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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幫襯

王姨娘心中一驚,趕緊上前勸解:“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何必鬧得這麼僵呢?雪璃啊,你就算是有什麼不滿,也不能這樣對待下人啊。嫣兒啊,你也別太沖動了,有話好好說,讓下人們看笑話去了。”

沐芷嫣看到王姨娘來了,彷彿是找到了靠山,哽咽著說:“母親,我不過是覺得姐姐對待下人太苛刻,所以過來說兩句,沒想到姐姐直接就開口教訓我。”

沐雪璃搖搖頭:“唉~不是我說你,上次就已經說過了,王姨娘可並未被抬正,你只能換她王姨娘,否則父親看見了,又該說你了。”

王姨娘聽著沐雪璃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她知道沐雪璃是在藉機敲打自已,提醒她不要忘記自已的身份。她咬緊牙關,似乎在竭力剋制著自已的怒氣:“雪璃啊,嫣兒她年紀小不懂事,說話沒大沒小的,你作為姐姐應該多包容一些。後面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王姨娘,她這麼不懂規矩你還是好好教教她吧,免得哪天在外面給沐家丟臉了,”既然你找上門來找茬,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對了,葉心和香雲王姨娘還是帶回去吧,我這裡用不上這麼些人,她們要是不肯走,就趕出府吧,府裡可養不起不幹活的閒人,”沐雪璃只想她們趕緊走,打擾自已的清靜

聽到這些話的葉心,心裡恨沐雪璃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她從鄉下回來,她在秋水閣當差,吃好喝好,哪用得著受這份罪。

王姨娘拉著沐芷嫣的手,款步而行,把香雲和葉心帶走了。因為長時間跪拜,兩人的雙腿顯得有些僵硬,走路時一瘸一拐,顯得頗為吃力。

回到秋水閣,王姨娘輕輕一揮手,對兩人說道:“你們倆便繼續在此地當差吧,先行退下吧。”聲音溫和而有力,展現出她作為主母的威嚴。

兩人恭敬地低頭,齊聲回答:“是,夫人。”儘管沐雪璃曾明令禁止她們這樣稱呼王姨娘,但在她面前,她們不得不屈從於現實。

待兩人離開後,沐芷嫣的不滿情緒爆發出來:“母親,您為何如此畏懼她?她對您毫無尊重,可您還是對她如此和氣。”

王姨娘輕輕嘆了口氣,目光中透露出深沉的智慧:“我並非畏懼她,而是擔心她再惹出更多事端。自從沐雪璃回府後,你父親已對自已頗為不滿,拿著掌家權,卻沒有處理好這些事。因此,你最近還是避免與她發生衝突為妙。她即將出嫁,等她離開後,我會讓你父親為你尋覓一門好的親事。”為了兒女的前程,王姨娘願意付出一切。

沐芷嫣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我才不要嫁給那些凡夫俗子呢,我要嫁就要嫁給五皇子那樣的皇親貴胄,只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配得上我。等爹爹當上了太尉,肯定有很多的人來求娶我。”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期待。

王姨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了,上次七皇子送來的聘禮很是豐厚,我已經決定將其留下作為你的嫁妝。這樣你嫁入夫家時便有足夠的底氣,不會受到欺負。”她毫不掩飾地將沐雪璃的聘禮據為已有,沒有打算給沐雪璃留下任何一分。

沐芷嫣瞪大了雙眼,滿臉驚喜地抱住王姨娘:“真的嗎?謝謝母親!”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喜悅。

王姨娘笑著回抱住她:“當然是真的,我已經把那些聘禮鎖入庫房中了,到時候都是你的。”她的笑容中透露出對女兒的深深關愛和期待。

可他們的這個幻想很快就破滅了,因為沐雪璃要帶走所有的聘禮,一分不留。

就在大婚的前三天,清晨的陽光柔和地灑落在沐雪璃的閨房之中,她早早地醒來,如同一隻靈動的小鳥。洗漱過後,她坐在餐桌前,快速的吃完早餐。早餐過後,她迫不及待地走向庫房門口。

