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許大茂存在功能障礙,註定這輩子不會有子嗣,無法延續血脈。”
聽聞此訊息,鄰居們無不驚愕萬分,未曾想到竟有男性因生育能力問題而致膝下無子。
頃刻間,議論之聲如漣漪般擴散至整個院落。
“真是想不到啊,頭一遭聽說男人竟然也有無法生育的。”
“可不是嘛,怪不得結婚這麼長時間還未見孩子出生,原來問題出在他身上。”
“對啊,這男人不能生孩子的稀罕事,居然發生在咱們院子裡,若是傳揚出去,顏面何存哪……”
活過了大半輩子,這樣的事情還是頭回遇見,區畫原以為是屢曉蛾的身體狀況有問題。
看她面色紅潤,身姿豐滿,初嫁入院時便覺得她定能誕下男丁。
然而,數載過去仍無喜訊傳來,鄰里間已在背後紛紛猜測。
如今經過檢查才明白,原來是她丈夫的原因,許大茂一字一句全都聽在耳中,怒火中燒,認為這是秦衛軍故意為之以報復他。
“秦衛軍,你根本不懂其中門道,醫者怎能隨便亂說?這裡不是你們鄉下的破廟。”
“我怎會無法生育?還說我絕後,我看你自己才是。”
此事對他打擊巨大,之前雖有些許疑慮,卻並未深究,沒料到秦衛軍竟如此直言不諱。若非此刻院中人多,恐怕早已拳腳相向。
秦衛軍並不動怒,因為他很快就要成為人父,“許大茂,真正絕後的只是你,我完全有能力生育。”
“不久之後,我將成為父親,別拿這種一時之事來貶低我。”
婁曉娥聽聞楊文靜懷孕的訊息,眼中滿是對她的豔羨,他們結婚才多久,就有了孩子。
反觀自己,年紀也不小了,與許大茂相伴多年,至今仍未有孕,心中自然五味雜陳。如今又聽說許大茂可能沒有生育能力,更是令她心痛不已,原本還以為問題出在自己身上,未曾想根源並非她。
但在這事尚未得到確認之前,任何話語都顯得蒼白無力,她心中暗自決定,還是要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才能知曉真相。
許大茂依舊不願相信,認定秦衛軍根本不懂脈診之術,還在那裡信口開河。
“你純粹是在胡謅,對醫術一竅不通,根本不該讓你來把脈。”
“我看你是有意為之,特意讓鄰居笑話我,藉機挑起我和婁曉娥之間的矛盾。”
“你也就對放映電影略知一二,還想在此處陷害我?沒人會相信你的。”
眾人看來,他的這番言辭不過是自欺欺人,其實他自己內心也有所感知,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對於婁曉娥家的情況,院裡的人都清楚,無論是生活品質還是日常用度都是極好的,在那樣的鄉下環境中長大,怎會有此等難以啟齒的問題呢?
秦衛軍得知許大茂無法生育後,對其所說的話毫不在意。
大家都知道,除去放映電影這一技長,他在其他方面並無特長,面對不能生育這件事,實在沒有什麼好辯駁的。
儘管覺得他有些令人同情,但俗話講,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不值得過分憐憫,或許正是因為他平日裡作惡多端,才招致今日的因果報應。
秦衛軍見他滿腹狐疑,再度提議道:“若你不信,可以讓我的妻子為你診視。”
“你對我的醫術有所懷疑也是情理之中,不過邸隨是否能請嚴醫臣來驗證一下呢?”(許大茂心中猶疑不定,考慮著是否讓楊文靜為他檢查病情。儘管兩人同為夫妻,在院內共處已久卻並無過節,
她的話應該可以信賴吧?然而倘若診斷結果一致又該如何是好?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
楊文靜對此並不感驚訝,畢竟她在醫院工作多年,各類疑難雜症都曾見識過。然未曾料想此類事情會在自家院落髮生,但她對秦衛軍的醫術向來深具信心,即便是難以啟齒的男性生育問題亦如是。
兩位護士在一旁又是驚愕又是羞澀,畢竟都是未經世事的小姑娘,談及如此私密的話題難免面紅耳赤。儘管在醫生面前本無性別之分,只有病人與醫者,但她們此前並未接觸過男科相關疾病,臉紅也在所難免。
婁曉娥對此事半信半疑,深知楊文靜身為專業醫生,對此類問題必然更為精通,遂勸說許大茂再次接受診脈:“許大茂,你一個大老爺們兒,磨磨蹭蹭的做什麼?”
