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清歌眸光一閃。
將手縮回,背過身,冷冷道:“廢物!”
而後頭也不回地上了溫泉水岸,赤腳一勾,把整理在岸邊的衣衫婀娜曼妙勾手中,披在身上,徑直離開。
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何燈木愣的停留在溫水中。
半晌後,他才行屍走肉的拖著打溼的衣袍出了溫泉。
如今他修為被封,與普通人無異。
唯一的外掛混沌輪迴珠和半生配劍也被這號稱仙尊的瘋批女人剝離收了而去。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得找機會拿回他的“奶茶”珠子和配劍,再想辦法解開體內封住的修為。
這什麼瑤池破仙境,他一刻待不下去,明明自己他媽都解釋了無數遍,自己不是什麼仙帝的輪迴轉世,澹臺清歌那瘋女人就是不信!
偏要以初次元陽丟失為緣由折磨他,她這是什麼心理?自己也不是她的肉臠。
她是因愛生恨,嫉妒?
得不到就要折磨毀掉!?
照她所說我丹田內的混沌輪迴珠數十萬載前是那什麼仙帝所持有,紅虹配劍也是他的配劍,還有那什麼充盈著生機之力的小樹苗,也是他數十萬載前親手種在這裡的。
可這些,何燈完全沒有一點印象。
他只是因為藍星一杯奶茶,就無意間被這混沌輪迴珠噎住喉嚨而嗝屁!被神秘女子送到了這裡。
最無辜的就是他了,他招誰惹誰了,不明不白的就被澹臺清歌抓到了這裡,鬼知道他怎麼會偏偏從奶茶裡喝到混沌輪迴珠,樹苗和配劍也出現在身邊。
搞得他都有點相信自己是那數十萬載前的仙帝了,這一切荒唐,他歸結於兩個字,合理!
……
兩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這段時間裡。
澹臺清歌完全把他當成了低賤的下人。
不過他的粗布素裝逐漸換成了柔順絲滑的白衫白袍。
連她入睡時,也要他跪守於床前。
何燈也趁機把握機會。
趁她睡,要她命!
接連用碎碗碎盞刺殺了好幾回,都以失敗告終。
遭到澹臺清歌無數次皮鞭的猛抽。
沒了修為,本就凡胎肉體的他,一兩鞭下去,細嫩的面板便皮開肉綻!
但何燈始終沒有出聲,死死地咬著銀牙,眼角溼潤。
直至第三鞭落下,他徹底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都會身在雲端漂浮著的一座閣樓屋內的榻上,身上被皮鞭抽搐的血淋淋傷痕,也莫名其妙的好了個七七八八,疤痕全無。
在背地裡,何燈面部猙獰,塗抹橫飛,迸發出男人本色,咒罵問候了澹臺清歌的祖宗十八代以及以此為半徑的所有親人。
不料!
無錯書吧再次被她聽聞。
她當場臉色鐵青,暴怒之下,拔掉了何燈的舌頭!
何燈頓時痛暈厥了過去。
他感覺到死亡的滋味莫過於此吧!
現在對他來說,死亡也是種奢侈。
十日後。
等他醒來時,嗓子咽喉裡麻麻的,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張開口,一陣“咿呀哇呀。”聲。
瞬間啞然!
他成了個名副其實的啞巴。
不知不覺間。
瑤池仙境內的修為大能都知曉了仙尊身旁有個長相絕佳的小啞巴下人。
如此姿色絕佳的下人,又說不出話,怎麼會令人不動心呢?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仙尊早已將小啞巴視為肉臠,至此便沒有人再動這方面的心思。
做了近兩個月的啞巴。
他生無可戀,以前好在能在私下獨自一人的時候咒罵她,祝她早日受到天罰,死無葬身之地!
以前每當他咒罵時,祥雲裡成群結隊的仙鶴飛禽都會驚得,鶴唳亂叫,四處橫飛。
而現在。
他站在飄浮著的懸崖邊一頓:“咿呀哇呀……”哼罵輸出。
祥雲端的仙鶴飛禽竟緩緩落入到他身旁,踮起腳尖,像看同類般偏著臉看向他,眼裡充滿了智慧的眼神。
“艹——!”
何燈抓起地上的石子就朝這幫野禽砸去!
瞬間,鶴唳激起,羽毛飄落。
仙鶴飛禽立即盤旋於天空……
……
不過好在,這幾日澹臺清歌心情貌似很不錯,霜寒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幾分笑容。
將他拔掉的舌頭給接了上去。
啞巴了將近兩個月的何燈彷彿重獲新生!
立馬緊閉嘴唇,生怕再開口又惹到眼前的瘋癲女人。
“哪裡有琴,為本仙尊撫琴一曲。”
澹臺清歌側臥於臥榻,撐著頭,一臉享受,瞥了眼對沏茶已經很熟練的何燈淡然道。
何燈放下手中的茶杯,餘光偷瞟了眼側臥於臥榻,優美起伏曲線在此刻凸現得淋漓盡致,紫色輕紗遮擋下的高挺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赤裸著的修長白腿疊搭著,臥榻旁,香爐鼎裡嫋嫋香菸充盈著整個房間。
這麼賞心悅目的情景在何燈眼中卻是充滿了惡寒。
他看了看一旁不遠處案上放著的古琴,沉默著來到古琴旁,坐了下來,雙手撫在古琴上,所謂“一曲肝腸斷,天眼何處覓知音。”
何燈動起了雙手,剎那間,屋子裡響起了道道:“邦邦——”聲。
“給本仙尊停下!”滿臉享受的澹臺清歌立即睜開了眸子。
“邦~~”最後一聲落下,何燈停了下來。
澹臺清歌起身坐在了臥榻上,翹起赤裸修長的二郎腿,目光盯著何燈:“本仙尊瞭解過,輪迴重生這一世,你生長在人族地域中的神界皇室。”
“怎麼?”
“連琴都不會彈?”
何燈緩慢不甘示弱的直視著她,“不會,誰說生在皇室,就一定會彈琴。”
其實何燈騙了她,古琴還是被以前掐著蘭花指“老妖怪”逼著學了點,撫琴一曲還是綽綽有餘,他只是不想彈給某人聽,單純的噁心她罷了。
“也罷。”
“不會彈琴,那你會什麼?
“我會吹曲。”何燈面無表情道。
“簫,還是笛子?”
“魚。”
“魚?”澹臺清歌一臉疑惑。
“對就是這裡沒有這種樂器。”
“什麼樂器本仙尊這裡沒有!?”
“鮑魚,一種聲音由內而外發聲的樂器。”
聞言。
澹臺清歌愣了良久。
自語道:“本仙尊活了數十萬載,還從未聽過有這般樂器。”
看到澹臺清歌眉宇微蹙,思索著的樣子,何燈心裡就很是得意,終於報了個小仇。
“那你還會什麼?”
“跳舞會嗎?”
“會,我會舞劍。”何燈眸中堅定地開口。
“好,就為本仙尊舞劍。”
澹臺清歌手掌上光暈浮現,何燈的紅色靈劍顯現出來。
隨著澹臺清歌手一揮,靈劍來到何燈面前。
何燈握起靈劍的瞬間,熟悉的感覺立馬回來了,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又行了。
當場蕩劍舞了起來。
幾個輕盈地轉身,劍花挑出。
臥榻上端坐的澹臺清歌看得津津有味,兩眼發光。
幾息後,何燈緊緊地握住劍柄,眸子中滿是堅定。
突然!
一道紅光閃過,靈劍徑直朝澹臺清歌面門襲來。
“瘋婆娘!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