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耀廉內視系統,驚訝地發現子孫數竟在毫無緣由地膨脹。
雖然他絞盡腦汁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就目前的狀況而言,這奇怪的現象似乎對他百利而無一害,如此這般,他那顆懸著的心也漸漸放寬了。
婉兒的臉色也在不知不覺中恢復了紅潤,不再似之前那般蒼白得令人心疼。她的神情逐漸變得輕鬆,彷彿卸下了沉重的負擔。
眾人便開始繼續向東走,腳下的路途似乎沒有盡頭。一處城鎮外,眾人停下了腳步。這座城鎮看上去規模不大,卻處處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怪異。
街頭巷尾,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青年人和朝氣蓬勃的老年人。那些青年人目光呆滯,行動遲緩,彷彿對生活失去了所有的熱情和希望;而老年人卻精神抖擻,充滿活力,與常理背道而馳。
還有那些半死不活的中年人和殺氣蓬勃的青少年,形成了一幅令人匪夷所思的畫面。
“這地方……讓我感覺不舒服。”媚媚蹙著眉頭說道。她一邊撓著身體,一邊試圖躲避旁邊人異樣的目光。那目光猶如芒刺在背,讓她渾身不自在。
卜耀廉緊皺眉頭,心中滿是疑惑。
他清楚地記得自已剛出社會打工的時候,城鎮全然不是如今這樣的光景。為什麼才過去這麼短短一段時間,變化竟如此之大?
他不假思索地想要去詢問路人,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得到答案。然而,所有人對他的詢問基本熟視無睹,彷彿他是一個透明的存在,沒有人願意停下腳步理會他。
卜耀廉感到十分不解和失落,他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的困惑愈發濃重,這城鎮到底怎麼了?
夜已深了,濃重的黑色如墨般渲染了整個天空,四周出奇的平靜,彷彿連風都停止了流動。
街上也不再有人停留,白日裡的喧囂徹底消散,人們紛紛朝著自已的居所匆匆前進,急於尋求那一方溫暖與安寧。
他帶著眾人尋找到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稍作休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與困惑,大家都想要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城鎮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處煉獄,每個人都生不如死。”媚媚眉頭緊蹙,聲音中透著深深的不安。
“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覺得很大可能還會出現危險。”媚舞緊接著說道,神色凝重。
話音剛落,一陣轟隆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那聲音震耳欲聾,強烈地震盪著眾人的耳膜。
幾輛機車攜帶著大量灰塵,如猛獸般洋洋灑灑地停留在眾人面前。從車上下來幾個黃毛,頭髮在月色下顯得格外刺眼。他們個個手持撬棍,那撬棍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他們邁著囂張的步伐朝著眾人走來,一邊走,一邊發出不屑的笑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手裡的撬棍也時不時地掂量兩下,彷彿在向眾人示威。
只見為首的黃毛瞪圓了雙眼,用撬棍惡狠狠地指著眾人,聲嘶力竭地大聲吼道:“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跑到我們的地盤上撒野! 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
他身後的幾個黃毛也跟著起鬨,那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月色下顯得尤為可怖,“識相的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興許大爺們心情好能饒你們一命!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眾人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不解。就在這緊張的時刻,卜耀廉挺身而出,試圖與黃毛們講道理:“各位兄弟,我們只是路過此地,真的無意冒犯。我們初來乍到,對這裡的規矩一無所知。”
“少廢話!”一個脾氣暴躁的黃毛猛地衝上前,揮舞著撬棍,那撬棍在空氣中呼呼作響,就要動手打人。
媚舞眼疾手快,趕緊將眾人護在身後,她的臉上此刻充滿了憤怒,怒視著黃毛們說道:“你們別太囂張,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打劫! 還有沒有王法了!”
“哈哈,這深更半夜的,哪來的光天化日!”黃毛們聽到這話,笑得更加放肆,那刺耳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裡迴盪,彷彿要將這黑暗吞噬。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突然,那個為首的黃毛原本兇狠的眼神中竟極快地閃過一絲猶豫。他下意識地豎起耳朵,似乎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些細微動靜,那若有若無的聲響讓他心中瞬間升起了一絲不安。
而此時,媚舞毫不退縮,她挺直了脊樑,美麗的面龐因憤怒而漲紅,大聲呵斥道:“你們這般無法無天,肆意妄為,難道就不怕遭到天理的報應嗎?”
那脾氣暴躁的黃毛被媚舞的話語徹底激怒,他雙目圓睜,再次舉起撬棍,瘋狂地朝著媚舞衝過去。
就在那沉重的撬棍即將落下,眼看就要砸到媚舞的瞬間,卜耀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伸手,緊緊抓住了黃毛的手腕,然後用盡全身力氣一扭。黃毛頓時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撬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砸出沉悶的聲響。
其他黃毛見狀,臉上的囂張氣焰瞬間化作驚慌,他們紛紛圍了上來,嘴裡罵罵咧咧,作勢要一起動手,將眾人置於危險之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起初還隱隱約約,隨後愈發清晰,彷彿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為首的黃毛聽到警笛聲,臉色驟變,原本的囂張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驚恐,他顫抖著聲音喊道:“不好,警察來了,快跑!”
其他黃毛也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顧不上再糾纏,匆忙撿起地上的撬棍,跳上機車。機車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他們倉皇逃離。
揚起的塵土在如水的月光下瀰漫開來,形成一片朦朧的煙霧,很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眾人望著混混們離去的方向,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