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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元清華的親事

賓客都離開後,二夫人便帶著哭紅雙眼的元清華回到湘微閣,又命王嬤嬤將下人們全部攆出去,今日就算是一隻蒼蠅都不允許放進來。直到屋內,只剩下哭泣的元清華和憤怒的二夫人二人而已。

“啪!”二夫人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元清華的左臉上,將元清華扇倒在地,元清華摸著被扇疼的臉頰,不可思議的看著二夫人,“娘,你為什麼打我?”

二夫人怒極反笑道:“元清華,你不會以為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我吧,今日是你主動喝了那碗被下了媚藥的羹湯,是你主動上了六皇子的床,是你主動毀了你自已的清白,元清華,我真是小瞧了你,你竟然敢揹著我們做了這麼多的謀劃,我真真是小看了你。”

元清華見自已的謀劃都被二夫人猜了出來,心虛的看著眼前憤怒到極點的二夫人,跪走到二夫人身前,可憐的拉著二夫人的衣角道:“娘,六皇子想和我們府結親,為什麼一定要選擇元清素,為什麼不能是我,如果我嫁給了六皇子那你就是六皇子的丈母孃,爹爹就是六皇子的岳丈,這對於我們日後奪取將軍府豈不是更加有籌算。”

“蠢貨,如果可以的話,我們至於說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元清素嗎,你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不會先考慮你,六皇子想娶元清素是為了她背後的元徵易,你大伯手握兵權,在軍中聲望極高,六皇子如果做了他的女婿,他就不得不站位六皇子,那時可以說那皇位已經是六皇子的囊中之物。你說,這些得益的事,娶你六皇子能得到嗎?如今你這麼一鬧,元清素能不能嫁給六皇子還得再說,就憑你毀了六皇子的計劃,你說六皇子還能放過你嗎,就算你真如願做了側妃,一個得不到六皇子心的側妃,在那虎狼之穴中你能活多久,你只想著那一絲蠅頭小利,可想過你有沒有那命。如果你今日不多此一舉,日後六皇子登基,念在你父親和你哥哥為了他做的那麼多事的份上,讓他立你為妃豈不是輕而易舉之事。蠢貨,你毀了你的大好前程,毀了我為你謀劃的那些。”

二夫人伸手拂去元清素拉著她裙襬的雙手,坐在正坐上獨自生著悶氣。元清華經二夫人的點撥,明白了今日她做的這些可謂是蠢到至極,她無法想象六皇子如今的怒火有多大,她也承受不起。直到這時,元清華才是真的害怕。

“娘,娘,你救救女兒,女兒該怎麼辦,六皇子會不會處死我,娘,求你救救女兒吧,女兒日後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元清華抱住二夫人的雙腿,顫抖著身子想要得到二夫人的安慰,她真的是害怕了,她知道她做錯了。

二夫人既生氣又憐惜的看著跪在她眼前的元清華。元清華是她一直寵愛養到大的,也怪她平日裡很少教元清華後院這些事,也沒能將六皇子對於這件事的謀劃及時對元清華講明,這才導致元清華現在做錯了事,現在她也沒有辦法,只能等元徵齊從六皇子那回來,看看六皇子怎麼說,在考慮下一步怎麼辦。

“你先回去吧,等你父親回來再說。”元清華見二夫人眉眼處都透露著疲憊之意,知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二夫人能解決的範圍內。元清華落寞的站了起來,步履蹣跚的往她的閨房走去。

王嬤嬤見元清華離開,這才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

“嬤嬤,你說是我是不是老了?”二夫人有些心灰意冷的問道,王嬤嬤心一驚,故作笑臉回道:“夫人哪裡的話,您如今正是好年華,你和五小姐出門哪次沒有人說你倆就像姐妹一樣。”

二夫人嘲諷的笑了笑,“老爺這次回來後,來我房裡的次數屈指可數,如今就連華姐兒都不聽話,出了這等子事,我是真的沒有法子了,六皇子的雷霆之怒今日你也看見了,華姐兒如何承擔的起。”

“夫人,天無絕人之路,說不定六皇子會看在老爺的份上不再予以追究,如果經過這件事,五小姐成了側妃,那您豈不是壓過大房一頭不說,在這後院還有誰能動搖您的地位,到時候說不定老爺還會有有求於你的那天呢。”二夫人想了想王嬤嬤的話,覺得正是如此,如果經過這件事元清華成了六皇子側妃,那自已就相當於有王牌在手,元徵齊不看僧面看佛面,真說不準哪天他會求到自已的頭上也說不定。

