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凌風發現了一個現象,越是到漁村中心駛去,車外的市容愈發繁榮,下午日光的餘暉輕輕灑去,樓屋鱗次櫛比,街道上車水馬龍,好生熱鬧。
向凌風被那風景所吸引,目不轉睛地一直看著窗外,叫賣的小販,華麗的高樓,一切都與教堂周圍不同。
“是不是有一種鄉下人進村的感覺?”蕾娜看著向凌風冷不丁地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什麼啊?我只是覺得這裡人好多。”向凌風坐了回去,低下了頭。
“每次我來到村中的時候,都會感慨家裡那邊什麼都沒有,又窮又破,也許一輩子都在那個小地方度過了。”蕾娜笑著說道,“現在,我只覺得人應該像鳥一樣,也會隨群或者覓食,但至少飛翔過。”
“村中?是什麼?”
“就是村長家和村委會在的東西漁村的中間啦。”蕾娜給了他一記白眼,“這幾年村中的發展雖然沒有前幾年好了,但還是很多人都選擇不待在教會,而來到村中工作,畢竟這裡的生活要比教會好太多了。”
“他們都不想學魔法的嗎?”向凌風有些驚訝。
“想是想,一年就能合格的也就兩三個人,更多的人還要討生活。”
這麼說來倒是合情合理,普通人的一生短暫無趣但是努力。向凌風心裡想著,目光又不自覺地瞟向車外。
“好像發生了什麼?”向凌風目光落在的地方,一群人圍堵在一家叫做芝寶商會的店鋪前,不停地叫囂著,有些拿著棍棒敲打著店門,有些還在店外的牆面上塗鴉著無良奸商的字樣。
“那家商會有麻煩了。”
圍堵的人越來越多,將石路堵得水洩不通,馬車也逐漸寸步難行。車伕下去和前面那些人溝通無果後,也一臉無奈地回到車上。
“完了,這些討工資的除了錢他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這麼大規模的鬧事,治安隊來了一時半會也束手無策。”車伕抱怨著說道,也說給向凌風和蕾娜聽著。
“討工資的?”向凌風問道。
“是啊,估計是水神節前那段時間的薪酬,每年這個事情都鬧得挺大的。”車伕無奈說道,坐在前面觀察著事態發展。
“年年都如此嗎,這事情商村委就不管嗎?”向凌風懷疑這個芝寶商會怎麼還能存在這麼久。
蕾娜著急說道:“那我們怎麼辦?這裡距離村長家還有一段距離,不行我們下車走過去吧。”
“好吧,只能這樣了。”向凌風應和著,但他其實更關心那批討薪的人,也許湊熱鬧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人的本性,下了車,蕾娜和向凌風亦步亦趨地想要穿過那片人群。
“讓一讓,麻煩借過一下!”
…
“村長來了!圖恩村長來了!”人群中不知誰突然大喊道,擁擠的人群更加騷動起來。
“漁村村長,你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只是外來務工的,契約上寫著,水神節當日就會結算前兩個月的捕撈期的酬金的,昨天我們守了一天,商會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這讓我們拿什麼回家啊!”更多的討債聲音出現。
那陣騷動差點把蕾娜和向凌風碰倒,蕾娜把向凌風拉出那陣洶湧的人潮,在街道一旁觀望著。
“捕撈期又是什麼?”
“就是允許全城的人捕撈的時間,通常商會會外僱人員進行作業。水神節過後,為了保持明年的魚類數量,只允許漁村的人定量捕撈…正好村長來了,省的我們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