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宋夏沒有顧及到周沉那邊,因為在自己的創作問題上碰到了瓶頸期,怎麼也突破不了難關。
她苦惱,這天突然想起了顧晟這個存在。
“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
他的話彷彿歷歷在目,宋夏頓時活躍起來,點開了他的微信就發了一連串的訊息過去。
顧晟收到後很友好地幫她解答,還給她加油打氣,順便說了自己的看法。
宋夏聽了頓時豁然開朗,立馬道謝,之後便一直在廚房裡刻苦鑽研了。
時間到了傍晚,周沉終於趕在日落之前忙完了今天的所有事情。
打算和宋夏一起吃頓飯,好好陪陪小姑娘。
前腳剛準備走,後腳就接到了合作方的電話,說是一起吃個飯商量下其中的細節,有一點老闆不太滿意。
這是個大單子,如果做得好了,起碼之後的幾個月都不用發愁收入。
沈晉看著老大一臉憂愁的模樣,問道:“老大,怎麼了?你不想去?”
“沒有。”
“那你是怎麼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嫂子不開心了?”
周沉不置可否,沈晉瞭然。
“但是你也沒辦法啊,老大,你和嫂子打個電話好好說說,等忙完就去陪她。”
“要是不行的話我也幫你說說,畢竟咱裡這麼多張嘴等著喂呢…”
周沉瞥了他一眼,和宋夏打了電話。
宋夏聽後表示很理解,慷慨道:“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你放心地去吧,工作重要。”
周沉笑笑,又說了些安慰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和沈晉他們一起去了。
夜晚,華燈初上,人來人往。
包間裡的氣氛很是熱鬧,幾個男人有說有笑,沈晉這張嘴說得天花亂墜,惹得他們笑個不停,合作的事也就好說了。
周沉在一旁端坐著,時不時地要跟著喝上幾杯,此時已經有些上頭了。
他站起身準備去外面清醒一下,站到洗手檯面前準備和宋夏打個電話,看了眼時間卻又放下了。
“老大,今兒這事兒差不多了,合同都簽好了。”
“那幾個人是水牛吧,這麼能喝,把我灌得這會兒路都走不穩。”
沈晉和李振趁著空閒也出來透口氣,裡面實在悶得人難受。
“嗯,今晚辛苦你們了,之後給你們放個假休息休息。”
沈晉笑笑:“不用,老大,這都是我們應該的。”
“老大,嫂子那兒你交代了嗎?”
周沉點頭:“嗯,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走吧,這會兒時間這麼晚了,等會就走吧。”
說完了話,三人一同走回了包間。
挨著牆邊站著的裴琳將幾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她看著三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隨即露出一個淺笑,踩著高跟走了回去。
從飯店裡出來之後,周沉昏昏沉沉的,冷風猛地灌到脖子裡,瞬時間清醒不少。
他抬手打了輛計程車,把沈晉和李振兩人送走之後,自己也準備往回走。
到家的時候,周沉踉踉蹌蹌地走到六樓,可理智控制著他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以至於到了第二天才發現自己的外套上蹭的全是牆灰。
進屋之後,周沉如一灘軟泥陷到了沙發裡,輕輕揉著太陽穴。
突然這時候,門鈴響起。
周沉疑惑著站了起來,一開門發現門前站著個女人,他驚喜,一把摟住了女人往懷裡帶。
“夏夏,你來了?想我了嗎?”
鼻間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脖頸間,如羽毛在心上撓癢,讓人上癮。
裴琳不知該如何作答,可又實在貪戀男人的懷抱,久久不想抽離出來。
“周沉,你醉了。”
她的聲音傳到耳邊,周沉冷不丁地意識到自己抱錯了人。
隨即一把推開了面前的女人,歇斯底里道:“你進來做什麼?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裴琳溼了眼,一股無力感和心痛感蔓延上來。
她不忍周沉這樣對她,猛地從背後抱住男人,哭訴道:
“周沉,你別趕我走,我不要。”
酒精開始在周沉的身體裡作祟,逐漸蔓延到大腦裡,開始變得越發不受控制。
“你別碰我,我說了,我不想看到你。”
身後是不曾熟悉的溫香軟玉,腦海裡卻滿是宋夏的笑顏。
他一手扶額,極力地控制自己站穩身子,否則他自己也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聞言,裴琳抱得越發用力,兩人身子緊貼在一起:
“周沉難道你不明白我的心意嗎?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放不下你,你倒狠心,說走就走。”
“這麼多年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想你的時候你在哪裡?我為你哭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好狠的心啊!”
“周沉,只要你說一句喜歡我,我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放棄,和你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女人的聲音帶著斷斷續續的哭腔,周沉的臉色陰沉至極,卻又礙於頭痛而站不穩身子,幾乎搖搖欲墜。
身後的裴琳察覺到什麼,趕緊將人扶到床上,又去拿了溼毛巾敷在額頭上,一邊擦拭一邊按摩。
她知道這是周沉的老毛病了,酒喝多了就會頭痛,有次嚴重的甚至進了醫院。
裴琳見狀,不敢再說什麼話刺激他,立馬幫人按摩緩解。
果然不過一會兒,周沉的表情逐漸緩和,不再痛苦,身子也不似剛才那般僵硬。
裴琳緩緩吐了口氣,坐到跟前看著他嘟囔一句:
“要是沒有我,你今晚定是不好過的,那個女人哪裡知道你這毛病…”
夜漸漸深了,周沉在舒服的按摩中漸漸入睡。
裴琳脫了外套一同到了床上抱著他入睡,可始終不敢做些什麼。
她害怕周沉發現會不要她,也害怕周沉再也不理她。
能這麼抱著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
次日一早,宋夏一睜眼就覺得自己有些感冒頭暈,想去吃藥,可是發現感冒藥已經空了。
站著愣了半天,她決定去向周沉借。
一開門發現周沉的門竟然沒關緊,她疑惑著走了進去。
剛想開口問,就聽到屋裡傳來一道女人的聲音:
“沉哥,我的衣服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