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的小女孩沒有異能在遍地都是喪屍的鎮子裡獨自存活半年,別說她是個孩子,就算是成年人也絕對不可能存活下去。
顯然,衛秋秋也意識到他們不相信自已急忙解釋起來。
原來她是有同伴的,哥哥還有鎮子上的其餘存活者,一共有十五個人,只是他們兩天前都死了,不是死於喪屍之口而是其他異能者。
那群異能者說是要前往北市庇護所才路過此地。
他們說現在北市最安全,前往那裡就有活路,並且也建議他們可以一起去。
畢竟一直呆在鎮子裡確實不是辦法,為了感謝他們的情報哥哥和其他人就付了一些吃的和水作為報答。
他們一行人這一路上似乎也餓了很久對於哥哥他們送來的食物也很真誠的道了謝。
當天很快他們就打成一片瞭解了鎮子的情況,直到第二天早晨他們突然開始不由分說的進行屠殺,哥哥當時發現不妙將她藏了起來。
可惜她還是被找到了,她被拎出來時所有人全都死了。
他的哥哥被那群人亂刀砍死,衛秋秋當時人已經完全崩潰被嚇得瞳孔驟縮話都喊不出來。
當時衛秋秋覺得自已也要死去,卻不想那群人當著她的面將鎮子裡為數不多的食物和水源全都搜刮乾淨就走了。
大約是覺得如今在末日裡她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不可能存活幾天所以留她自生自滅。
可他們這種豬狗不如的行徑遠比直接將人殺死還要來的殘忍。
衛秋秋將前因後果說完之後景翼幾人的表情都黑沉的要命。
【有些害蟲是不配稱為人的。】監管也是被氣的渾身發抖。
“太過分了!簡直畜生不如!”餘安最先出聲辱罵,可他會的髒話屬實不多,罵來罵去只有那麼幾個詞語。
餘鹿和張叔他們亦是如此。
季崢揚臉色也很難看,顯然這完全觸及了他的底線。
或者說那幾名異能者的行為完全觸及身為一個人的底線!
“會是從監獄裡跑出來的殺人犯嗎?”蔣左分析道,“我記得有種群體叫超雄綜合症,是天生的惡人,感覺在末日中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也只有這種群體了。”
手段殘忍又惡毒,簡直令人髮指到極點!
末日前就算有法律也無法束縛的人群,在末日後只會更加喪心病狂。
沒有見過那群人確實不太好直接下結論,但不管那群人是與不是,也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衛秋秋哭的很絕望,她小小年紀遭遇這樣殘忍的不公,她似是不明白活人竟是要比咬人吃人的喪屍更加恐怖,而如今那群人犯法之後揚長而去,當前的局面不會有人知道,就算知道怕是也不會被輕易制裁。
他們擁有異能,甚至可以在末日中混的風生水起......
景翼從一開始就在觀察著衛秋秋,畢竟末日裡妖魔鬼怪千奇百出總要有所防備,哪怕是對待小孩子也要留個心眼。
好在打量下來衛秋秋確實不像說謊。
她穿著很樸素,身上沾滿泥土,衣服有大量被沾染干涸的血漬,手掌心有很多個破掉的水泡,有些看樣子就是這兩天內剛剛長出來的。
“你挖了幾個坑?”景翼問她。
衛秋秋緩了好半晌才哽咽的說道:“兩個,我,我想把哥哥他們都埋好,我們鎮子一直都很講究入土為安。”
“天啊,你一個人要挖到多久呀。”餘安提議道,“我們一起幫你吧,你這小身板肯定撐不住的!”
景翼問她:“鎮子裡喪屍情況怎麼樣?”
衛秋秋是從鎮子裡跑出來的,因為她白天聽到了車聲,晚上又看到了火光,害怕是那群人又跑回來才壯著膽子偷偷來察看情況。
只是沒想到她藏得那麼遠又那麼隱秘竟然還是被景翼和季崢揚他們發現。
因為有前一次的教訓衛秋秋哪怕面對景翼他們的善意也是依舊心生防備,可她知道自已根本沒有絲毫抵抗能力只能有問必答。
實在不幸的大抵就是她會喪命於此。
就算景翼他們不動手,一直呆在鎮子裡要不了多久她也會成為一具餓死和渴死的乾屍,又或者被咬後成為喪屍中的一員。
不管是哪個方向她都無路可選。
“那群人離開前順手殺了很多。”
當然,那群人並不是出於什麼好心,而是純粹享樂。
不過也多虧這點她才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兩天。
衛秋秋不知道景翼這麼問是不相信她說的話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但看在水和餅乾的份上她補充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們,鎮子裡什麼也沒了,你們找不到物資的。”
景翼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安慰道:“沒有不相信,我們只是進去找一些汽油。”
頭頂的力道讓衛秋秋愣了一下,她抬眼看向景翼,覺得眼前的人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的樣子好像菩薩一樣讓人有種心安感。
鬼使神差的,本來心裡緊張的情緒被輕輕撫慰。
她想了想說道:“那些人離開接走了好多,不知道還有沒有。”
監管檢測到有那肯定就是有的。
“沒事,等天亮再進去看看情況。”景翼看著她依舊揣在懷中剩下一半的壓縮餅乾說道,“都吃了吧。”
衛秋秋有些猶豫,她不捨得。
這是她目前唯一的口糧,如果這一頓全部吃完的話她往後會被活活餓死的。
餘鹿聽出表哥的意思拉著衛秋秋坐到另一邊,相比起他們幾個大男人還是女孩子更加信任女孩子一些。
景翼他們自覺離遠一些避免衛秋秋會產生不適。
“表哥,你說那群人會不會走遠?”餘安顯然對衛秋秋說的事情耿耿於懷。
景翼估摸著不會很遠:“不排除他們找到下一個鎮子或者村莊後故作停留。”
季崢揚已經把地圖掏了出來,一頓察看後說道:“距離下一個村莊大概有三百多公里,依照現在的速度也要兩三天的時間。”
“要去追他們嗎!”餘安追問。
季崢揚頷首:“總不能放任不管。”
說罷似是意識到自已說的太過果斷,改口詢問景翼他們意見,“你們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