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慕容琳拍了拍葉墨的肩膀,“葉墨,你跟那個葉傲天之前真的是一體雙魂?”
“沒錯。”葉墨頓了一下,“等等……你剛才喊他叫什麼?”
“葉傲天啊,怎麼了?”慕容琳瞪大雙眼地看著葉墨。
“他不是叫……”
“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叫葉傲天,葉墨這個名字還是由你來繼承吧。”
葉墨有些發愣,感覺自已不僅是把他的身體佔為已有,還把他父母賜予給他的名字都給霸佔了。
“你不要有什麼負擔,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況且我現在能有了屬於自已的身體,還是多虧了你。”
葉墨內心更加充滿愧疚了,“可是……要是沒有我的話,可能你都不用待這麼久意識空間內……”
“哎呦,行了行了葉墨,人家葉傲天都沒有說什麼,你還擱那自我反省。”一旁的慕容琳都看不下去了,插嘴道。
“你要是真覺得有愧疚的話,你就得對得起這副身體跟名字,我跟你說,現在葉傲天已經是七階大魔法師了,你現在可是我們這裡實力最弱了。”
你們真是妖孽!
“葉墨,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將開始對你的鍛鍊。”雲霄陽看著葉墨說道。
“好的師父。”葉墨點點頭。
吩咐完之後雲霄陽便走回了自已的屋子。
夜幕降臨,月色如水般輕柔,輕輕地灑落在靜謐的大地上,宛如一層神秘而又迷人的輕紗,微風輕拂而過,樹葉沙沙作響,樹影隨風搖曳,似乎在低聲訴說著夜的秘密。
就連平時魔獸們狂吠不止的魔靈之森,此刻也沉浸在了寧靜之中,萬籟俱寂。
“今晚好安靜啊……那些魔獸怎麼一個個的都不出聲了?啞巴了?”葉墨凝視著眼前幽靜的森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陌生感。
慕容琳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呵呵,不是它們不想出聲,而是因為不敢。”
“不敢?為什麼?”葉墨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回去睡覺咯……”慕容琳轉身走回屋去,臉上得意地笑著,像是計策得逞了一般。
奶奶滴!說話說一半是吧?
……
魔靈之森的一座高聳懸崖上,有一窩碧靈鷹,幾隻剛剛出生不久的雛鷹正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期待著母鷹的投餵。
然而,母鷹卻顯得十分無奈,它努力地安撫著這些小傢伙的情緒,經過一番努力,雛鷹們終於安靜下來,不再發出聲音。
然而,其中一隻雛鷹卻偏偏不信邪,它的叫聲變得更加響亮,彷彿要挑戰命運一般。
“唧唧喳喳”的叫聲打破了周圍的寂靜,甚至將附近沉睡中的魔獸驚醒。
這些被吵醒的魔獸們紛紛睜開眼睛,帶著兇狠的目光盯著那隻碧靈雛鷹,但它們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母鷹目睹著這一切,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它毫不猶豫地拎起那隻吵鬧不休的雛鷹,朝著懸崖邊緣走去。
此時,雛鷹終於意識到自已惹來了麻煩,開始慌張起來,但無論它怎樣拼命掙扎,都無法逃脫母鷹的掌控。
母鷹毫不留情地將雛鷹扔下懸崖,彷彿將它視為無用之物,雛鷹在空中翻滾,發出驚恐的尖叫,但母鷹卻頭也不回地走回巢中。
此時母鷹心中浮現出一頭獅子魔獸,中午的時候它帶領著一大群魔獸圍在自已的巢外。
那頭魔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令人膽寒的威嚴,母鷹回憶起當時與它對視的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無法抗拒的壓力和恐懼……
但一處洞穴卻與眾不同,響起了沉重的聲音。
“砰砰砰……”
這聲音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周圍的空氣,每一次撞擊都帶來一陣沉悶的迴響,這個夜晚本來應該被寂靜所籠罩,但此刻,這片寧靜被打破了。
周圍的魔獸們聽到這陣沉重的敲擊聲後,睏意瞬間消散,紛紛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它們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到底是誰這麼不要命了?獅王早上剛規定夜晚不許發聲,究竟是哪頭獸居然敢違抗?
“砰砰砰……”
敲擊聲持續不斷,伴隨著陣陣迴音,使得整個環境顯得異常詭異,仔細一聽,就會聽出這聲音很像是錘聲。
魔獸們愈發感到不安,它們的步伐也變得緩慢而謹慎,當它們剛走到一半時,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洞穴裡傳了出來。
“大晚上的不睡覺看什麼看?給老子滾!”
那道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帶著強烈的霸氣和壓迫感,魔獸們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原本的好奇心瞬間化為烏有。
那道聲音的主人顯然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他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和威脅,魔獸們意識到,這個時候最好別給自已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那群魔獸們不敢再停留,迅速轉身離開,它們的步伐顯得有些慌亂,彷彿想要儘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待那群魔獸們走後,錘聲又繼續響起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道響聲才徹底結束了,洞穴裡立著一塊墓碑,墓碑旁站著一名男子,夜光從洞穴的一處缺口中照在他的黑髮上。
他的黑髮如同濃郁的墨水,流淌在肩膀上,顯得那麼神秘而深邃,身旁放著幾壇酒,兩個小碗,以及一把錘子。
“澤大哥,不好意思哈,要給你的墓碑刻字打擾到你了,老弟自罰三碗。”
雲霄陽拿起酒倒進碗裡,喝了三碗,“你放心,從今以後不會有人打擾到你了。”
雲霄陽看著眼前的墓碑,眼睛上積滿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澤鴻羽相處的點點滴滴,他們一起並肩作戰,一起經歷生死考驗,那份深厚的情誼讓他難以忘懷。
雲霄陽輕輕地撫摸著墓碑,彷彿能感受到澤大哥的氣息。
“你放心吧,葉墨那小子我會照顧好的,完成你最後的遺囑,一定將他培養成一個超越我們倆的絕世強者。”雲霄陽語氣堅定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接著,他握緊拳頭,憤怒地說,“還有那個厲刑,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哪怕拼盡我這條老命!”
然後,他輕輕嘆息一聲,無奈地說,“只是苦了春嫂這麼多年來的等待,唉,說真的,當年你要是不那麼慫的話,說不定早就成功拿下她了呢!哈哈哈。”
雲霄陽拿起酒碗,笑著說,“這可怪不了別人,只能怪你自已不夠勇敢,所以你得自罰三碗才行啊!”說完,他將碗中的酒緩緩倒在了地上,一次、兩次、三次……
接著雲霄陽對著墓碑訴說著下界尋找他時所經歷的種種磨難,每講到一個困難,他都會將碗中的酒倒在地上。
他心裡明白,如果這次不讓這位老大哥盡情享受美酒,下一次再想請他喝酒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一束柔和的陽光照了進來,筆直地灑落到坐在墓碑前的男子的頭髮上。
他的白髮映襯在陽光下,閃耀著銀色的光芒,它們如晨露般晶瑩剔透,無聲無息地流露出一種沉靜的美,彷彿是歲月的慰藉。
雲霄陽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苦澀,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傷。
“呵呵呵,澤大哥,你說這太陽是不是太踏馬的可惡啊?它為何不能升起得再晚一點呢?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