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驟然間又失去了一條大腿,謝浮在慘叫過後,直接痛暈了過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很快,他整個人就浸泡在自身的腥臭血液中。
見狀,沈倉面露譏諷之色,才斷了兩隻手和一條大腿就受不了了,還不如王家那兩個紈絝子弟來的硬氣。
惹了他,想這麼舒服的死去,可沒那麼容易,好戲還在後面呢!
於是,沈倉揪起謝浮的頭髮,對著他的臉部就是框框幾個耳光抽了過去。
伴隨著有節奏的“啪啪啪”聲,竟然硬生生將謝浮扇醒了過來。
看著此刻奄奄一息,面部已經腫成豬頭的謝浮,沈倉意念一動直接瞬發【愛的撫摸】。
有著這麼一個現成的實驗物件,他正好可以測試一下這張卡牌的治療效果。
很快,一隻聖潔祥和的潔白玉手,在沈倉的召喚下憑空出現在空中。
望著眼前的這隻玉手,沈倉愣了一下,他還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手。
於是,他試探性的摸了摸這隻玉手,觸感溫暖細膩,像是撫摸絲綢一般順滑。
輕輕揉捏一陣後,沈倉抱著探究的心理,開始試著用意念開始溝通這隻玉手。
隨後他驚喜的發現,對方能根據他的想法做出相應的指令。
這意味著他與人作戰的時候,可以憑空多出一隻手。
而且這隻手出現的時間和方位都受他掌控,完全可以在戰鬥中出其不意的給予敵方致命一擊。
“殺…殺了我,我不想活了!”
就在沈倉對找到了卡牌的合理運用方法而開心之時。
腳下突然傳來了謝浮虛弱的哀求聲。
聞言,沈倉摸了摸對方的臉頰笑了起來。
“別急,你會死的但不是現在,我氣還沒消呢!”
說完,沈倉便命令那隻潔白玉手對謝浮進行治療。
於是一陣柔光從玉手上傾灑而下,謝浮身上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並有絲絲肉芽從上長了出來。
只是隨著柔光的持續傾灑,潔白玉手也慢慢暗沉下來。
見狀,沈倉頓時就對玉手的治療效果,有了一個直觀的感受。
僅是治療一次,就能將一個人從瀕死狀態救回來。
治療五次的話,更是可以起到肉白骨的效果。
治療效果簡直逆天!
有了這張卡,他在今後的作戰過程中,只要不是被人一巴掌秒殺。
但凡還留著一口氣,都能瞬間滿血復活。
“啊…舒服!
我的手,我的手在慢慢長回來!”
感受著身體中的機能在持續恢復,謝浮大喜過望,於是他對著沈倉說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
哈哈哈,快,再給我來幾下,等我徹底痊癒後,我保證不會對你進行任何報復!
還會向上面推舉你,讓你擁有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的地位!”
聞言,沈倉搖著頭憐憫的看了謝浮一眼,對方的愚蠢讓他有些意興闌珊,也失了繼續虐殺對方的雅興。
這個世道所謂的地位,從來都是依靠拳頭來決定的。
謝浮的眼界太淺,他的眼裡只看到了等級尊卑,卻沒悟透這背後蘊藏的真意。
想到這,沈倉直接給玉手注入了一大波精神力。
隨後跺了跺腳,召來幾隻巨鼠對謝浮新長出的嫩肉進行啃咬,如此迴圈往復。
等玉手的能量耗盡的那一刻,也就意味著謝浮的死期已至。
轉過頭,沈倉看著眼前神情畏縮的戰士們,無視了身後傳來的哀嚎與咒罵聲,淡淡講道。
“都在這傻站著幹嘛,戰場上這麼多卡牌不快點撿起來好好分類。”
眾人聞言,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有所意動,但礙於沈倉的強橫實力以及殘暴手段,終究是沒幾個人敢邁步去撿。
他們可不知道沈倉到底是個什麼品行的人。
畢竟這些卡牌基本上全是對方打出來的,萬一撿著撿著人家反悔了咋辦!
就在眾人猶豫之時。
營地內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緊接著上百名倖存者,在一箇中年男人的帶領下,手持各類武器大喊著朝營地前奔來。
“前面那人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
“你怎麼混的,前面那個人是葉隊長啊!”
“我超還真是,太好了,葉隊長來了咱們可算有主心骨了!”
戰士們聽見騷亂後尋聲望去。
在見到領頭的讓是葉國安後一個個歡欣鼓舞,自發的圍了過去。
人群中,葉國安看著營地前遍佈腐爛肉泥的戰場,頓時瞳孔一震。
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看著圍擠在自已身前的戰士們,不動聲色的套著話。
很快,就在戰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話中,將剛剛發生的一切打聽了個明白。
聽完戰士們的講述後,葉國安神色複雜的看向了不遠處的沈倉。
原本他在後方安撫好慌亂的倖存者後,還擔心前線人手不足,於是急忙組織了一批擁有戰鬥卡牌的倖存者進行馳援。
沒想到,到頭來只是白忙活一場。
他的一切行動在沈倉那無可匹敵的實力面前,是那麼的徒勞可笑。
不過,很快葉國安就強壓下自已這古怪的心理。
能儘早結束戰爭,少死一點人終究是好事。
在這個基礎上,他就算做再多的‘無用功’也是值得的。
唉,都是這個沈倉,害得他心都亂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想到這,葉國安苦笑著向沈倉走去。
見狀身旁的戰士們,紛紛大驚失色,在一旁架住葉國安小聲提醒道。
“葉隊長,那人可是個殺神,您還是別過去了吧!”
“就是就是,您要是出了事,咱們這邊可沒領頭的了,謝長官已經摺哪裡了。”
聞言,葉國安神色古怪,他沒想到沈倉已經將謝浮幹掉了,還是當著眾戰士的面,這麼做無疑是當眾踩了軍方的臉。
不過想到謝浮在剛剛戰場上的所作所為,以及身處壁壘中的家人,葉國安又重新堅定了目光。
於公於私他都沒有抱怨沈倉的任何理由。
軍隊已經‘病’了,正是需要猛藥的時候。
末世這幾天的經歷,讓他意識到軍隊高層出了大毛病。
而有病,那就得治!
在這個治療過程中,像這種用藥過猛的情況,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於是,他迅速調整好心態,笑呵呵的看著攔在自已身前的戰士們講道。
“那位是沈公子,我和算是他是老相識了,他的為人我還是知道的,你們不用擔心。”
說罷,葉國安大步朝沈倉走了過去。
“是葉國安的聲音,我聽到了葉國安的聲音!
他為什麼沒死,王少怎麼可能放過他!
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兢兢業業討好上面,還會落得如此下場,葉國安那廝只會假仁假義居然還沒死!”
謝浮此刻咬著牙,已經逐漸適應了巨鼠啃食肢體帶給他的疼痛感。
但當他聽見葉國安的聲音後,還是忍不住破防了。
這麼多年來,他可是一直自詡比對方聰明,可如今卻落到了這般田地。
他不想讓葉國安那個老對頭,看見他現在這樣狼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