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翼本以為他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或者追問他見到人後打算做什麼,卻不想蔣左只是靜默片刻後什麼也沒問就直接答應了。
他說:“可以,說話算數。”
“一言為定。”景翼急切的詢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
蔣左說:“明天。”
這個訊息可以說是景翼長久以來聽到最好的事情,他很開心,蔣左就算再怎麼折騰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抗拒。
蔣左能夠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心中覺得甜蜜,可更多的是難以言語的憂愁。
顯然,他也清楚一直隱瞞學長不是長久之計......
“你就這麼在乎他?”蔣左試探的問他,“我看到你為他哭過。”
景翼回答的很正直,他說:“我對他有愧。”
至於為什麼有愧,自然不用多言。
“僅此而已?”
景翼說:“僅此而已。”
兩人相對沉默,景翼聽到他變得沉重的氣息,猜測他可能感到些許氣憤,但最終蔣左什麼也沒做,只是將他緊緊摟在懷中不肯撒手。
一夜睡眠,因為第二天要見蔣左所以景翼早早醒來。
睜開眼並未看到男人身影,但床頭放好被準備好的衣服,景翼拿起就穿,但穿到一半察覺不對,看著裸露在外的大腿和胸口他表情幾經轉變。
本用來遮掩身體的衣服被特意改造的十分暴露,這哪裡是去見朋友,說他是去勾引人更為合適。
景翼將衣服褪下去衣櫃翻找能穿的衣服,但男人早有預料早將其他衣服全都收走。
眼下只有暴露服裝和赤身裸體兩個選擇。
“你出來!”景翼氣惱的喊道。
他就說昨晚男人怎麼答應的這麼爽快,原來在這裡等他,說到底還是沒有打算讓他們兩人見面。
景翼深吸口氣,竭力保持冷靜:“給我衣服。”
可惜,除了藤蔓根本沒有任何應答,男人一如既往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玩的好花啊。”景翼和監管紅著臉吐槽,“不去拿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監管已經十分熟練地把自已反鎖到小黑屋裡。
景翼找了半天沒找到衣服也沒找到男人,最終只能把那幾件遮羞布穿到身上,奈何羞恥心作祟看了一眼床上床單直接掀開裹到自已身上。
因為昨晚上沒能問他打算讓自已什麼時候見到蔣左所以景翼只能乾坐在屋子裡等待。
他靠坐在沙發上,等著等著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臉頰有微微的癢意,景翼不適的躲了躲,但迷糊中似是意識到什麼猛地睜開眼睛。
兩人四目相對,景翼看到眼前熟悉的臉龐不自覺紅了眼睛。
“學長。”蔣左也是頗為激動的注視著他。
景翼眨了眨眼,不太確信的說道:“我不是在做夢?”
蔣左雙手捧住他的臉頰,堅定的對他說:“不是夢。”
感受到臉上的溫度後景翼第一反應是緊張的來回察看四周,除了他們兩人沒有旁的,藤蔓也已經消失不見。
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出逃的機會,景翼心跳不由加快,但他沒有貿然行事,而是問他:“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不知道,”蔣左說,“我醒來就在這裡了。”
說完蔣左也一臉不解的問他:“學長不是應該在基地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景翼搖了搖頭說:“我也和你一樣,醒來就到這裡了。”
意識到古怪的蔣左表情變了變,他打量起整棟房間說:“那我去周圍巡視一圈看看吧。”
“別去!”
景翼下意識的想要將他抓住,但又很快意識到自已眼下的裝著本伸出去的手立馬收了回去,甚至害怕會被學弟發現裡面不堪的著裝又將床單裹緊了一些。
蔣左沒有離開,見到他這副謹慎模樣困惑道:“學長是冷嗎?”
“海邊,是有些。”景翼勉強扯出一抹乾笑,“你別去了,我在這裡待了很久,什麼也沒發現,也根本找不到出口。”
蔣左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沒有再著急出去,而是靜靜的坐到他的身邊。
兩人相對沉默片刻,景翼本是想開口說些話,但還沒來得及開口突覺腰間一緊,熟悉的觸感讓他身軀微沉,眸子也是不可置信的微微睜大。
雖然這種情況並非第一次發生,可景翼怎麼也沒想到藤蔓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尤其是他現在穿著本就少得可憐,藤蔓若想做些什麼簡直易如反掌。
景翼呼吸變得粗重,臉頰也愈發紅潤,一雙漂亮明亮的眼睛不自主的微微眯起,眸子裡充滿霧氣。
“學長,你最近過的還好嗎?”蔣左微垂著腦袋暫時並未發現他的異樣。
景翼雙手抓緊床單,竭力保持著平靜,可開口說話時嗓音依舊在輕輕發顫:“我、我很好,你呢?你,這段時間都在哪裡?他們說你遇到了喪屍潮......”
“是遇到了。”提起這件事情蔣左的表情並不算好,“我險些喪命。”
景翼咬了咬下唇,他的眼睛已經因為過分的刺激溢位生理淚水:“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不然我哥也不會把你派出去冒險。”
蔣左倒是看的很開,他微微搖頭說:“沒關係,我並不在乎。”
“你、你不生氣嗎?”景翼將頭埋低,他不敢讓蔣左發現自已的異樣。
“不生氣。”蔣左說的很平靜,“學長哥哥也是為了保護學長不是嗎?我能感覺到他是因為在乎學長。”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你小子到底在做什麼我真就信了。
景翼發覺自已真是低估了蔣左。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玩的真是愈發熟練。
這面上表現的若無其事故作善良,背地裡卻又在用藤蔓不停的折磨他。
景翼深吸口氣,終究沒能忍住悶哼出聲。
這聲低沉曖昧引得蔣左側眸看他。
“學長?”
景翼早就驚得捂上自已的嘴巴,他的表情慌亂,急忙用床單將自已整個籠罩。
可那藤蔓卻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樣愈發過分。
“學長,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蔣左也終於意識到他的不對急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