“現在正牌醫生就在眼前,你說不信秦衛軍的話,總該信郎醫莊的聒陳醫師吧?”許大茂心下本已惶恐不安,不敢直視婁曉娥,此刻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慌亂不堪。
“不去!憑什麼讓她給我看病?再說了,他們兩口子說不定串通好了故意這麼說呢!”許大茂倔強無比。
婁曉娥見狀耐心漸失,強行按住許大茂,堅持讓楊文靜為他把脈。面對眾人,許大茂也不便當面翻臉,否則更顯得自己底氣不足。在醫生面前,無論對方是誰,患者都應坦然接受診療。
楊文靜將手搭在許大茂的手腕上,專注地診察脈象,臉上顯露出嚴肅的表情,瞥了一眼婁曉娥後,皺眉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論結果如何,總得說出來吧?”鄰居們心裡已然明瞭真相,唯有許大茂執拗地要親耳聽到結果。
楊文靜看他這般模樣,直言相告:“確實,你的生育能力嚴重受損,這話雖然刺耳,但事實就是如此。”
得知這一殘酷現實,許大茂徹底崩潰,心中的驕傲瞬間崩塌。平日裡身體健碩,幾年難得病一場的人,怎麼會遭遇此等困境?
婁曉娥得知結果後也陷入絕望,原本還疑慮是否自身存在問題,沒想到問題竟然出在許大茂身上。
沒過多久,這件事就在院子裡傳得沸沸揚揚,“原來此事竟然是真的,許大茂真是個無法傳宗接代的人。”
“真是想不到,許家的血脈到他這裡就斷了。”“依我看,就是平日裡壞事做得太多,所以上天才降下這般報應。”
傻柱得知許大茂絕後的訊息後,也忍不住揶揄道,“許大茂,真沒想到,你竟然落得個無後的境地。”
“像你這樣的人,以後在我面前還有什麼好嘚瑟的?”
“別說是我了,恐怕從今往後在街坊鄰居間都難以抬頭挺胸了。”這兩人自幼便是冤家對頭,得知許大茂的不幸遭遇,心裡自然竊喜不已。
對於傻柱而言,這是他出獄後的第二樁快事,而第一件,則是得知了匱東旭隴的訊息。未曾想,重獲自由之後,生活中的種種事情竟變得順風順水,他堅信未來必有更多的好事接踵而來,光是想象一下便覺得心曠神怡。
即便兩份診斷結果一致,許大茂仍然無法接受現實。面對傻柱的譏諷,他選擇置若罔聞,一溜煙地跑開,若是換作以前,不回敬兩句他是不會甘心的。
婁曉娥獨自留在院中,心頭五味雜陳,至今仍不願相信,許大茂竟然是個無後之人。
秦衛軍見狀,走過來寬慰她,“婁姐,你也別太難過,人總要向前看。”
“趁現在你還年輕,若再拖延幾年,錯過了最佳生育年齡,可就難辦了。”
“為許大茂這種男人不值得你付出,況且他對你的態度又不好,實在沒有必要留戀。”
婁曉娥聽聞此言,雙眸失神,思緒萬千。這樣的打擊,無論是誰也無法輕易承受,更別提她自己了。婚前,她曾無數次憧憬著與許大茂恩愛甜蜜的小日子,並且生兒育女,共享天倫之樂。她內心深愛孩子,原以為婚後不久便會迎來新生命,雖然孕育並非心想事成,但她已做好心理準備,一年半載總會有所收穫。然而時光荏苒,眼看著秦淮茹的第三個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她的肚子卻始終沒有動靜。
如果許大茂早些去做檢查,是否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不是隻要抓幾服藥就可以解決問題,不至於剝奪他成為父親的權利?
由於遲遲未能懷孕,每次婁曉娥去婆家時都會遭到責備。起初兩年,許大茂和家人對她還算客氣,畢竟她家境優越,孃家又有權有勢。但近幾年來,許大茂對她的態度日漸惡劣,諸多忍耐之餘,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的身體有問題。他的父母同樣口不擇言,每當婁曉娥回孃家時,他們還會抱怨說:“這家裡的香火怕是要斷了,去醫院查檢視,到底是誰的問題?”
