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秦元徵還在討厭平昌姑母,但他的表情還是明顯嚴肅了一些,
他在心裡再次同意了系統讀取心聲,然後很認真的回答小粉:
“平昌姑母對我確實有敵意,甚至有殺心,但我覺得與她是對手,而非敵人。只要她對得起大雍和百姓,徵自當尊敬。”
“宿主您太單純了……”
颯颯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為政者,大道為本,徵想要大雍強盛、拓土開疆,自是要走大道。當然了,權謀權謀,乃是當權者之謀略,徵自是明白的,無大道不立,無權謀不成。”
秦元徵忽然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單純這個詞用在徵身上。”
颯颯剛想提醒它的宿主‘宿主您沒有記憶呀,怎麼就如此確定是第一次?’
不過還沒說出口,它表層的資料忽然亂了一下,颯颯一下子就忘了自已要說什麼,直接看向了小粉!
看到宿主大人笑,小粉也跟著開心,然後,小粉就看到了颯颯又要說不重要的話,於是,小粉的尾巴輕輕抽了颯颯一下,
“咱倆加起來都比不過宿主大人聰明,颯颯你就不要老是擔心了!”
“……”
看到小粉一副宿主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的模樣,颯颯沉默了,
颯颯知道宿主很厲害,可宿主畢竟只是一個人,就算它的想法有九十九次都是錯的,可只要有一次能幫到宿主就好!
它就是要幫宿主記著!
無錯書吧它要做有用的統!
它不想被嫌棄的……
“徵知道颯颯是關心我,徵也有很多思慮不周的事,勞煩颯颯提醒著我,好嗎?”
“嗯嗯!宿主放心。”
“當然,小粉也是不可或缺的,要不是小粉提到男寵,徵險些都要忘了此事了。”
“可是……宿主大人您一開始就是走的這個方向啊?”
“是呢,多虧了小粉的地圖,否則徵連路都不認識,小粉很厲害。”
“嗯!宿主大人也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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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秦元徵’十五歲遭逢大難,本就有些惡劣的性格徹底爆發,他迷戀上了折磨人,他的宮殿裡時常抬出去宮女的屍體,
原主的名聲是他一手造就的,沒有半點冤枉。
除了那兩個掌事的大宮女背後有平昌公主撐腰,其他的宮女每一天都在心驚膽戰,她們甚至不敢自殺,她們怕原主發瘋連累到親人……
可比起宮女,有一類人活的更慘,那便是太監,因為自已有隱疾,所以原主每每看到太監便會徹底發瘋,徹底發瘋的原主手段更殘忍,
為了不面對讓自已難堪至極的隱疾,原主直接下令所有太監不許出現在他面前,必須避著他,每一個在他面前露面的都會得到原主更喪心病狂的折磨。
巧的是,在這種情況下,每過幾天便會有太監意外出現在原主眼前,近四年的時間從未斷過。
原主的惡是毋庸置疑的,畢竟被原主殘害的人的怨念能強到直接將原主的靈魂扯走,聽說身體直接被怨念吞噬了。
秦元徵不知道那些怨念在報仇雪恨之後是否會消散,但他總覺得該為慘死之人做點什麼,
可當秦元徵試探那兩個明顯是探子的掌事大宮女時,他不過是裝作隨口一說的樣子說了句“有些活到底還是太重了,還是需要宦者。”
其中一人下意識的便敢反駁道:
“宮中已有定製,王上何苦麻煩。”
“?”
秦元徵可不覺得對方是發現他不是原主,所以欺負他脾氣好,
這下意識的反應可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能有的,那便只能說明對方面對原主那個會發瘋的傢伙也是如此囂張的態度。
這便可疑了……
明明傳聞中原主想殺誰就殺誰,整個宮城就是他胡作非為的地盤,可現實裡,卻是一個掌事宮女都能反駁他。
如果掌事宮女不配合,原主真的能有機會害人嗎?
原主確實罪孽滔天,可這背後似乎有一隻手在助長原主的殺孽,更在阻止原主往正路上走。
秦元徵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平昌公主,可如果真的是平昌公主做的,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原主沒什麼本事,是當傀儡的最好人選,而且就算要壞了原主名聲,就憑原主一開始做下的壞事已經足夠血腥,
在後來的四年裡,有必要一直將無辜之人的性命送到原主手上嗎?那都是大雍的百姓!
秦元徵將疑問深藏,在得到確切的證據前,秦元徵不會憑自已的推斷想象去下結論,他更不想去惡意揣摩於國有功之人,
秦元徵或許會在心裡繃緊這麼一根線,等著去找到答案,
但他會依舊敬重平昌公主,
前提是她對得起大雍和百姓。
……
對被折磨致死的宮女和宦者,秦元徵暫時無法彌補補償,
廢了之前那道所有太監都避著他的旨意,秦元徵暫時還沒這個權力。
宮中宦者已有定製,說白了,便是宮裡的人都不聽他的,
連自已住的地方都在別人的控制之下,簡直就是把命交到別人手中!
秦元徵首先要做的便是讓自已睡的安穩,控制住宮城,他可不想身邊都是別人的探子,有些事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秦元徵心中雖有計劃,可是還是沒人!他現在最缺的就是人!
而那些男寵便是秦元徵選好的入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