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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穿到末日做主角13

地震持續了很久,甚至一陣更比一陣來的猛烈。

黑暗中景翼彷彿聽到大地割裂吞併萬物的詭異聲響,他眉心直跳,一手緊緊抓著扶手,一手將身材瘦弱的蔣左禁錮在懷。

兩人緊貼著感受到彼此沉重呼吸和猛烈心跳,在這一刻誰也不曾鬆懈半分,成為對方唯一的依靠。

不知堅持了多久,直到震感逐漸減弱景翼不敢耽擱立馬起身朝著臥室跑去。

好在別墅緊急加固不至於整個倒塌,但樓道間內難免出現些許裂痕,若是一個不慎很有可能踩空墜落。

“學長當心一些!”

蔣左緊貼在景翼的身側,手心早已因為緊張被汗水打溼,他呼吸急促著依舊護著景翼摸索牆邊行走。

好在距離臥室並不算遠,不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到了房間。

景翼焦急的喊著餘安和餘鹿,直到好半晌才傳來微弱回應。

聲音是從浴室傳來的,緊急之下他們只能躲進空間較小一些的房間,只是經過地震動盪沙發、吊燈和桌椅一系列的重物將房門整個堵住,他們從內根本無法推開。

以防餘震景翼讓他們繼續躲在角落別動,一邊安撫他們一邊用力移動雜物。

值得慶幸的是沙發不算沉重,景翼和蔣左稍稍合力便能輕易挪走。

房門推開,景翼急忙尋找他們身影。

餘鹿和餘安抱作一團,張叔護在他們身前,他的手裡舉著手機電筒,燈光對映出他們慌亂恐慌的表情,但在見到景翼的那一刻平靜許多,兩姐弟眼角的淚水也十分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表哥......”

餘安兩人還未來得及哭訴,手機突然發出緊急避險的倒計時聲。

幾人表情驟變,來不及多想急匆匆起身朝著外面跑去。

爭分奪秒,他們誰也不敢停歇在倒計時結束之際成功跑出房屋,一雙雙腿腳踩入足以淹沒他們小腿的雪地時已顧不上冰冷,在大地再次開始顫動時景翼動作迅速的將他們撲倒護在懷中。

震耳欲聾的轟隆聲、崩塌聲仿若死神席捲整個世界。

歪倒之際景翼看到了天邊的異樣,整片天際如同被血染紅,形似人間煉獄。

時間每分每秒如同酷刑一般讓人覺得煎熬痛苦,可大地彷彿有無盡的憤怒不知停歇,直到景翼他們被凍得幾乎失去直覺天邊依稀有光照射才總算撫慰來自大地的怒火。

景翼被凍得動作有些遲緩,他勉強抬起腦袋,迎面對上屬於末日裡的第一縷陽光,而也在此時監管的聲音隨之響起。

【末日降臨,您的任務正式開啟。】

監管的聲音將他遲鈍的五感重新召回,景翼問他:“還有餘震嗎?”

【結束了。】

景翼暗鬆口氣,動作僵硬的從雪地裡爬起:“你們怎麼樣?”

幾人凍得直打哆嗦,可越是寒冷麻木越是讓他們頭腦保持的足夠清醒。

“沒、沒事......”餘鹿回答時因為後怕嗓音都是止不住的哭腔。

餘安也是害怕,但這種時候他倒意外的堅強,心中不忘記掛景翼:“表哥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從房間裡逃出來時一路都是景翼護著他們,房內雜亂避免不了磕碰,當時情急根本顧不上太多。

景翼剛想回答沒事,蔣左率先開口道:“學長你受傷了!”

冰天雪地裡他們穿著單薄,神經又是極度緊繃的狀態難免忽略,景翼被凍得早已沒了知覺,隨著蔣左指引他才遲鈍的發現大腿不知何時刮傷將周遭白雪都浸紅了大片。

眼見三個屁大點的小孩兒同時紅了眼眶景翼挨個摸了摸他們腦袋寬慰道:“都不許哭啊,一點小擦傷而已,瞧著唬人罷了。”

唯恐他們真的哭出聲來景翼又說:“去庫房待一會兒吧,那裡面能取暖。”

本來景翼是想讓他們直接回房間,但餘震這事也只有他知道,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他只能建議去相對合理的地方。

庫房有很多個,集裝箱式的平房。

聞矜很有先見之明,都是早前派人打造好的,後來預料到會發生寒冬來臨這種特殊情況景翼便另外又添置了些其他禦寒的資源。

畢竟末日來臨斷水斷電都將是日常生活,在那之後電氣一類都再毫無用處,唯一實用的取暖材料就是煤炭和柴火。

再加上地震這麼一震,線路、電氣和通訊怕是損壞徹底,再過兩日人類變異喪屍出沒就更沒人負責修理這些了。

五人相護攙扶來到後院裡其中一個倉庫,幸運的是倉庫雖然也被波及但都不過是些雜物,除了一些物品零散倒是沒有太大面積的損壞,安全係數是比在樓房要高上許多。

張叔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做起事來向來利索,他在庫房中找到爐子和煤炭準備生火。

餘安和餘鹿兩個小孩兒似乎還未從方才的地震中回過魂來幾乎本能的縮在景翼身邊,一人一邊瑟瑟發抖。

反觀蔣左相比冷靜許多,他在庫房中找到軟墊和毛毯撲到地上攙扶著景翼坐下又開始馬不停蹄地尋找起醫藥箱。

景翼拍了拍兩小孩:“地上涼,坐軟墊上去。”

兩人聽到他的聲音驟然回神,餘鹿搖了搖頭一起上前去幫張叔搬爐子,餘安平日瞧著嬌生慣養但真遇到難題也不會真的閒著,他正準備去找藥物但蔣左已經抱著藥箱回來。

餘安剛打算接過卻被景翼支開,讓他去幫張叔和餘鹿生火搬煤塊,畢竟他傷的大腿等下要脫褲子,餘鹿一個女孩子旁人不好攔著,身為弟弟的餘安在旁守著再合適不過。

雖然餘安是不喜歡蔣左,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他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對人發難,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他只能去守著姐姐一起幫忙。

人走開了,景翼拿上墊子走到一處堆積掩實的貨架毫不拖泥帶水的褪了被雪浸透的睡褲。

衣服剛剛褪去冷風拂過,景翼禁不住打個哆嗦,正準備接過藥箱自己上藥就對上蔣左直勾勾盯著他傷口發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