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會，我教你啊！”南允昭鬆開外婆的手臂，上前一步說。
可終於有祁聿野不會的東西了。
秦宗鷹看著自家外孫女回國幾年後這越來越不沉穩的性子，嘆了口氣。
祁聿野見南允昭得意的樣子，低著頭看她，寵溺地搖了搖頭，笑著。
“懂了嗎？”南允昭挑了一把槍，給他示範了下，便把槍遞給了他。
祁聿野看了下旁邊的計分器，槍法還怪有準頭的。
他還以為這裡擺著的都是真槍，因為看起來都太過於逼真了。
祁聿野接過槍，調整了下位置，扳動。
計分板上顯示八分。
對於第一次打的人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很好的成績了。
接下來幾天，祁聿野和南允昭都雙雙被秦宗鷹安排進了秦家地下城。
南允昭是因為回國三年，做了做嬌蠻小姐，先前學的本事都生疏了，於是被趕了回去。
祁聿野則是因為秦宗鷹欣賞，想讓他多學點東西，以後好幫襯著南允昭。
不過祁聿野可比南允昭要忙得多了。
南允昭只用白天去地下城訓練，而祁聿野是白天地下城，晚上去秦宗鷹的書房，聽秦老爺子講述秦家在巴黎城的一些事情。
不過這些都是南允昭早就學過的東西了。
秦宗鷹之所以敢這般放心地將秦家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祁聿野，當然也不是盲目相信自家外孫女的眼光。
只是早就將祁聿野裡裡外外調查了個遍。
所以，他才敢讓旭陽和他打。
如果沒提前查到祁聿野進過地下拳擊場的話，他怎麼會冒著這秦家大本營被南允昭掀翻的風險，讓他們打一場。
“小子，我這兒有個考驗，不知道你敢不敢接。”秦宗鷹這十日幾乎已經將秦家的事情盡數告訴了祁聿野。
祁聿野的為人，值得他冒險一試。
“外公儘管說。”
祁聿野在這兒待了十來天，已然察覺到秦外公的想法了。
他這是在將自己當成秦家繼承人一般培養了，也許是心疼南允昭一個女孩子要擔負這麼多東西，所以才將這麼多的事情告訴自己，希望自己和南允昭一起，撐起這偌大的秦家。
“後日晚上七點，西岸碼頭有一批貨。”
祁聿野知道，秦家還會接來自各個勢力的活，就比如幫人安全接送貨物。
但秦家也不隨便接這種活，那種違背原則的，涉及無辜的，他們從來不接。
“是軍火嗎？”祁聿野問。
秦宗鷹點了點頭。
秦家接的最多的是稀世珍寶的活，其次就是軍火生意。
“好。”祁聿野應了下來。
“你不怕？這次的活兒可不那麼安全，這批貨可是巴黎城兩個組織之間爭鬥的重要籌碼。”
一批貨便可扭轉其間的局面，必然會引來點腥風血雨。
無錯書吧說不準就會缺胳膊缺腿的。
“外公捨不得昭昭難過，也不會想看到昭昭掀翻秦家的。”祁聿野笑了笑。
秦宗鷹被他噎住了。
確實。
他會派些厲害的人手和祁聿野一起過去。
這小子要真是在他手裡出了什麼事，南允昭非得將他這鬍子拔了。
秦宗鷹搖了搖頭，想想就疼。
“行，那你準備準備，我讓旭風跟著你。”秦宗鷹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平時外公將祁聿野叫進書房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久，今天卻遲遲不出來，南允昭只好過來偷聽牆角了。
可惜，秦宗鷹這兒的書房太隔音了，什麼也聽不見。
南允昭先前也沒來這兒偷聽過，沒想到會是白來偷聽一場。
祁聿野開門的時候，也沒想到南允昭跑來做偷聽這勾當了，推門的時候，直接撞上了南允昭。
南允昭被這突然來的一下，捂住了額頭，又不敢發出聲音，怕外公聽見，又要罰她了。
“我看看。”祁聿野將人拉進懷裡，扯下她捂住額頭的手。
撞了個包。
“對不起。”祁聿野給她吹了吹。
“怎麼跑來偷聽了？”祁聿野問她。
“那還不是你們天天揹著我在書房說秘密。”
祁聿野真不知道南允昭這樣嬌氣，是怎麼從地下城打出來的。
他推門的時候也沒怎麼用力，就給她碰出一個包來了。
“不是秘密，只是說了些你早就知道的關於秦家的事情。”祁聿野牽著她回房間。
“外公把秦家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南允昭有些錯愕。
這麼多天都把祁聿野單獨叫進書房，那肯定不是隨便說了說，估計是將秦家家底都告訴祁聿野了。
“嗯。”
“你面子可真大。”
“嗯？”南允昭說了句，祁聿野沒懂。
“我哥都沒有資格知道這些，外公居然這麼放心把這些都告訴你。”
南允昭真不知道自家外公是相信自己選人的眼光，還是怎麼想不通了就這麼放心把家底都告訴祁聿野了。
“應該是想讓我日後給你打打下手吧。”祁聿野捏了捏她的臉。
“我看他是嫌我太懶了，害怕我讓秦家沒有未來吧。”南允昭雖然挺喜歡地下城訓練的日子的，可要是讓她處理秦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她確實沒有興致。
“今天累嗎？我給你捶捶？”祁聿野問她。
“好啊！那就勞煩祁總幫我按摩按摩了。”
南允昭倒是不客氣，翻身趴在床上，等著祁聿野給她捶背捏肩。
祁聿野輕笑著，幫她放鬆著背上的肌肉。
他先前就好奇，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會有肌肉線條。
原來是在這秦家地下城練出來的。
只不過或許是荒廢了幾年的原因，在京城那會兒，她這些線條已經不太明顯了，只依稀看得出來。
他還曾以為是她有一段時間去健身房練過。
這段時間又恢復了訓練，背上的線條又更加明顯好看了。
她瘦，連練出來的肌肉都是那種秀氣的。
不會突兀，反而顯地整個人更加挺拔，線條流暢，若隱若現的。
祁聿野按地舒服，讓南允昭覺得這幾日訓練帶來的酸脹感都消散了些。
閉著眼，舒服地快要睡著了，連什麼時候被翻了個身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