別人家的母雞都知道下蛋,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肚皮卻一點動靜都沒有,真不知道娶這樣的女人回家有什麼用。更令人心寒的是,每當這時,許大茂總是默不作聲,無形中認同了他父母的說法。
自小到大,婁曉娥在家門裡從沒受過這樣的憋屈,為何一嫁人就得忍辱負重?這念頭越想心頭越是苦楚,這次的打擊對她而言實在太大了,儘管過去的種種風風雨雨她都挺過來了。
然而當前的情況是,許大茂被診斷為無法生育,這個訊息如晴天霹靂,令婁曉娥瞬間陷入絕望。在這一刻,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不禁哇地一聲痛哭出來,邊哭邊跑回屋裡。
秦衛軍見狀也不清楚婁曉娥是否聽進去了他的話,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若不是這次醫院意外查出真相,這事兒不知何時才能浮出水面。
鄰里們看到婁曉娥如此悲痛,也都覺得她頗為可憐。在此之前,院裡曾流傳諸多對她不實的閒言碎語,都說婁曉娥是個不下蛋的母雞。
“原來我們之前都錯怪婁曉娥了,問題分明出在許大茂身上,我們卻在背後議論她的不是,真是太不應該了。”
“對啊,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誰又能承受得住這種痛苦呢?”
“嫁給許大茂真是讓她受委屈了,或許因為這件事,她會選擇離婚也說不定,畢竟誰願意和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共度一生……”
鄰居們紛紛為婁曉娥感到惋惜,又一輪的八卦熱議隨之而起,似乎又有好戲即將上演。
面對這一切,許大茂並未過多理會,自己也因此事幾近崩潰,怎麼也無法接受有問題的是自己。於是決定獨自去醫院再次做檢查,腰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
為了求個安心,他毅然決然地選擇再到大醫院複查一次,畢竟男性沒有生育能力這種事情實在難以啟齒。
經過一番心理鬥爭後,許大茂終於下定決心,不論結果如何,都要去面對現實。找到相關科室時,他的心跳加速,因為他注意到對面房間都是女性患者在就診——婦科。
但男科診室裡除了醫生和護士,並無其他病人。看到這一幕,許大茂的心情更加低落,轉念一想,自我安慰道:也許檢查結果沒問題呢?
他走進診室,直接對醫生說:“大夫,我結婚已經五六年了,可是一直未能有孩子,所以來這裡看看。”
接診的醫生對此類情況早已司空見慣,不少夫婦來這裡看過之後,開了些藥回去不久就有了喜訊。
“你妻子今天沒來嗎?她做過檢查了嗎?”醫生詢問道。
“今天就我自己來的,可以先讓我檢查一下嗎?”許大茂回應著,伸出手放在桌上,眼神緊盯著醫生,急切地查結果。
醫生搭上許大茂的脈搏,臉上並無異樣,他在接待前就已經瞭解到許大茂多年未育的情況,因此對可能出現的問題已有預期。片刻過後,醫生平靜地搖了搖頭,直言道:
“確實,你的生育功能存在問題,從事這個職業多年,很少碰到像你這樣的病例,坦白講,就是存在生育障礙。”
當許大茂聽到這個結果時,他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未曾料想事態竟已如此嚴峻,於是他猛地衝出了門外。
院落裡,秦衛軍和楊文靜正在為病人診療,其他人的病情都不算嚴重,多是些小病小痛,這類問題開些藥就能解決。此刻,他們看到棒梗一瘸一拐地從外面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少管所的工作人員。眾人皆對棒梗如今被釋放感到好奇,在賈東旭去世那會兒他都沒能回來。
秦淮茹見到兒子歸來,激動不已,一把將他緊緊抱住。自棒梗進入少管所以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期盼他的迴歸。儘管棒梗現在終於回來了,但明顯瘦削許多,全身上下傷痕累累,這讓她立刻怒氣上湧。“這是怎麼一回事?棒梗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我必須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由於上次秦淮茹在少管所大鬧一場後,裡面的人再也不敢欺負棒梗了。上次只是頭髮被剃掉就賠償了三十塊錢,有這樣的母親,誰還敢輕易招惹?
