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心的蔣左聽著一聲又一聲的兄弟欲哭無淚。
景翼壓根不知道他的真實心思就著絕不拋棄兄弟的原則不停安慰。
蔣左從未覺得兄弟、朋友兩字能如刀一般將人扎的這麼疼痛。
他們在林子裡待的時間很長,直到遠處傳來餘鹿他們擔憂的呼喊聲才慢慢走出林子。
離開時景翼依舊安慰蔣左放寬心,絕對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蔣左一路沉默,苦不堪言。
今夜不必景翼守夜他便直接睡去,只是睡下的時候特意單獨提醒和蔣左一起守夜的餘安不許再惹哭蔣左。
餘安聽得一愣,詫異道:“他哭了?”
景翼用食指敲了敲他的眉心:“你小子別總欺負他。”
“我沒啊!”餘安喊冤,“我只是告訴他事實而已,也太脆弱了吧!”
景翼眯眼:“嗯?”
餘安撇了撇嘴:“好嘛,我會和他道歉的。”
景翼滿意:“嗯。”
好在餘安本來就不是壞男孩,知錯就改,找到機會就和蔣左當面道歉,雖然態度很是扭捏,但相比較他們初遇之前已經好上太多。
蔣左壓根就不在乎餘安對自已什麼態度,所以面對他的歉意點頭應下了事。
真正讓他難過的是學長。
可景翼本人根本就不會知道,蔣左現在也不敢讓他知道,時機尚不成熟,他需要耐心尋找機會。
總歸他早已認定學長,絕不會將他拱手相讓。
景翼交代完後便安心睡下,只是睡到一半他想要如廁,起身時他們已經換成季崢揚和餘鹿守夜。
打了一聲招呼,景翼找到隱蔽的地方釋放。
剛剛提上褲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若隱若現的摩擦聲響,像是植物晃動,又像是有什麼生物踩踏枯葉,這黑燈瞎火的偏僻夜晚能有什麼東西。
喪屍?
景翼瞬間警惕摸向腰間配槍,動作一氣呵成的扭頭看去,身後卻是空無一物彷彿剛才動靜只是夜風吹拂導致他產生的錯覺。
他剛放鬆口氣身後再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景翼再次警覺,正欲找出源頭腳下突然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直接絆住。
已經意識到事態不對景翼準備開槍,但那東西速度極快竟是剎那的功夫將他手腕束縛手槍掉落在地,景翼感到手腕涼意和堅硬總算看清楚那是個什麼東西。
“臥槽!”
景翼當即爆出粗口,他沒想到夢裡的傢伙竟然出現到了現實!
一根又一根的藤蔓迅速爬滿他的身體,景翼動用異能將藤蔓全數擊退,可又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些藤蔓將他整個裹住,哪怕景翼怎麼用風刃劈砍那東西以極其恐怖變態的速度成長。
景翼意識事態不對時已經晚了,他如廁的地方找的有點偏遠,所以哪怕他這裡鬧出動靜也未能讓季崢揚和餘鹿察覺。
話都未能喊出,景翼整個人已經被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嘴巴也被徹徹底底的堵住。
這他媽哪裡來的生物!
景翼試圖呼叫監管,但奇怪的是監管竟然如同消失不見了一般。
可是不應該啊。
景翼開始有些恍惚,難不成現在是夢?
然而不等他仔細分辨一股奇異的味道快速侵入他的口鼻,景翼整個人意識都開始變得昏昏沉沉,那味道似有催眠作用。
蔣左?
可那氣味與蔣左的異能全然不同,甚至很快景翼就徹底打消是蔣左的可能,因為他察覺那味道中除卻催眠之外還有催情作用。
原本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藤蔓逐漸褪去,可唯獨在離開他的身體時不曾放過他的四肢。
景翼被以一種極為變態扭曲又羞恥的姿勢束縛,然後他眼睜睜看到那藤蔓伸向他的衣釦.....
第二天一早景翼起來時發現車子已經發動,他表情呆滯似乎還未從睡夢中完全甦醒。
“學長醒了,早晨烤了些麵包片吃點吧?”蔣左從旁邊拿出一個塑膠袋遞到他的面前,“學長今天睡得有些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景翼懵逼的接過麵包直勾勾盯著蔣左看。
蔣左被景翼看的有些害羞,耳朵肉眼可見的微微泛紅:“學長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昨晚上你有聽到什麼動靜嗎?”景翼問他。
蔣左搖了搖頭一臉不解:“沒有啊,學長是聽到什麼了?”
見蔣左表情坦然不像撒謊,景翼當即脫掉自已上衣檢視身上痕跡,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
看來是被異能全部遮了下去。
景翼簡直要被氣笑,他還真是沒想到他這逆天恢復的異能還能有這樣的作用。
旁人對他做了什麼都能神不知鬼不覺。
他像個傻逼一樣被矇在鼓裡!
景翼自然不會傻到相信昨晚發生的一切是場夢,如果是夢裡他怎麼可能有那麼明顯的感覺和嗅覺!
“學長,你、你怎麼突然脫衣服?”蔣左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弄得一臉蒙圈,可那耳朵與臉頰都在止不住的泛著紅暈。
景翼將他變化看在眼中,雖說昨晚上那種異能和蔣左不掛鉤,但他現在看蔣左嫌意最大。
“脫個衣服而已,你臉紅什麼?”景翼不答反問,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你不敢看我?”
蔣左握著方向盤的手掌微微用力,沒人知道他現在心臟快的幾乎要跳出胸膛。
“我沒,我就是在開車啊,要看路的,”說著他開啟一點車窗,很是平靜的說道,“白天真的很熱,學長還是把衣服穿上吧,會曬傷的。”
景翼雖然懷疑,但也知道昨晚上那東西除了能散發香味之外再和蔣左沒有關聯,但景翼怎麼也不信那東西會憑空冒出來。
“監管,你昨晚上哪去了?”景翼將衣服重新穿好詢問昨夜失蹤的監管。
監管被問的一臉奇怪:【我一直都在啊。】
景翼皺眉:“一直都在?”
監管啊了聲:【是啊,您怎麼這麼問?】
景翼陷入沉默,似是開始產生記憶混亂。
可昨夜的觸感都是那麼真實,沒道理只是一場夢啊。
為了得到不是自已錯覺的印證景翼等到機會又去詢問當時在守夜的季崢揚和餘鹿。
兩人也是一臉奇怪,說他晚上根本沒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