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了秦明月的話，小粉便陷入了沉默，沉默了整整三日都沒緩過來。

眼瞧著是鑽進了牛角尖，秦元徵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特意與她談了談。

然後，聽著小粉茫然的唸叨了一個時辰的‘愛是什麼’‘怎樣才叫愛’等等問題後，秦元徵腦子難得有些懵。

“宿主大人……”

“停！”

“宿主大人，小粉真是一個失敗的續緣系統，小粉根本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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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寡人也不太明白，如此說來，徵也挺失敗……”

“誰說的！宿主大人最厲害了！”

秦元徵：有思路了。

他回答不了小粉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但轉移注意力還是可以做到的。

秦元徵垂眸思考了一下，而後說道：

“在小粉看來，明月是壞人嗎？”

小粉停在桌角的位置，她的尾巴纏著她自已的小耳朵，可憐巴巴地縮成一小團。

聽到自家宿主大人的話後，小粉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秦明月欺負您，小粉不喜歡她……但她除了對錢義格外執著，她確實沒做過壞事。哪怕重活一世，她也沒有報復任何人，她只是想要錢義，好像也不過分……她勤學好問、待人親和，遇到荒災的時候，她還獻出全部積蓄……小粉不知道。”

“那小粉覺得，錢義是壞人嗎？”

“小粉沒見過錢義。就目前來看，錢義什麼都不知道，他就被秦明月盯上了，好像也挺無辜……可在簡介中的那個前世，他對秦明月的感情似乎就不是單純的愛。要是沒有秦明月的執著，宿主大人您根本不會在意這麼一個人，或許他會死在戰場上，這……這也算救了他。而且，以後確實要看錢義自已的選擇。”

“那燕珍呢？”

“燕珍？”

聽到小粉語氣中的疑問，秦元徵提醒道：

“燕樗之女，錢義和秦明月故事裡的……惡毒女配？簡介中應該是這麼描述的。”

小粉往邊角處縮了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是惡毒女配？”

秦元徵正色說道：

“她才是原配正妻，不是嗎？”

小粉小聲反駁道：

“可前世，她欺負秦明月亡國孤女，他們燕國都是壞人！”

“如此算來，如今要當亡國孤女的是燕珍，是明月仗勢欺人要搶她的夫君，而寡人便是明月的靠山。”

“宿主大人才不是壞人！”

“歪理。”

秦元徵抬手在小粉的頭上輕輕敲了一下，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

小粉的尾巴不知不覺間已經鬆開，並垂耷了下去，現在卻是直接豎了起來。

隨著尾巴再次垂耷下去，小粉有些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所以，宿主大人是可憐燕珍嗎？”

“寡人從來不是好人。”

“宿主大人最好了！”

“小粉，你要明白，如果任務需要，寡人可以毫不猶豫的除去燕珍，無論她是好是壞是無辜還是罪有應得。”

“……那宿主大人也是最好的。”

秦元徵瞥了眼窗戶，他知道颯颯正藏在附近密切關注著。

秦元徵收回視線，認真說道：

“這些年，太多人因寡人的決定而死，光是戰爭……這些人裡，有壞人，也有好人，其實好壞的界限也不是能清晰定義的。”

“你們可以帶上私人感情覺得寡人哪哪都好，但理智上必須承認寡人絕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小粉，你的那些疑問，寡人也說不清楚，或許你日後可以慢慢去尋找答案。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無論遇到任何事，都該有基本的判斷力和是非觀。”

“還有，寡人實在是不明白，你到底為何非要在明月的事上鑽牛角尖。你是續緣系統，可她又不是你的續緣物件，說明她不符合你的續緣標準……所以，為何非要在錯誤的答案上找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