“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傷的,跟少管所無關。鑑於這段時間他在裡面表現良好,所以提前釋放了他。”少管所的人這樣解釋後便離開了。
秦淮茹知道這些傷確實是棒梗自己摔傷的,便沒有再多問。然而看著他滿身傷痕、消瘦不少的模樣,心疼得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恰巧此時醫院就在附近,她立刻拉過棒梗,請楊文靜幫忙檢查一下傷勢。
“文靜,麻煩你幫我兒子看看身上的傷到底嚴不嚴重。”
儘管秦淮茹平日心機重重,人緣一般,但她終究是個母親,孩子是她心頭的一塊肉。看到棒梗變成這樣,她真心難過,正如有句老話所說,“打在兒身,痛在娘心”。
楊文靜仔細檢視著棒梗,看到這孩子如此虛弱卻傷得如此之重,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細緻地幫他檢查起來,雖然身體各處青一塊紫一塊,但並無太大危險。
不過,棒梗的腿傷頗為嚴重,若不好好調養,日後情況堪憂可能會落下殘疾。儘管秦淮茹在院子裡口碑並不佳,但在孩子的事情上,她的關切與任何母親無異。
“棒梗身上的傷勢不算太嚴重,需要時間逐漸恢復,但是腿部傷情較為嚴重,務必要好好休養,否則可能會影響行走,甚至導致跛足。”
聽見前面的話,秦淮茹略微鬆了口氣,心中的石頭似乎落地了一些;可當聽到腿傷嚴重時,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棒梗年紀尚小,如果腿瘸了可怎麼辦?更何況他還未上學,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光是想想就讓她心中一陣恐慌。這時,秦衛軍見她愣在原地,善意地提醒道:
“秦淮茹,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
“棒梗現在這種情況,還不趕快去買豬蹄?不是有句話說‘吃哪補哪’嗎?要是腿瘸了,不僅日常行動不便,將來找媳婦也成問題啊。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一個瘸子呢?”
秦衛軍說得沒錯,一旦腿瘸,媒婆恐怕都不會上門提親,更別提娶妻生子了。
如今的妙齡女子選物件的眼光可是高得緊,不僅講求家庭條件,還看重個人能力。
若第一關都過不了,後面的事兒就甭想了。
聽聞秦衛軍的話,秦淮茹不禁心頭一緊,她唯一的寶貝兒子,可還是她的養老指望呢。
萬一這腿真出了問題,那該如何是好?想到此處,她趕緊背起棒梗回家,讓他老老實實待著,哪兒也不許去。
剛從少教所出來,身上傷痕累累,再有點什麼意外,她這個當媽的真是沒法活了。
正打算買點豬蹄給棒梗好好補補身子,走到門口卻猶豫起來,現如今肉價飆升,人人都知道。
雖然私下攢了一些錢以備不時之需,但那是關鍵時刻救命用的,輕易不能動用。
可看著棒梗現在的狀況,若是不給他好好調養,搞不好將來就像傻柱那樣步履蹣跚。
想到這裡,心中有了盤算。傻柱從監獄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平日裡從食堂帶些飯菜,似乎沒怎麼實質性地接濟過別人。
上次他為劉家賠錢的時候,二話不說就從口袋裡摸出五塊錢,那眼神中分明閃爍著驚喜。五塊錢說給就給了,想必身上還有不少餘財吧。既然如此,何不……
這樣一來,既不用自己花錢就能買到豬蹄,說不定還能把多餘的錢揣進自己兜裡,想到這兒,秦淮茹心中一陣竊喜,便徑直朝傻柱家跑去。
臉色瞬間變得楚楚可憐,畢竟去別人家要錢,總得表現得慘點兒,否則誰會出手相助?
時間久了,大家都看清了她的底細,借給賈家的錢恐怕是打了水漂。唯獨傻柱是個心軟的主,秦淮茹認定只要裝得夠可憐,一定能從他那兒拿到錢。
到了傻柱家門口,秦淮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進去。
傻柱正沉浸在得知許大茂無後的得意之中,兩人從小鬥到大,如今知曉他無法生育,感覺自己在氣勢上壓了他一頭。
以後就算腿瘸了又怎樣,至少比許大茂強。正當自我陶醉之際,秦淮茹走了進來,傻柱見狀更感愉悅。秦淮茹一看他在屋裡,也沒多寒暄,眼淚立刻滾落下來。
傻柱看得一愣,不知為何她突然哭泣。最受不了女人掉眼淚,尤其是眼前這位他還頗為心儀之人,忙關切問道:“秦姐,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進門就哭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我去找他算賬!”
秦淮茹深知如何才能讓傻柱掏出錢來,遂假裝抹了抹眼淚,抽泣著說:“剛才少管所的人把棒梗送回來了,說是他在裡面表現不錯,所以提前釋放了。”
“這不是好事嗎?應該高興才對,有什麼好哭的?”
“人是回了,只是你沒瞧見他一身的傷痕,瘦得都快認不出來了,尤其是腿還摔傷了。”
“大夫囑咐要靜養好,否則恐怕以後會落下瘸腿的毛病,他年紀那麼小,萬一有個閃失,我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在那裡面受苦這麼久,身子骨虛弱得很,想給他買點豬蹄滋補一下,你也知道我才剛找到工作不久,工錢還沒到手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即便是再遲鈍的人也能明白箇中辛酸,摸了摸摸了摸自己口袋裡所剩無幾的錢,心中暗自嘆息。
“秦姐,先別難過,我這裡還有點積蓄,你先拿去給棒梗補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