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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銀子到手

二夫人侍候完老夫人早膳,回到湘微閣就聽下人來彙報,早上請安過後元清素和元清華的對話,二夫人打發了所有丫鬟下去獨留下王嬤嬤。

丫鬟走後,二夫人怒將手邊的茶杯摔在地上道:“這個華姐兒,上次我叮囑她不要再跟元清素起爭執,元清素落水的事也不要跟她再多說什麼,她可到好,就因為一個選布料先後的問題,就上杆子去質問人家,教了她這麼久怎麼就做不到,我趙心雅怎麼有這麼愚鈍的女兒,將來怎麼成事,怎麼將大房攆出去...”

“二夫人,您是生氣過頭了吧。”王嬤嬤及時打斷二夫人,雖說在自己的院子裡,但是隔牆有耳,這番話要是讓別人聽去了,那可就是大麻煩了。以防萬一,王嬤嬤還是開啟門四周看了看,確定剛才的話沒被別人聽到才又回到了屋裡。可惜她看了左右卻沒看到屋頂上那一抹黑和剛剛逃跑的一個身影。

二夫人也反過勁,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便坐在正座上壓制自己的怒火。

“沒人吧。”

“沒有,您放心,最近我也會時刻盯著咱們院子裡的人。”

“嗯,還有讓華姐兒近幾日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也不用去給老夫人請安了,我自會和老夫人說的。讓她把《心經》抄寫十遍,好生磨磨她的心性。抄寫完拿來給我看,要是我不滿意她就不用出來了,陳夫人的開春宴也不用參加了。”

王嬤嬤自是知道二夫人和五小姐多看重這開春宴,要是不讓五小姐去,按五小姐的脾氣不得鬧翻了天。

“夫人,這要是五小姐去不上,奴婢們可勸不動呀。”

“我知道,你且先去這麼說,等過幾日你再假裝偷摸去看看華姐兒,我也就是磨磨她幾日性子,這華姐兒著實該好生教教了。”

王嬤嬤明白了二夫人的意思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後也會好生勸勸五小姐的,五小姐年紀還小,日後大了也就明白夫人的苦心了。”

“唉,如果華姐兒還是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的話,我對她日後的安排也得重新考慮了,但願她能改變吧。”

戌時一刻天已經黑了,零星的星星散在天空。元清素已經由越橘服侍好換上了寢衣坐在梳妝檯前,越橘正在給她攪幹頭發。雪梨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

“你慢些跑,有什麼事好好說,這麼晚再驚到小姐,有你好看的。”越橘怕嚇到元清素忙護住她,回頭瞪著雪梨。

“出什麼事情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雪梨看看房間四周確定沒人便把房間門栓插好道:“小姐,你不知道,那二夫人真的是不安好心。早上二夫人回到二房就把丫鬟都遣出去了只留下了王嬤嬤,小琴那丫頭以為跟開春宴有關她就偷偷摸摸跑到窗跟偷聽,也是怪二夫人自己把丫鬟全部遣走,這才沒人看見她偷聽。那二夫人好像知道早上五小姐為難你的事,生了大氣了,連杯子都摔了,她一生氣就說什麼怎麼有這麼愚鈍的女兒,怎麼將大房攆出去,然後就被王嬤嬤打斷了。小姐,您說她們這是想幹什麼,為什麼將我們大房攆出去。”

元清素聽完雪梨的話沒有出聲,重生一世她早就知道二房的目的,但是想這二夫人日常言行不是這麼莽撞的,雖在自己的院子裡,她也應是小心翼翼的,估計這次被元清華氣急了才會這麼說話。

“小琴偷聽沒有被發現吧。”元清素問道。

“差點啊,那王嬤嬤打斷完二夫人的話,就出來看了,還好小琴機靈,早跑了,這才沒被發現,這都是奴婢教的好。”雪梨一臉的自豪,彷彿在說快誇我快誇我,這都是我指點的。可惜,元清素和越橘都沒理她。

“你去跟小琴再交代一下,她聽到的這些事情就爛在肚子裡,千萬不要再告訴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親人也不行,你倆也是,跟秦嬤嬤也不能說,要不然會有殺身之禍。記住了嗎!”元清素難得的嚴厲道。

“是,小姐,奴婢們知道了,可是二房的這個心思確定不用跟將軍和夫人說嘛。”越橘有些擔心道。

“暫時不用,爹爹和娘遠在邊關,說了也僅是讓他們二人操心,這件事我會處理的,放心。”元清素說完便讓雪梨下去休息。越橘看著眼前的小姐,不知道為什麼生出一股萬分信任的感覺,自打元清素落水醒過來後她就覺得元清素變了,好似一夜之間就變成大人一樣,明明她的年歲還沒有自己大,但是她說出來的話卻能讓自己安心不已。

攪幹完元清素的頭髮,越橘便扶元清素上床休息了。

四日後,前院有丫鬟來報,花娘子派了小丫鬟來說二小姐有個衣裳尺寸沒有量好,特地來請二小姐再量一下尺寸。二夫人便派人將那小丫鬟送到流螢小築。元清素打發了其他的丫鬟,只留越橘在房間才見了那個小丫鬟。能替花娘子來送銀果子,可見這個丫鬟在花娘子身邊的地位之高。

“給二小姐請安,奴婢奉花娘子之命來給二小姐送之前首飾賣出的銀果子。”說罷便從身側的盒子裡拿出了三袋子的銀果子。

“二小姐之前的首飾一共賣出了五百兩,這一袋是一兩銀子的,共有一百兩,這一袋是五兩銀子的,共有二百兩,這一袋是十兩的,共有二百兩。”越橘將小丫鬟遞過來的銀子都捧了過來。

“多謝你跑這一趟,回去也替我跟你們娘子道聲謝,多謝她費心了,越橘拿二兩銀子請這位姑娘吃茶。”

“是小姐。”越橘將銀子放在桌上,又從懷裡拿出二兩銀果子放在小丫鬟手裡,小丫鬟接過銀果子連忙道謝。

“多謝二小姐,奴婢就先回去覆命了。”

“越橘,你好生送姑娘出去。”

“是,姑娘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