二夫人深思片刻,覺得光自已這麼想還不行,還要說通老夫人,心下有了計較,便一改頹廢之意,帶著人也不顧著入夜,步履匆匆的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二夫人和老夫人謀劃了半個時辰左右,下人便傳來元徵齊和元啟明回府的訊息,等元徵齊父子倆到了老夫人的正屋時,老夫人和二夫人已經等候在內了。

“老二,六皇子那邊怎麼說?”老夫人急切的問道,元徵齊走到桌前,連喝了幾大杯茶水,這才坐在老夫人旁邊,臉上都流露著疲憊之意,元啟明也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絲毫沒了往日的光彩熠熠。

“你快說啊,想急死我嗎?”老夫人見元徵齊和元啟明的狀態,心裡頓時覺得不好,二夫人也在一旁擔心的看著他們父子倆。

“我們府的壽宴剛一結束,宮內的聖上便知道了今日發生的事情,急忙就叫了六皇子進宮,具體說了什麼我們不得而知。不過後來聖上也把我叫進了宮中,聖上說了今日之事,我們和六皇子都有錯處,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六皇子也不是那不負責任的人,同時念在我為官多年,過兩天賜婚的聖旨便會頒發,立華姐兒為六皇子側妃。”

老夫人和二夫人聽到這裡便鬆了一大口氣,臉上難掩開心之意,這真的是因禍得福。

“這是好事啊,你和明兒怎的臉色這樣難看。華姐兒做了側妃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啊,你成了六皇子的岳家,日後官運豈不亨通。”老夫人寬慰道,豈料元徵齊臉色更加難看了。

“母親,你知道什麼,如果這件事就這麼解決了,我和明兒豈會不開心,你可知聖上讓我們離開後,六皇子看都沒看我們父子二人一眼,徑直離去。我和明兒想跟六皇子解釋,都被六皇子的侍衛攔下了,根本就不給我們解釋的機會。我們在六皇子府外等到現在,他都沒有說要接見我們。雖說我們得了這件婚事,可是卻得罪了六皇子,得不償失啊。日後要是六皇子登基,我們二房豈不是要覆滅了。”

元徵齊將自已的擔憂講了出來,老夫人和二夫人這才明白元徵齊父子二人為何臉色這般難看了。

“老爺,那可怎麼辦啊?”二夫人一開口,元徵齊的凌厲目光便看了過來,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此時的二夫人早就被元徵齊大卸八塊了。

“你還好意思問,你看你養的好女兒,自奔為妾不說,還被人在眾人面前揭穿出來,今日我們二房可成了這京都的一大笑話,這都是拜你那好女兒為賜。我上了年紀,也做過官了,被罷官也罷,可明兒呢,他正直年少,原本也是深得六皇子器重,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前途可謂不可限量。現在好了,就因為那個蠢貨,現在前途未知。要我說直接將那個蠢貨勒死算完。”

元徵齊憤怒說道,二夫人頓時眼淚止不住的流下,要說此時的元啟明也是有些埋怨自已的母親和妹妹,要不是她們六皇子豈會連他都不理,平日裡他們二人可是形影不離,好的和親兄弟一般。原本他元啟明有大好的前途,說不定就此毀在他親妹妹的手裡,說不怨是假的,就連看向二夫人的眼神都帶有埋怨之意。

“老二,事情已經發生了,說那些有什麼用,眼下還是先和六皇子搭上話要緊。”老夫人見狀,開口攔住元徵齊想要繼續說出的話,怕他越說越難聽。

“母親說的是,明日一早我便再和明兒去六皇子府邸等著,只要能和六皇子接上話,我便有信心說服六皇子。”

說完話的元徵齊已經被累的疲憊不堪,右手狠狠地捏了捏鼻樑處,老夫人心疼的看著他,道:“你今日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再說,明兒也是,今日奔走一天,也下去休息吧。”

“是祖母,您老人家今日也累了,也請早日休息。”

和老夫人告別後,元徵齊一家三口便走出了薔薇苑,元啟明回了前院的房間,只留下元徵齊夫妻二人站在湘微閣院中。

“老爺,您今日累了,不如來我房內,我給你準備好浴桶,您泡個熱水澡在好好休息。”二夫人語氣嬌柔,身段輕盈的準備靠近元徵齊,元徵齊厭惡的看向二夫人,推開她即將靠近的身子道:“不用了,我今日去方姨娘的院子,你自已回去吧。”不等二夫人說話,元徵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二夫人怔在原地,狠狠地揉著手中的帕子,將它想象成方姨娘一般想要揉碎。

“哼,賤人,等我的華姐兒做了側妃,看我怎麼收拾這兩個賤人。”二夫人說罷便往自已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