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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再到茶村

第二日一早天不亮,白無歌就等在了宴賓樓的門口。

“師兄!”

看著兩人從門中走出,她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小師妹,你怎麼在這裡?”寧山小跑了兩步,在她面前站定。

“師兄,你們今日前往茶村,什麼時候能回來?”

寧山略一沉吟,道:“快則兩日,慢則三五日吧,小師妹這麼急著學功法?”

“師兄,可否帶我一起前去?”

寧雲此時也走到寧山身邊,蹙眉拒絕道:“恐怕不行,萬一遇上邪修,你無自保能力,怕是危險。”

白無歌做出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轉頭看向寧山。

“寧山師兄~”

誰知寧山也是一臉凝重:“大師兄說得對,我們儘快回來,小師妹還是安心在葛城等我們吧。”

“師兄!求求你們了!”

白無歌抓著兩人的衣袖,用盡畢生的本事,做出一副茶裡茶氣的樣子。

寧雲將頭扭到一邊,向前走了兩步。

倒是寧山,見白無歌這副樣子,問道:“為何小師妹一定要和我們去?即便是同去茶村,恐怕也沒什麼時間教你功法啊。”

“不瞞師兄說,我在茶村有兩個朋友,許久沒有他們的訊息了。日前,我拜託師傅幫忙關照,但是師傅忙,昨日我也沒敢問。”

白無歌解釋道。

“這樣啊……”

寧山看向大師兄寧雲,說道:“大師兄,我看不如將小師妹帶著。路上若遇到什麼事情,我來照應她就好。”

見寧雲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寧山繼續說道:“大師兄,若是換成瑤師姐,只怕你也會答應吧?”

白無歌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但看向寧雲的時候,卻發現他的耳朵浮出一抹可疑的紅色。

她偷偷捅了捅一臉壞笑的寧山,壓低了聲音問道:“二師兄,瑤師姐是誰啊?”

沒等寧山說話,寧雲朝兩人丟下一句“隨你們吧”,便大步向前走去。

寧山朝白無歌擠了擠眼睛,兩人小跑著跟上了寧雲的步伐。

經過一路上的閒聊,白無歌從寧山才瞭解了些玄功門內的事情。

在大涼,修仙之事從來都是重男輕女的。

不說入宗門後的修煉進度,就是靈根屬性來說,也都是男孩子優於女孩。

瑤師姐和大師兄寧雲同年入了玄功門的弟子,她也是玄功門五年來唯一的的女弟子。

寧雲拜入了殷道長門下,而瑤師姐拜了門內另一位長老為師。

兩人因年紀相仿,又是同年入宗門的,所以大多數時候都在一起修煉,偶爾也會交流些心得。

兩人資質甚優,又努力刻苦,所以很快就在一眾弟子中脫穎而出。

但讓大師兄寧雲震驚的是,瑤師姐的修為總是在他之上。

即便是兩人同時突破了問道境,在宗門比武時,瑤師姐也總是壓了他一頭。

害得他年年比武都是第二名,從而得了個萬年老二得名號。

這樣一來二去,寧雲對瑤師姐得關注程度,比過去高了許多。

而瑤師姐似乎也感知到了寧雲的這份關注,平日裡也總是對他特殊了些。

兩人對對方的態度變化被門內長老們都看在眼裡,就在不久前,為兩人賜了婚。

婚期,就在半年之後。

兩人此時都已接近問道境的頂端,因此相約,在半年之內要突破至法師境。

宗門門主雖已臻真人境頂峰,斬斷凡緣。

但依然相信,是否有凡緣,都是上天註定好的。

因此,門中的兩名天才弟子這事,他也是一萬個願意,甚至私下裡經常和兩人說,成婚後,要生個五行靈根的孩子才好。

每每說到此事,兩人皆滿臉通紅。

“大師兄平時看著冷冷淡淡的,沒想到還有這等事。”

白無歌看著寧雲的背影,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出,這樣一個冰山美男談起戀愛來該是什麼樣子。

“到了。”

寧雲站住腳步,回頭朝著正在嬉笑打鬧的兩人說道。

聽到這話,寧山如同變臉一般,立刻震驚起來。

“小師妹,附近沒有邪修的蹤跡,要不,你在這裡等我們?”

“不要,裡面難道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你才這樣三退四退的!”

寧山有點無奈的看了看寧雲,寧雲卻擺出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催促寧山趕緊進去。

寧山無法,只得憂心的看了白無歌一眼,自已走得離她更近了一些。

進了村子,白無歌才知道為何寧山多次提出要讓自已在村外等候。

通往村中的那條大路,此時再不復從前樹蔭掩映的樣子。

點點陽光從樹蔭中落下,地上的暗紅色明顯與通常土地的淡紅或深褐不同。

那是滿地的,滲入泥土之中的鮮血。

再往裡走,地面上被絞碎的枝葉突然間多了起來。

本該翠綠的葉片,全部呈現枯黃的顏色,上面乾涸的血跡,留下蟲咬般消散不去的痕跡。

茶村,經歷了一場惡戰。

寧山和寧雲進了村子,便開始動手打掃起戰場。

兩人一水一風,呼風喚雨,頓時天氣大變。

“師兄……”

“怎麼了?”

“茶村的百姓……”

“我們來時未見到太多人,不過我知道茶村許多人家都挖有地窖和地道,是為了防止自然災害發生時遇險,興許地上的動靜剛剛消失,他們還沒敢從地下出來。”

“那我進去看看。”

“嗯,注意安全。”

白無歌點了點頭向村裡走去。

這一路上,她心裡總是有些惴惴不安。

今日聽寧山說才知道,茶村的人家,有條件蓋磚房的,都會挖地窖和地道這事。

“修建房屋時未給趙二和翠姑提前修這些東西,不知會不會害了他們……”

就這樣心事重重的走了一會,前面便是村長的家。

白無歌上前敲了敲門,房門的鎖似乎是被激烈的打鬥震壞了,只輕輕一碰,就“吱呀”一聲開啟了。

“有人嗎?”

白無歌朝裡探了探頭,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便輕手輕腳的走進屋中。

“村長?”

因念著寧山所說的地道一事,她在屋中喚著。

不知何處傳來“悉悉簌簌”的響動。

白無歌側耳聆聽,目光在屋中環視,試圖找出響動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