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低估景翼險惡的監管並不知他心中真實打算,因為監管現在還是有點開心自已竟然能夠成功說服這難以對付又過於叛逆的景翼。
這簡直就是邁出歷史性的一小步,說明他在進步!
只要再堅持堅持,監管覺得自已總有一天能夠完全拿捏景翼!
“秋秋,來,看是他們兩個嗎?”
衛秋秋從景翼他們將人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打量過,她想哪怕他們化成灰她也不可能忘記這群殺人兇手的模樣!
她面色激動,兩眼早已蓄滿憤恨的淚水:“是!就是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面對仇人她幾乎失去理智,更是在這一刻完全不見十四歲孩童應有的純真,她嘶吼著嗓音剋制不住的渾身顫抖。
“你想怎麼解決?”
景翼將手槍和匕首放到她的面前任她選擇。
衛秋秋毫不猶豫的選擇匕首,她站到昏迷的獨眼面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刀又一刀刺了下去。
鮮血噴濺她的面容和雙手,直到獨眼男人徹底嚥氣之後餘鹿才上前將她抱入懷中安撫。
“他已經死了,秋秋乖。”
衛秋秋聽到熟悉的聲音,溫暖的懷抱將手中匕首丟扔在地。
她本應該是純真美好的年紀,可在末日中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選擇,只有懂得殘忍才會在這種世道下得以生存。
可即便如此這到底是衛秋秋第一次親手殺人,哪怕殺得是應該死的惡人,是仇人,但依舊讓她控制不住反胃,她猛地鬆開餘鹿跪到旁邊嘔吐不止。
餘鹿負責照顧她,景翼幾人協商後事。
“村子裡現在是安全的,咱們可以在這裡休整一夜,”景翼說著看向地上依舊昏迷的女人說,“至於她,秋秋沒有殺她,就先留下吧。”
“還有、還有三個人!”衛秋秋說的有氣無力,可眼睛瞪得很大。
“他們死了。”景翼將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簡單概述一遍。
幾人感到震驚,似是完全沒料想到還有如此詭異的事情發生。
“那咱們再回去真的安全嗎?”餘安有些不太放心,“萬一那個藤蔓的主人出現,感覺好危險......”
“沒事。”景翼篤定的說,“我能感覺到他沒有惡意。”
雖然不知道景翼為什麼這麼確信,但餘安他們一直以來都是無條件信任表哥,更何況也清楚表哥絕對不會拿他們安全馬虎,既然他這樣開口幾人也沒什麼好爭執的。
“也好,正好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洗漱,這幾天連條小河都沒遇到。”
餘安感覺自已身上都要餿了。
要是擱末日前一天不洗都覺得渾身難受,但在末日這種條件下有水喝都得感恩戴德了,更不要說用水洗澡。
好在他們比較幸運,找了一圈總算在一家後院裡找到一口水井,井裡有水夠他們好好使用一番。
他們先是將水桶重新灌滿,然後餘鹿和衛秋秋兩個女孩子優先,趁著她們洗澡的功夫景翼叫上蔣左和自已一起去把被藏起來的越野車重新找回,餘安、張叔和季崢揚看守女人順便找合適的休息房間。
等他們回來時餘安和季崢揚也已經洗漱完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院子裡空曠,他們洗漱的時候只能找線掛上幾塊兒布遮擋,而且挑水麻煩,只能一桶一桶的從井裡打撈。
景翼將衣服褪去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屬實稱不上太好聞。
“學長先洗,我幫你打水。”蔣左已經撈出一桶水倒入盆中對他說,“衣服給我吧,等下我一起洗好。”
晚上溫度其實很低,但好在沒有像前些時日那樣必須穿上棉衣,天氣在漸漸恢復正常,不過現在依舊讓人止不住打了打寒顫。
“你也脫了吧,一起洗快一些。”景翼呼了口氣,“天冷,衣服白天洗也能很快就幹。”
要是放以前蔣左肯定要扭捏一會兒,這會兒倒是意外坦誠,可能是真的怕景翼凍感冒了。
兩人褪了上衣,景翼將水潑上脖頸,涼水觸上肌膚凍得他悶哼一聲。
黑夜裡蔣左的視線一直落在景翼身上,聽到他的聲音薄唇微動,提議道:“我去生火把水燒熱一些吧。”
“別麻煩了,時候不早,先洗洗等白天暖和了再洗一遍就行。”
蔣左還想再堅持堅持:“可是......”
景翼說:“好啦,這樣就可以,你學長沒那麼嬌貴。”
蔣左勸不過學長只能乖乖順從,他眼眸微睜,在這黑夜裡注視著景翼每一寸的肌膚線條。
一路來他們吃了很多苦,好訊息是因為彼此陪伴並未讓他們精神輕易崩潰,相反身體反倒要比之前愈發健碩。
學長的身體依舊完美,甚至要比末日前時還要漂亮,往常白淨的膚色如今在露天的環境下呈現微微麥色,寬肩、窄腰、恰到好處的微攏胸肌和漂亮腹肌一路往下的人魚線條,而在那線條之下是更加誘人的禁忌......
蔣左有些口乾舌燥,卻不敢輕易動情,眼下他與學長赤誠相待,若是一個不慎他便會被當場抓獲。
他的眼神不自覺的瞥向一旁,可餘光依舊全部都是學長。
景翼站在他的身旁也在悄眯眯的打量蔣左,一邊斯哈斯哈一邊和監管滿嘴騷話。
【別說了哥,我滿眼馬賽克,看不到。】
“你啥時候多的這個功能?”景翼好笑道,“成年人就應該有成年的待遇,你幾歲啊?”
監管說:【今年剛滿十八歲~】
景翼:“......別逼我打你。”
監管立馬滑跪:【......錯了哥,這功能一直都在,無關幾歲。】
景翼為他感到悲哀。
監管只想呵呵冷笑。
外面實在太冷,縱使景翼再怎麼貪圖美色還是更要溫度,他快速結束戰鬥後急忙擦乾身子穿好衣服。
蔣左眼底閃過一絲可惜,但也緊隨其後清洗結束。
危險剷除,今晚上他們都可以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景翼臨睡前季崢揚找到了他,似是有話要說,景翼披上外套和他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