看守的家丁看到沐雪璃款款走來,立刻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恭敬的笑容:“大小姐,您這麼早就來庫房,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小嬋,這個跟隨沐雪璃才一個月的小丫鬟,此時卻已經展現出了她伶俐的一面,她搶先回答道:“我家小姐今天是來清點一下尊逸王送來的聘禮的,你趕緊把門開啟。”小嬋的聲音清脆,充滿了自信和決斷。

家丁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大小姐,這庫房的鑰匙現在在王姨娘那裡。自從王姨娘掌家之後,鑰匙她就收走了。”

沐雪璃聞言,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漣漪。王姨娘這是想獨霸沐府的家產嗎?不僅是為了沐芷嫣,恐怕也是為了沐澤塵吧。她心中明白,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這樣啊,小嬋,你去請王姨娘來一趟,記得告訴她,叫她帶上庫房的鑰匙。”

小嬋聞言,立刻應了一聲“是,小姐”,然後飛快地跑去請王姨娘。她年紀雖小,但做事卻十分利落,顯然是得了沐雪璃的悉心教導。

小嬋剛走進秋水閣的門口,就被葉心伸手攔住了。此時她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小嬋?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小嬋自從知道葉心是王姨娘的人後,對她的態度就變得十分冷淡。她毫不客氣地推開葉心的手,冷聲道:“我來找王姨娘,小姐要清點王爺送來的聘禮,所以請王姨娘去一趟庫房。”

葉心被小嬋的態度惹惱了,她想起自已上次吃的苦頭,心中更是氣憤不已。她伸手攔住小嬋,語氣強硬:“站住,夫人還在用早膳,沒空見你。你趕緊回去!”

小嬋看著葉心趾高氣昂的樣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意。但她也知道自已無法硬闖秋水閣,只能無奈地轉身回去找沐雪璃。

“小姐...”小嬋氣呼呼的走回來。

沐雪璃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笑著說:“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滿臉不開心。”

小嬋撅著嘴巴說:“奴婢去找王姨娘,就在秋水閣的門口葉心就給奴婢攔下來了,她不讓我進去,我就喊,她說我再喊就找人打我,所以我連王姨娘的面都沒見著。”

“看來上次我就應該趕她出府,竟然敢動我的人。既然見不著王姨娘,那我們就自已動手,小嬋,你去柴房給我找一把斧頭來,”沐雪璃打算直接把鎖砍斷。

當小嬋拿來斧頭,交給看守的家丁,讓他把庫房的鎖砍斷,家丁不得不聽從自家大小姐的命令,“哐當”一下,鎖直接掉落。

開啟庫房的門,小嬋直接驚呆了,裡面的金銀財寶數不勝數,她這輩子都沒有看過這麼多錢。

沐雪璃看著聘禮清單,也是驚了一下,細細清點著男方送來的聘禮。紅綢緞子、珍珠翡翠、古玩字畫,樣樣都精緻非凡,顯示出皇家的富貴。沐雪璃心知這些都是日後可能會用到的一筆財富,不由得仔細盤算。

正當沐雪璃將聘禮單子清點得井井有條時,王姨娘和沐芷嫣風風火火地闖入了庫房。王姨娘一進門,就咋咋呼呼地質問起來:“雪璃,你怎麼如此魯莽,竟然把庫房的鑰匙給砍斷了,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沐芷嫣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附和道:“就是,真是太不懂事了。”

沐雪璃連看都沒看她們一眼,淡淡地說道:“王姨娘,我請小嬋去找您,可是您的丫鬟葉心攔住了她,我只好自已動手了。”

王姨娘一臉焦急地問道:“雪璃,你一大早進庫房到底要幹什麼?”

