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末世前是一名夜場女,自認閱人無數,思維也算活絡。
如今末世來臨,她深知單靠自已是很難活下去的,唯有依靠強者才有出路。
而眼前這個少年就是她的選擇。
少年身上有著很明顯的學生氣,這樣的小雛鳥她見得多了,給些甜頭便能讓他們乖乖就範。
況且,軍隊裡的那些壓縮餅乾她可看不上,少年手上的包子飯糰更能引起她的食慾。
而此刻,沈倉正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樣和諧的軍民魚水情,可謂是看一場少一場了。
在前世,普通人敢伸手向軍方討要食物,輕則一頓毒打重則丟掉性命。
哪會有現在這樣和諧的場景。
這陌生的一幕讓沈倉嘖嘖稱奇。
只是,有一點也很令人煩躁,那就是末世初期的傻缺太多了,很多人缺少對強者最基本的尊重。
沈倉看著扭著大胯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女人,眉頭開始緊皺。
這種自信吃定了他的目光,這些天裡他已經見過太多次了。
而女人異常的舉動,也同樣引起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
葉國安咀嚼著壓縮餅乾,表情無奈的看向女人,他對這女人的印象很不好。
剛剛陣地快淪陷時,就屬這人罵的最兇,搞得他差點破防了。
他想不明白有些人的嘴怎麼能這麼臭,不知道這次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
不過,對於旁人那些探究的目光。
夜場女並沒有在意,無非是男人的一些淫穢凝視罷了,她早已習慣。
待行至沈倉身旁時,夜場女特意伸了個懶腰,淺淺秀了一下自已的身材。
沈倉坐在魔犬背上,只是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面板暗沉,毛孔粗大,臀部扁平,風塵氣太重,姿色也僅是中上水平。
這些天裡想色誘他的女人不少,唯有這女人的質量最低。
搞得他連過眼癮的慾望都沒有。
而夜場女在注意到沈倉的凝視後,心情愉悅。
這少年果然是雛鳥,她接客多年,這種瞟一眼就趕緊裝正經的人她見多了。
典型的有色心沒色膽,需要她慢慢引導。
於是,夜場女清了清嗓子,嬌滴滴道。
“小帥哥,給姐姐點東西吃怎麼樣?”
講完,還不忘誘惑性的摸了摸少年的腳踝。
只是,她剛一觸控到沈倉,便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巨力踹翻這地。
沈倉嫌棄似的撫了撫褲腿,淡淡的說道。
“滾,別來煩我!”
他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也能看得上的。
這人質量太低,遠不如那個小女孩的母親。
這種不長眼的淺淺教訓下即可。
而一直在觀察這邊局勢的葉國安見到這幕,頓感出了口惡氣。
不過,他畢竟是軍人不可能意氣用事,也不想場面搞得太難看,於是上前給了個臺階。
“哈哈,年輕人胃口大,自已都不夠吃怎麼可能給別人,這位女士我這裡還有些罐頭,你拿著。”
說著,丟了一個罐頭過去。
但夜場女沒有接。
此刻,她的臉上火辣辣的,時刻處於爆發邊緣。
以往,那些來玩的客人,那個不是豪擲千金才能和她有一夜魚水之歡。
現在她委身給人白嫖,所求不過是些熱乎的食物,這樣竟也會被人拒絕!?
這麼看不起她,真把她當成抹布了?
末世前那些個老總那個對她不是笑臉相迎。
年輕人不過是能打一些而已,但這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她看了看身邊的軍人,瞬間又有了底氣,秩序還在那她就無所畏懼。
夜場女冷笑著站了起來,默默將地下的罐頭拿起開啟,然後猛的將其扣在地上。
撒潑道。
“老孃看不上這破東西,今天這包子我是吃定了。”
“誰來也不好使!”
葉國安見罐頭灑落在地上,頭髮當場就炸了起來。
這特麼是他的口糧!
尼瑪的,不想吃就還回來,他都沒吃飽!
其他人見這女人這樣浪費糧食,也是不喜,現階段食物這麼短缺。
他們好聲好語的也不過換來幾塊餅乾,這女人白拿一個罐頭還不領情。
女人將眾人的反應看在眼裡,見他們只是生氣卻不敢做些什麼,底氣更足了。
於是跑到沈倉面前大喊道。
“沒卵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
“快點的把東西給我,這事也就過去了。”
“不然把事情搞大了,對誰也不好,旁邊的軍爺可看著呢!”
女人叉著腰,趾高氣揚的指著一旁的軍人,好不威風。
狗背上,沈倉直接無視了這些胡言亂語,他捏著鼻子胃裡翻湧,看向女人道。
“你早上沒刷牙?”
特殊行業的女性晝夜顛倒,胃早就熬壞了,大都有胃病。
加上末世這幾天根本沒條件洗漱,口腔中的惡臭可想而知。
老實說這些天裡喪屍加一起給他的傷害,都沒這股毒氣嚴重。
夜場女聽到這話,愣了愣神,試探性的哈了口氣,隨後氣急敗壞的叫喊起來。
“老孃,刷你馬……”
只是,她話未說完便被一抹血色割破了喉嚨,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發出“嗬…嗬”的聲音,抽搐幾下後沒了動靜。
“別罵我。”
沈倉的突然殺戮,讓在場眾人一愣。
反應過來後,一旁的戰士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
只是剛拿起槍便被葉國安制止。
“一個個的都在幹什麼,想造反嗎!”
有戰士反駁道。
“隊長,這傢伙殺人!”
“去你嗎的,沒他我們剛剛都死了,都給我把槍放下,你們這些三腳貓手段還不夠人家一個人打的!”
葉國安罵了一句,隨後一臉嚴肅的看向沈倉。
“小兄弟,你這……”
“他罵我。”
沈倉打斷了對方的詢問,淡淡回覆道。
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別人要是惹了他,能報復就立馬報復,不能報復那就暗暗記下。
況且以他目前的實力,也沒必要過多忍讓。
最壞的結果也無非是和軍方分道揚鑣。
聽到這種回答,葉國安呼吸一窒,顯然很不理解。
“就因為這,你就要殺人?
現在是特殊時期你打她一頓出出氣,我們都能睜一眼閉一眼,只是你這…
小兄弟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殺人可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但這是解決問題最快的方法。”
沈倉的果斷回答讓葉國安不由得沉默下來。
場面一時有些壓抑。
戰士們見狀紛紛在旁警戒,倖存者們則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唯恐被雙方的大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