。
他只是先淡淡的看了正直一眼,立刻又轉身出去了,對此正直也表示不解。
正直又開始了他靜靜的等待,像是過了大概半天。
醫生再次出現在了房間之中,這次正直看見他手上拿著一根粗大的針管。
他來到了正直的身邊,抬起了針管輕輕的按壓了一下,針頭裡冒出了一絲不知道是什麼的神秘白色液體。
做好一切準備之後,他將一隻手按住了正直的臉,兩根手指扒開正直的眼皮,另一手慢慢的將針頭插進正直眼珠裡。
正直就在這時感受到了深深的痛感,這種感覺像是直接來自神經之中,痛的深切痛的直接。
正直的身體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他的嘴中不停的發出痛苦的喊叫。
可是醫生並沒有被他所影響,他還是繼續著自已的動作,慢慢的將藥物注入正直的體內。
正直的身體已經是痛到了麻木,他的神經不再給他傳來知覺,他感受不到了知覺。
他的眼睛慢慢的合上,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沒有了任何感知,他昏迷了過去。
隨著藥物的注入,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醫生面無表情地看著昏迷中的正直,似乎對他的痛苦毫無察覺。
他輕輕地將針頭拔出,然後靜靜地站在一旁,觀察著正直的反應。
房間裡的燈光似乎變得更加昏暗,陰影在牆壁上緩緩蠕動,彷彿有什麼不可名狀的東西正在悄悄靠近。
正直的身體在床上微微顫抖,他的臉色蒼白,毫無生氣。
醫生似乎等待著什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期待。
【正直進入了一個夢境,周圍都是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片虛無中漂浮著。
他感到無比的孤獨和迷茫,不知道自已身在何處,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就在這時,正直的身體突然猛地一顫,他的眼睛猛地睜開,眼中卻是一片空洞和迷茫。
他試圖起身,卻發現自已的四肢依然被牢牢地銬住。他用力掙扎,但無濟於事。
他眼中是無盡的黑暗,房間裡的燈光被關閉,醫生也早就離開了。
黑暗中,正直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他的心跳聲在寂靜中迴響。
他開始感知自已的身體有沒有其他異常,萬幸的是目前他還沒有感知到,身體與之前有著什麼不相同的地方。
如果被注入藥物的正直,難以剋制藥物,變的冷漠邪惡,去進行不斷的犯罪時。
就會有之樹不斷的幫他掩蓋犯罪的事實,那警察永遠也無法抓住他,他將成為惡魔。正直在心中這麼想到。
然後他立馬的去了解自已眼睛的情況,雖然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但他還是不斷的試探著閉上左眼再閉上右眼,經過不斷的試探,他終於鬆了一口氣,他的兩個眼睛都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