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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 章 光明的外表,險惡的內心

仵湫回到了仵亡煊身邊,從仙島回到人間後便就地找了一家茶館,仵亡煊因為觸犯時間秩序,身體受到了損傷,因此大家一直都很煩惱這件事。

“現在可以出發去蜆河了嗎?”仵亡煊的話讓所有人都呆住了,當前最重要的是想盡一切辦法讓仵亡煊的傷勢有所好轉,儘管所有人都在苦惱,唯獨仵湫沒有思考,因為他知道時間秩序所帶來的損傷是不可逆轉的。

“瘋了嗎?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冥羽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來,指責仵亡煊對自己不負責任,看著仵亡煊無所謂的樣子冥羽無奈地又坐了回去。

“我既然會這麼說自然是留了後手。”仵亡煊將手上的茶杯放下,一個年輕人此時走帶著兩個仙士來到了他們的桌旁。

“張少爺,這桌已經被人佔了,您就換一桌吧。”櫃檯的掌櫃顫顫巍巍地弓著腰,向面前的這位年輕人請示。

“本少爺當然知道,在這盤龍城誰又不會給我張獻一個面子呢,對吧,這位道友。”張獻明顯是來找茬的,仵亡煊早已厭倦凡事許多事情都不願意出手去管,其他人見到仵亡煊這麼沉得住氣,也便沒有回應。

“這桌的風水甚佳,靠近窗邊能夠看到整個盤龍城的全景。”張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只是無人想去搭理。

張獻也不願在矜持下去了,“給臉不要臉,我們張家可是出了個修仙士,是我的兄長,背後的鈴林派就在盤龍城二十里處,看你們是外來人,識相的趕緊滾開。”

“幾位客官,還請離開,小館只是小本生意,若是因此出了什麼事,小的可耽誤不起各位的宏圖,小的可為客官們安排另一桌。”掌櫃已經在盡力解決這個衝突了,張獻仗勢欺人早已不是什麼奇事了,但本地人都只能裝聾作啞。

“聽不見是吧,非要我動手。”舉起仵亡煊和冥羽面前的茶杯潑向了兩人,仵亡煊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冥羽的眼神似乎發生了一絲轉變,像是在渴望某些東西。

身邊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縱橫江湖多年,修的乃是與自然同諧的然生道,能夠辨析周圍的環境。

“聽聞張少爺的兄長前些日子得到了一樣寶物名為夕角,據說此乃夕一族的角,夕一族早已滅絕,此物的價值非凡啊。”老先生誇讚道。

“先生說笑了,這一寶物是前些日子兄長與其師在一遺蹟中尋到一隻夕,所幸將其擊殺才得到,這夕本就是天下當誅的兇獸,若不是當年天界沒有能力去滅掉這幫孽障,他們又怎麼能活到現在,在人間行兇甚久,本就該滅絕了。”張獻談笑間仵亡煊的注意回到了茶桌上。

“這幾位貴人少爺可千萬不要得罪……”老先生話還沒說完。

“這群孽物本就該去死,當初我們張家老祖也參與了那次由天界組織的誅獸令,斬殺足足三百隻,後來融合了那些夕角晉升成了仙人,禍害天下的妖物,也就只有這點價值了。”張獻沒有聽進老者的話,反而炫耀起了張家的輝煌往事,得到了周圍人的稱讚。

旈夕一直在發抖,心中的怒火愈加按耐不住,仵亡煊則是突然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張獻的胳膊,張獻的左臂當即斷裂。

“敢傷少爺!”兩名仙士動起手來,仵亡煊稍微發動了一絲氣息,兩人被這股氣息當即發慫,被嚇得抬起張獻跑走了。

“你等著,整個盤龍城就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張獻吃虧!”張獻走前還在放狠話。

仵亡煊在撫摸旈夕,試圖讓旈夕的心情得到平復,也只有仵亡煊的安撫能讓旈夕從當年的滅族之痛中走出。

仵亡煊抱著在懷裡痛哭的旈夕,參和冥羽卻認為有些事情要去做。

“參,今晚大概是血月了,今晚和我去做件大事。”冥羽呼應參。

張獻回到家中,“爹,今天我遇到了一個毛頭小子把我手臂給砍了。”

