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自那次下廚以後也沒有放棄,偶爾還是拉著他媽媽去廚房請教做菜,只要江妄做菜,那天江父總是下班很晚。
有一次實在是忍不了了,誰家隔三差五就吃糖醋排骨啊,在晚上的時候悄悄把工資卡塞給他夫人,“夫人啊,你不是想去旅遊嗎?快去吧,教兒子做菜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了。”
給許女士樂的不行,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聽他的了,於是江父終於能吃一頓正常的飯了。
鑑於陳沐一家是新搬到這裡的,因此打算擺一桌邀請舒念念一家過來暖暖屋子,大人由大人們來通知,舒念念由陳沐來通知。
但陳沐覺得只發訊息給她好像不太正式,就做了個邀請卡,打算下午放學後拿給舒念念,他自信的覺得舒念念一定會喜歡的。
淺色的卡片配上花花綠綠的配色,,上面的蝴蝶結隨意中帶著一絲凌亂,像是胡亂繫上去的,可卻花費了陳沐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
他還頗有少女心的在周圍粘了一圈花邊,如果忽略周圍溢位來的膠水的話也還是挺美觀的。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等放學她去找舒念念的時候發現她已經走了,要麼不送了,要麼只能自己再去一趟舒念念家了,他選擇讓別人帶去。
陳沐一出門就看見顯眼的三人在馬路牙子上蹲著,好像是在找什麼冤大頭,這不就瞌睡了枕頭就來了麼,陳沐很高興。
“哎,前面的紅綠燈停一下。”他向三人跑過去。
其中紅毛愣了一下怒了,他沒認出來陳沐是那天晚上把他攔在巷子裡的紅髮少年,“你TM喊誰呢,看不見我們在等人?”
一邊的矮個男子和高胖男子顯然認出了眼前的人,拼命拉紅髮男子的袖子,示意他別亂說話,可正處在氣頭上的人怎麼能攔住,他擼起袖子就往前走。
然後……然後被按倒在地上。
“哥哥哥,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紅毛連忙求饒。
“我們真的再沒有收保護費了,我們今天在這是要等人,等人。”另一旁的兩人也趕緊說話。
陳沐這才鬆手,掏出一份包裝好的邀請卡,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上前去接,他們都以為這陳沐給他們下的戰書。
“哥,你是我親哥,我們真沒再欺負人了,你這把戰術給我們不就是單方面教訓我們麼,我們可都不是您的對手。”
陳沐有點不耐煩:“不是戰書,是邀請卡。”
“邀請卡。”
三人驚呼,頭上的髮絲隨風飄揚,紅毛的紅,胖子的黃,瘦猴的綠,他們並排站著,還真挺像紅綠燈的。
他這是在邀請他們?他們何德何能受到陳沐如此對待,這是不打不相識了?
沒等他們感動完,陳沐就開口了:“不是給你們的,還有你們頭髮染成這樣,學校不管?”
三人是職校的,那裡的人一般都是混日子的,只有極少數人是認真學習的。
“哥,你如果介意的話我們就染回去。”紅毛卑微發言。
陳沐:“我介意什麼,你們自己不介意就行。”
“我記得你們住那附近是吧,把東西給我送到了就行,給誰知道吧?”
“知道,是那個女孩子吧。”紅毛說。
“是她。”
聽到答覆,陳沐滿意的走了,要邀請舒念念一家人來還需要準備好多東西呢,他可不能馬虎。
“這是陳哥讓我們給你送的邀請卡。”等看見了舒念念,三人說完就跑了,像是怕被人發現似的。
陳沐送來的?舒念念拿起來一看驚了,這真是他讓這三人送的?
看男科到××男科醫院,人到病除,包您滿意一整年。您是否也有這種煩惱,常常感到力不從心,乏力躁動……
陳:[收到我送的邀請卡沒。]
舒:[收到了。]
陳:[還滿意嗎?]
舒念念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就把小廣告拍了張照片發給他了。
陳:[這是什麼?你懷疑我?哥不需要這種東西!!!]
舒:[沒什麼,不過是你送來的邀請卡罷了。]
陳:[嗯?什麼玩意?]
無錯書吧舒:[貨真價實的邀請卡。]
靠,陳沐心想這三人可真不靠譜,送個賀卡還能送錯,送的是什麼東西,男科醫院小廣告?好!好的很!他是需要這種東西的人嗎?
紅毛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嘟囔著:“誰在想我?”雙手插兜,卻摸到有些扎手的蕾絲。
什麼東西?
他拿出來一看,碩大的邀請卡三個字映入眼簾,靠!這下完了,送錯東西了,所以,他到底把什麼送過去了啊!紅毛雙手合十,求求讓我別再見著陳沐了。
很快到了週末,兩家約定好時間的日子也到了。
“喏,拿著,這是我加班加點重新做的卡片,應該也不算太晚吧!和之前那個幾乎一摸一樣。”陳沐把邀請卡遞給舒念念。
“挺好的,挺別緻的,外邊肯定買不到。”
舒念念沒打擊他的自信,從另一種角度誇讚了他。
“那當然了,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和外面的怎麼能一樣,記得好好保管。”
說他胖他還喘上了。
正巧陳爸,陳媽看到了這一幕,以為兒子開竅了,給舒念念送了情書,舒念念還收下了,兩人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們準備了火鍋,覺得這樣熱鬧點,還能邊吃邊聊,比較溫馨,在吃飯的時候,陳媽媽不經意提起了這件事。
“兩個人也大了,我們兩家也挺熟悉的,如果兩個孩子都互相有意思的話是不是可以給他們訂個娃娃親呢。”陳媽媽玩笑似的開口。
舒媽媽打圓場:“我們可是有些血緣關係在的,再來得看兩個還在怎麼想。”
陳媽媽:“這都過了多少代了,再說有些血緣關係,兩家不是更親密麼。”
舒爸爸和陳爸爸靜靜地坐著,沒有說話,心裡想的確大不相同。
“你們兩個覺得呢?”陳媽媽和舒媽媽一起問。
陳沐和舒念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隨後兩人連忙搖頭,頭搖的和波浪鼓似的。
“我只把他當弟弟。”
“我只把她當姐姐。”
這讓陳媽媽有點迷糊了,“那你怎麼給念念送情書?”
“情書?什麼情書?”陳沐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陳姨是說這個嗎?”舒念念拿出邀請函晃了晃。
“就是這個。”
陳沐和舒念念突然笑了起來,特別是陳沐,都笑得直不起腰了。
陳母這才知道她鬧了個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