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一直..........一直都在思考著幾個問題,確診患有『失熵症』的她為什麼還要活下去?
明明無法醫治,明明拖下去也只是徒增不必要的痛苦,明明沒有任何的意義可言。
自已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會像個傻子一樣垂死掙扎的堅持下去..........
獨自一人躺在這冰冷的醫療艙內無法動彈,每天都被絕望、無助和痛苦等負面情緒包圍著。
坦白說,自已好幾次都有過輕生的想法,自已一直覺得繼續下去也只是在給別人添麻煩而已。
但有些答案要等自已面臨死亡時才能知曉,同樣,也有些答案要等自已重生後才能知曉。
所以在流螢痊癒的那一刻,她終於找到了答案,她不想死,她想要幸福的活下去。
流螢曾經感受過不真實的世界,所以她不想放棄這無比珍貴的感受,哪怕沒有任何的意義。
少女緩緩的抬起頭來,望著不遠處的時夜,流螢露出了微笑。
“謝謝你,魔王大人,真的、真的非常感謝你,我不會忘記你的這份恩情的..........”
對方的聲音直到現在都還有些顫抖,不過,自已也確實佩服少女的這份堅強和意志。
就在這個時候,流螢的主治醫師突然拿著一大堆的檢測報告並從不遠處一臉著急忙慌的跑來。
他來到時夜的面前後就緊緊抓住了他的雙肩,接著滿臉不敢置信的向對方詢問道。
“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流螢的身體機能以及各方面,都恢復到了健康人的狀態!”
“既然沒什麼問題了,那我就先走了,畢竟我還想要去那個什麼『黃金的時刻』看看。”
話一說完,時夜就走到了銀狼的身邊並示意對方把自已給傳送回去。
而流螢在知曉時夜準備前往『黃金的時刻』時,她用盡全身的力量緩緩站起並露出微笑說道。
“那個!我對那個地方比較熟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當你的嚮導,帶你四處逛逛!”
流螢想要報答對方,所以在聽到時夜準備前往匹諾康尼的『黃金的時刻』那邊玩耍時。
她也是毛遂自薦,準備儘自已的所能去滿足對方的一切要求。
殊不知,她那有些疲憊的面龐,以及站起來都有些勉強的狀態,都已經被時夜給盡收眼底。
他很想勸對方再休息一下,只是這話在跑到喉嚨這裡的時候,還是被時夜給嚥了回去。
畢竟他十分清楚流螢現在的心情,這就像是沒有雙腿的人在擁有了一雙雙腿後。
他自然而然的就想要去走,去跑,去跳,去做一切原本都做不到的事情。
“行吧,那你先去準備一下吧,我在這裡等著你,早點過來,不要讓我等急了..........”
面對流螢的期待,時夜也是報以微笑的回答道,畢竟自已可是至仁至善至高至強之王。
那之後,時夜就陷入了長長的等待,畢竟人家一直都待在治療艙裡,所以她需要洗澡換衣服。
而在等待流螢的這段期間,銀狼也是湊了過來並雙眼放光芒的朝時夜詢問道。
“魔王大人,你有沒有多餘的腰帶可以送我一條嗎?”
銀狼這個傢伙,居然還沒有從腰帶這個環節裡走出來嗎?自已又不是紅爹,哪來這麼多腰帶。
無錯書吧時夜有些無語的捏了捏鼻樑,隨即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騎士Player的錶盤並遞給了銀狼。
“我把這個錶盤送給你,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纏著我要腰帶了?”
銀狼收下了這個錶盤,隨即拿在手中並目不轉睛地仔細觀察,看來終於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
“不、不好意思,魔王大人,讓你久等了,我已經準備好出發了..........”
流螢在清理了一番之後,整個人也是和之前那副病懨懨的姿態判若兩人。
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十分的獨特,可以說,獨特到讓人一看到就會想起白月光這個詞語。
那頭長長的銀色長髮,此刻也系成了披肩雙馬尾的樣式,臉上則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你也不用叫我什麼魔王大人,叫我時夜就行,如果半路感覺到身體不舒服的話。”
“不要硬撐,立刻跟我說,畢竟你要是突然倒下了會變得很麻煩的。”
“在出發之前先去吃下飯好了,你應該很久沒有正常吃飯了吧,我允許你稍微期待一下。”
“喂,卡芙卡,艾利歐說我要是需要花錢可以直接跟你拿,給錢,十萬信用點。”
好溫柔,好狡猾,時夜這個傢伙,在面對流螢和卡芙卡這兩個人的態度上簡直是截然不同。
對流螢的態度可謂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簡直就是鄰家溫柔的魔王哥哥。
但對待卡芙卡卻像是個逆子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媽我餓了,媽我沒錢了那樣。
總之,卡芙卡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整個人則十分淡定的望著眼前這個囂張的小魔王。
緊接著,她伸手在大衣的口袋裡掏了掏,最後拿出一張卡片並將其遞給了時夜。
“來,親愛的,這卡里有十萬信用點,你收好了,如果不夠的話,你在跟我說一聲就行。”
卡芙卡給自已的銀行卡是沒有設定密碼的,但銀狼在上面設定了多重保險,所以也不用擔心。
只不過,對方這宛如媽媽一般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搞得自已心裡有些毛毛的。
最終,從卡芙卡手裡接過銀行卡的時夜,整個人也是十分有禮貌的朝著對方鞠躬道謝。
雖然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總感覺這麼做準沒錯。
而卡芙卡則笑眯眯的伸手,接著寵溺的摸了摸時夜的腦袋並囑咐道。
“親愛的,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記住,不要欺負流螢哦,人家可是很單純的..........”
“好的媽..........不是!呸呸呸!豈有此理!你這個危險的女人!你到底對我的大腦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