張毅非常心疼張獻:“兒啊,誰竟然會下這種狠心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幾個外來人,我讓他們讓位置,他們不讓就打我,敢來招惹我們家,真不把我們城主府放在眼裡了。”

“明天讓你哥叫上幾個他們幾個師兄弟,我們城主府不能白白受到這種委屈。”

“對,我要讓那小白臉在我面前求饒,我要踩著他,讓他磕頭。”張獻捂著纏上紗布的傷口,逐漸失態,露出了一個小人的嘴臉。

“能今天來嗎?我有點趕時間。”不知何處來的聲音引起了父子二人得注意。

“爹,聲音好像是從房頂傳來的。”張獻和張毅望向房頂。

“王海你上屋頂去看看。”王海護衛者也,王海跳上屋頂,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的蹤跡,王海感到疑惑,稟報這件事後便再沒有去想了。

夜深了,張獻躺在床上休息等待第二天兄長歸家,但是他並沒有發現床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鮮血色的女式布鞋。

另一邊張毅在書房中拿著大兒子託人寄回來的書信,信上說自己即將步入元嬰,師尊早已踏入化神期,只是手持夕角,最近招惹了不少麻煩。張毅放下書信,書房的視窗中似乎有著幾個黑影在抖動。

張毅發現了黑影以為是有飛賊,向外走去,想要一探究竟,張毅巡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此時並沒有任何睡意,隨至後山尋懷民,懷民亦未寢,在空曠的後山上懷民剛忙完手中的工作,閒下來,剛剛有“一隻牲畜”跑了出去,如果跑出去定然會引起全城人的注意,懷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回。

“張老兄,你來了。”懷民見到了上山的張毅,“這次打算選哪個啊。”懷民笑臉相迎。

“看看再說。”張毅和懷民走進了屋子,開啟地窖,手持火把,走進地窖,地窖中一群被關在籠子中的女孩被刺眼的火把照到,捂住雙眼,地窖內空氣流通差,到處是排洩物的惡臭,牆上掛滿了各種刀具,一個架子上綁著的是剛被挖去雙眼的一個豆蔻年華的姑娘,雙眼湧著鮮血,全身上下佈滿了抽打留下的傷痕。

“這些血該清理了。”張毅指著地上的未乾的血液,懷民卻表示:“不必擔心。”吹了一聲口哨,一個頭發散亂看不清臉的少女四肢著地地從黑暗中跑了過來把血漬舔幹,在少女們看清來人後,爭先恐後地伸出手搶著要與張毅滾床單,原因很簡單:十五年前有一個少女被選中後來懷上了張獻,張毅為保住張獻,讓懷民好生伺候,生下張獻後生活再次回到了原點,後來的少女們聽說此事,都想要懷上孩子,得到天堂般的生活。

“你搞來的這些人,會不會被人懷疑。”張毅問懷民,“張老哥不必擔心,他們大多是無家可歸的流民,不然就是戰敗國地位低下的人,沒有人會知道她們的。”

“今晚來找你敘敘舊,走吧去外邊走走。”張毅走出地窖。

懷民與張毅向城中走去,一路上聊的歡聲笑語,以至於踩到了一個水潭才注意到,不一會兒兩人發現了不對勁,平時的山路不應該這麼長啊,但兩人因為眼前的月光映在湖面上的波光粼粼的美景給震懾到了,感嘆人生美好的同時,加快向城中行去。

可是越走越不對勁,又不一會兒兩人都氣喘吁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懷民看著天上的月亮,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繼續向前走,直到二人再次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湖面。

“張老哥,我們應該是迷路了,我聽一個老人家說過,通常迷路了都不要相信地上的東西,只有天上的才可靠。”張毅想起來上山時看到的月亮在南邊,並且自己是迎著月亮上山的,那麼正確的方法應該揹著月亮走,找到方法的兩人哼著小曲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一隻蝙蝠看在眼裡“就這點伎倆,你們都要這麼長的時間才破開這個草棋,趕緊走吧,前面有更好的。”冥羽笑著透過蝙蝠的眼睛望著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