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顰起了個大早在院中澆花,不一會,就看見宋嘉許從書房走出來了...
“王爺,你昨晚...”她好奇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宋嘉許舒展雙臂,在原地轉了個圈,在她面前展示了一番。
沈顰邁著輕快的步伐到宋嘉許身邊問道,“王爺為何不留宿?”
“你想本王留宿?”
“嗯,畢竟也算是王爺的側妃,臣妾也不是那種佔著王爺不放之人。”
“你倒是大度。”宋嘉許沒好氣的說了聲,自已什麼心思難不成她不知道?
“這不是為了王爺著想,現下沈文軒還不知走沒走,萬一散播謠言,到時候名聲被毀...”
“你不用關心那麼多,本王只想問你一句,究竟...”
話沒說完,那種頭痛的感覺又來了!
每每到他要問沈顰心意的時候就會如此!
一旁的沈顰焦急問道,“今日早朝要不要告假?”
宋嘉許擺了擺手,就叫衛鑫攙扶著去上朝了。
沈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回了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緊接著出了門。
這一幕正巧被前來請安的沈妍淑看見了,心中生疑,叫身邊的丫鬟跟了上去...
當然,這一切沈顰並不知曉。
她今日是去赴晏子久的約,上次匆匆一別,還不知道他要問些什麼。
兩人約在了鬧市街邊的一家小攤。
晏子久自打那日聽見了她已經成婚的訊息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生怕宋家這兩兄弟還會對她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故想方設法傳遞訊息,好在將她約了出來。
見到沈顰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面色紅潤,十分精神,心中擔憂煙消雲散,“恭喜啊,小徒弟,這麼快就打入敵人內部了...”
“同喜同喜,不知師傅此時來是為何?”
“問問你什麼時候準備下手,我好在一旁協助。”
沈顰聽見這話面色犯了難,“...非得要殺了不可嗎?”
“怎麼?不捨得?像那種為了權利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不值得。”
“你為何這麼說...”
“宋嘉許我不知道,但宋昭序,是這樣的...”晏子久說的很篤定,“他為了自已掌權,甚至不惜讓朝堂上元老內鬥,甚至不惜犧牲掉百姓的性命來鞏固他的政權!”
沈顰慌忙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小聲點,沒有證據是不能亂說的。”
“我當然有證據!”他似是回憶起了什麼,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當年我跟隨舞將軍對戰匈奴,十萬大軍對上地方的三十萬,寡不敵眾,求援的時候說是派了宋嘉許宋將軍前來支援,但...”
“但到最後來的居然是從未帶過兵的董成!....”
“朝堂之事你我窺探不了一二,舞家軍確實冤枉...”沈顰聽到這話心中有些苦悶,有東西哽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難受異常。
這感覺就好像,好像上一世自已全家遇害的時候的那種感覺...
當初她只知舞家軍戰敗,卻不知其中還有這麼一件事情。
但那個時候,宋昭序剛即位,並無實權,被牽著鼻子走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你是旁觀者,當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我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越發的激動,“當時他並不是來幫助我們的!他是帶著舞家軍謀逆的聖旨來屠殺我們的!”
“什麼!!!”她記得當時宋昭序並未下這道聖旨...
“舞家軍的名聲你可能未曾聽過,他可是三朝元老,開國元帥,先帝器重,他忠貞不二並無二心,最後卻落得一個謀逆的大罪,死在了那片荒漠之中,更加詭異的事情是,董成聯合匈奴退兵之後,他們竟主動投降並讓出了現在的隴城!”
沈顰聽完全身的汗毛豎起,一個激靈,這一系列簡直就像安排好的一般,隴城....
這個地名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對!
沈文軒!!!
他去任職的地方也是隴城!!!
這一切難道真如晏子久所說的那般跟宋昭序有關?
或者是巧合?
不對!
沈顰雙手撐到下巴底下,眉頭緊鎖。
好像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哎呀!
都怪自已!
說好了不再管什麼情情愛愛,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對了關鍵時候...
董成...
“對了,”沈顰沉默了好久突然開口,“當初董成逃到你們那裡的時候...有沒有下逮捕令什麼的?”
“董成?他並未逃到我們那裡啊...”
“啊?”沈顰愣住了,“不是你們接納了董雪茹...”
“是,接納了董雪茹,但董成那老賊在來之前就被我們抓了,做成了人彘。”
!!!
沈顰心中大驚,確實,她在那邊也從未見過董成,只與董雪茹打了幾個照面...
那與沈家通訊的人是誰???
她質疑道,“你確定?當真?”
晏子久被氣笑了,“感情我方才說的,你沒聽進去,我那麼憎恨董相的一個人,怎會讓他安然無恙的走進組織?”
“這倒也是。”
那這麼一來的話...
“你上次找我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並不是,我只是覺得此事...現在不說就..晚了...我怕你陷進去...宋嘉許他並非良人!自家兄長都是那種樣子,他能是什麼好東西...”晏子久雙手環胸一副為沈顰考慮的樣子。
“照你的話說,我還不得不聽你的?”
“那是自然——”晏子久仰頭,有些驕傲,“還有就是快點執行任務,我真的想手刃仇敵。”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正大光明的報復?”沈顰還是不想用他們那種刺殺的手段,畢竟他們的目標可是皇帝,況且...
況且自已現在還不能證明這是真的,如果被證實,她就得在朝堂上堂堂正正的打敗他,要求他還舞家、齊家一個公道!
“你...”晏子久無言以對,他本以為自已的判斷是對的,現在發現,眼前人根本不是自已想的那個人。
是啊,齊家小姐早就被那個暴君害死了,怎麼可能好端端出現在自已面前...
他倏地變了臉,“你與組織已經達成協議,不想讓我取你性命就按照組織的計劃去做,不然..”
“我的意思是,咱們其實可以有辦法讓他自已認錯...”
“你在開玩笑!你是不瞭解咱們得這個皇帝,敏感多疑又愛掌控一切,沒有充足的證據可以...”
“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