沐雪璃微微蹙起秀眉,輕輕放下手中的聘禮單子,語氣不卑不亢地回答道:“王姨娘,您誤會了。王爺送來的聘禮我要帶去王府,現在先清點清楚,以免大婚當天手忙腳亂。”

王姨娘卻不依不饒地走到聘禮前,伸手就要動那些珠寶古玩:“雪璃,你年紀還小,這些貴重物品還是讓姨娘來幫你保管吧。”

沐雪璃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站起身來擋住了王姨娘的動作:“王姨娘,這些聘禮是我日後在王府的依靠,也是王爺送給我的禮物,理應由我親自保管。請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王姨娘見沐雪璃如此堅決,心中不甘,嘟囔道:“雪璃啊,這些聘禮你在那邊用不上的,王爺也不會在意這點財寶的。還是放在沐府吧,日後你想用隨時回來拿就是了。”

“王姨娘,這些聘禮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大婚當天我一定要帶走。”沐雪璃的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王姨娘為了留下這些珠寶古玩,也不再偽裝,態度強硬起來:“不行!我是沐家的掌家人,這些東西現在都屬於沐家,豈能由你帶走?”

就在這時,沐顏卿突然出現在庫房門口,身後跟著推著輪椅的凌墨軒。看到地上斷掉的鎖和凌亂的庫房,沐顏卿立刻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參見七皇子!”所有人看到凌墨軒都恭敬地行禮。

凌墨軒擺了擺手,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免禮。沐大人,這就是你待我的王妃的態度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威嚴籠罩在整個庫房之上,讓人不敢直視。

沐顏卿的臉色微微一變,王姨娘連忙解釋道:“七皇子息怒,賤妾並非有意怠慢王妃。只是這聘禮數目龐大,價值連城,妾身擔心王妃年輕不懂事,無法妥善保管,所以……”

“所以你就想貪墨我的聘禮?”沐雪璃打斷了王姨娘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嘲諷。

王姨娘被噎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她沒想到沐雪璃會如此直接地戳穿她的心思。

凌墨軒的目光在庫房中掃視了一圈,最後停留在沐雪璃身上,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些聘禮是本王對王妃的承諾和尊重。你有權親自保管它們。如果有人膽敢貪墨或挪用,就是對本王的不敬。沐大人,你應該明白本王的意思。”凌墨軒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

沐顏卿額頭冒汗,皇上這麼寵愛凌墨軒,按照對他的寵愛程度,如果他真的發怒,整個沐府都可能會受到牽連。

“是,是。七皇子放心,臣一定會妥善保管聘禮,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貪墨。”沐顏卿連連點頭,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王姨娘見狀,也只好硬著頭皮附和道:“妾身也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協助王妃保管聘禮。”

凌墨軒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滿意。他轉向沐雪璃,溫柔地說道:“王妃,你清點好聘禮後,就收拾好。大婚當天,本王來接你。”

沐雪璃微微一愣,我們倆才見過一次,就已經這麼熟了嗎:“多謝王爺。”

王姨娘和沐芷嫣見狀,心中雖然不甘,但也只好悻悻地離開了庫房,她們再想動聘禮已經是不可能了。

和沐顏卿寒暄一番後,凌墨軒就離開了,西風推著輪椅,納悶著王爺的行為,還是忍不住開口:“王爺,這沐府上下對王妃的態度,似乎都隱藏著不少玄機。”西風低聲問道。

凌墨軒斂起深邃的眼眸,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王妃之前被送到鄉下,其中必有蹊蹺。西風,你去暗中調查,務必查清其中緣由。”

與此同時,沐雪璃叫來了小嬋。她輕輕掀開被子,小心翼翼地開啟床下的暗格,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箱子。小嬋看著箱子裡的毒藥和解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小姐竟然做了這麼多的藥。

“小姐,這是……”小嬋疑惑地問道。

沐雪璃輕輕一笑,將箱子遞給小嬋:“這些都是我精心煉製的毒藥和解藥,關鍵時刻或許能派上用場。這個月來,我不僅教煉藥,還教你識字明理。大婚之日,我會帶你離開沐府,但那天我可能會很忙,所以這個箱子你要記得帶上。”

小嬋接過箱子,一臉認真地說道:“小姐,我會牢記您的囑託。”

沐雪璃繼續說道:“小小的沐府人家都想害我,王府中更是危機四伏。這些毒藥和解藥或許會成為我們的救命稻草。小嬋,我最後還要再問你一句,你是否願意跟我一起走?前路未知,生死難料。”

小嬋緊緊握住沐雪璃的手:“小姐,小嬋願意生死相隨。是您給了我新生,若沒有您,我早已流落街頭。小嬋願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