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廣市中心的白庭羽的別墅內,一盤盤黑乎乎的早餐被端到白庭羽的面前,差點讓他的眼睛瞪掉。
他顫巍巍的夾起一根黢黑碳化的土豆片,聲音都在顫抖:“吳師傅,您這燒菜的手藝不是擱火葬場學的吧!”
開放式廚房內,一個肌肉壯碩,胳膊比別人大腿都粗的中年大漢正在顛鍋,聞言撓了撓頭說,“少爺,土豆片是火候大了點,要不您試試這個大閘蟹,今早剛空運過來的很新鮮!”
白庭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著那盤紅中帶青的大閘蟹,猶豫了一下伸出筷子。
“咔嚓!”
最上面的那隻大閘蟹伸出鉗子與白庭羽的筷子握了個手。
......
“真特麼新鮮啊......”
白庭羽把筷子一摔,拿上外套就要出去,然而一個骨骼雄壯足足有一米九左右的保潔阿姨堵住了門口。
門外的陽光投了下來,讓白庭羽的身心都籠罩在那巨大的陰影之中。
“少爺,您有什麼需要,交給我門下人去辦就行。”保潔阿姨儘量讓自已的聲音柔和,但是可能是長期練武的原因,聲音呆板而又刻意。
任白庭羽心再大此刻他也有些反應過來了,這兩個人是他父親專門安排人來看住他的。
“閃開,我不說第二遍!”白庭羽怒了,玄階巔峰的源氣激盪,然而身形壯碩的保潔阿姨卻一動不動,宛若一座泰山一般瞬間把他的氣勢給壓了下去。
“少爺,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不要讓我們為難!”保潔阿姨冷漠的開口,一股比白庭羽強橫數倍的氣息瀰漫出來。
“什麼!地階中期!”白庭羽額頭滲出冷汗退後兩步。
“你們是什麼人?隱瞞身份潛入我白家!”白庭羽喝問道,後背的汗水已經打溼了他的襯衫。
“少爺不用緊張,我們專門派來保護你的。”胳膊比別人腿還要粗壯的廚師,從他身後緩緩走來,釋放出同樣強橫的氣息,竟然也是一位地階中級的強者。
“怎麼會這樣......”被夾在正中央的白庭羽瞳孔急劇收縮,他想起方宇昨天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浮現。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一個面色威嚴,穿著黑色POLO衫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家主!”保潔阿姨和廚師立刻恭敬的低頭行禮。
“爸!”白庭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迎了上去。
白志勇擺了擺手,走向餐桌,“我還沒吃飯,邊吃邊說吧。”
原本一臉委屈的白庭羽頓時變得怪異,而那個地階高手廚師卻面色不自然起來。
果然,剛坐下白志勇看著如黑炭般的土豆片,滿桌子爬的大閘蟹還有正在張嘴呼吸的紅燒魚,愣了兩秒說到:“其實這會,我還不是太餓......”
......
“爸,為什麼!”白庭羽怒不可遏。
“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白志勇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雪茄,上下打量著自已這個兒子。
白庭羽被看的心虛,強作鎮定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但是眼神飄忽不定,“我哪知道你哪根筋又不對了。”
“哼,好嘛,我白某人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自已拉了個隊伍跟自已老子對著幹。”白志勇吐了個菸圈,訕笑道。
“唰!”
沙發上的白庭羽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彈射了出來,此刻他如遭雷擊,一身的肥肉都顫抖了起來:“爸......”
白志勇在雪茄在菸灰缸按滅,嘆了一口氣:“其實你能拉出這麼一個隊伍,跟你爹我還有毗溼奴教會打的有來有往,這點我很欣慰,不愧是我白家的種,但是胡鬧也該有個度,這個屁股還是得我這個當老子的擦啊!”
“爸,到底是誰在胡鬧!我堂堂大夏五大家族之一的白家,竟然對著異族卑躬屈膝,合夥奴役我大夏的子民,我以這個家族為恥!”白庭羽臉色漲紅,歇斯底里的吼道。
“啪!”
白志勇重重的打了他的兒子一巴掌,眼中是不可遏制的怒火,“你懂什麼!大夏失去了祖龍國運,已成為一盤散沙,遲早要被幾個大國分裂,我這是在為家族的未來著想,也是為你的以後著想!”
“呵呵,為了白家好,大夏都沒了,還有什麼白家!”白庭羽咆哮,右臉頰瞬間高高腫起,雙眼赤紅絲毫不退讓。
沉默半晌,白志勇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向門外走去:“你們兩個好好看住他,這三天不允許他出門!”
白庭羽怔怔地望著那個曾經在他心中無比偉岸的身影,此刻正逐漸的在他心中崩塌,突然那道身影停了下來,白庭羽的內心頓時湧起一絲期待。
“那個,老張啊,實在不行就讓人從酒店送點飯吧。”
......
“慢慢來,排好隊,大米有的是!”
第二大街的廣場上,一個面容木訥的少年前方排起了長龍般的隊伍,少年一手搭在一個少女的頭頂,頓時一道金光浮現,隨後木訥少年搖了搖頭,又接引失敗了,然後遞給少女一小袋大米。
“下一個!”
木訥少年正是帶上人皮面具的方宇,一上午過去他已經忙忙碌碌的“接引”了三百多人,但是很遺憾,一個也沒成功。
這時遠處突然走來一男一女兩人,男人留著寸頭鼻樑挺直,一臉剛毅之色,女人穿著一件白體恤,牛仔褲勾勒出動人的曲線。
“方先生,已經打探清楚了,確實有大量的貨車從糧倉駛出,終點就是您標記的那個地方,只不過我們透過輪胎的磨損程度發現那些車輛應該都是空車!”男子叫張恆,是個江南軍區中的一個地階初期的高手,專門被周輝派來配合方宇。
方宇咧嘴一笑,果然,與自已猜想的不錯,先用調虎離山把反抗者組織調到包圍圈裡,然後再全殲,只是可憐的老白,被他爸還有教會的人當成了棋子。
“對了,老白那邊怎麼樣了?到時候還得他去組織裡扭轉全域性呢。”方宇問道。
“白庭羽被他父親軟禁到了家中,有兩個地階初期的高手在看著他,我也沒辦法救出他。”張恆回答道。
方宇點頭,“不著急,太早讓老白出來反而會打草驚蛇。”
“洪燕,教會那邊怎麼樣?”方宇轉頭望向身材火爆,容貌動人的女子。
“根據我的打探,教會的神使已經鎖定了你,而且據我所知沒有接受毗溼奴信仰接引得人進入妙見神輪是很危險的。”洪燕說道。
“哼,危險是有,不過是他們比較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