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呼之聲中,錢禮握著那把閃爍著寒光的寶劍直直地指向了秦元徵。
說時遲那時快,李實飛身躍上前去,他的動作迅猛而凌厲。
只見李實飛起一腳,準確無誤地踢在了錢禮握劍的手腕之上。這一腳力道十足,錢禮手中的寶劍瞬間脫手而出。
李實的動作並未就此停歇,就在寶劍剛剛脫離錢禮手掌的那一剎那,他迅速伸手一抓,穩穩地握住了劍柄。
緊接著,李實手臂一揮,一個精妙絕倫的劍花在空中綻放開來。這一劍花看似輕盈,但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足以致命。
劍花劃過,錢禮的手筋被直接挑斷,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濺灑在地上。
下一秒,那把劍便直接架在了錢禮的脖子上。
就在此時,酈同急切的吼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王上!!”
隨著這聲吼聲,酈同的身體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猛地彈射而出,其速度之快,那是直接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殘影!
這爆發出來的潛力,遠遠超出了他這個年齡段應有的水平,就是他年輕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過。
眨眼之間,酈同就已經衝到了秦元徵身前。他張開雙臂,將自已的身軀完全橫在了秦元徵與危險之間。
電光石火之間,酈同只覺左肩一痛,他整個人被猛地推了出去!
酈同的眼睛瞬間瞪圓,但此時的他根本無暇顧及身體是否受傷,甚至連疼痛都來不及感受。就在倒地的那一瞬間,酈同第一時間轉頭看了回去。
然後,便看到自家陛下以一種極其敏捷的動作向一側閃身而去。
緊接著,趁著錢啼招式用老、新力未生之時,秦元徵猛地伸出一隻手,一下便擒住了對方的手腕。
一道“咯吱”聲清晰地在酈同耳邊響起。
然後,眾人便看到錢啼的手無力的鬆開,五六根黑色的針毫無生氣地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陣輕微的叮噹聲響。
秦元徵一臉淡然地卸了錢啼另一隻手,然後將錢啼推向了第二個衝過來的孫陶。
孫陶本能地將錢啼壓住,說實話,他的腦子還有點懵。
大殿一下子靜了下來。
無比安靜。
秦元徵正了正衣冠,動作透著說不出的優雅與高貴,他看向了錢義,語氣不緊不慢地讚道:
“錢家當真是燕國忠良,朕今日是見識到了。”
錢義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他連忙跪下辯解道:
無錯書吧“皇帝陛下明鑑,這是他二人行為,與……”
“呸!你住嘴!我錢家沒有讒諂阿諛之賊!王爺和世子待我錢家不薄,既有君臣之義,又結骨肉之情!豈能背義投敵!我只恨自已無能……”
錢禮說完便直接撞向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劍,當場喪命。
錢義瞬間紅了眼睛,無人瞧見處,他的手心已經被他自已摳的血肉模糊。
錢義壓下嗓子眼湧上來的血腥味,他一點一點地彎下了他的腰,額頭抵在了地面上,他懇求道:
“皇帝陛下,罪民這三弟素來狂妄無知又膽大包天,今日實是……實是罪有應得。可侄兒錢啼尚且年幼,必是受其蠱惑才做下這等事,還請……還請皇帝陛下饒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