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言澤拔出長劍,黑紋男子笑得更興奮了。
“你反抗吧,你越是反抗,哥哥我越興奮哈哈哈哈!!”
在黑紋男子的感知中,言澤身上沒有一點靈氣波動,就是個貨真價實的普通人。
這個時候言澤拔劍,無非是給接下來的事情增添點情趣罷了。
這個念頭一直持續到黑紋男子看到那道劍芒。
那道看似樸實無華,但卻讓他渾身戰慄,無法動彈的劍芒。
在這道劍芒面前,黑紋男子的靈魂都在顫抖。
無法躲避,只能硬接。
黑紋男子能夠感受到自已被這劍芒牢牢鎖定著。
而能做到這一點,只能說明,那個在他眼中的普通人,掌握著劍意!
該死的,你會劍意你早說啊,在這玩扮豬吃老虎的一套有意思嗎?
長得倒是白白淨淨挺帥氣的,心怎麼這麼黑!
“吼!!”
黑紋男子怒吼一聲,身上的黑色紋路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他身上的黑紋冒出詭異的青煙,一頭青面獠牙的厲鬼從黑紋中爬出。
這厲鬼長相猙獰,沒有頭髮,身材佝僂詭異,看上去異常恐怖。
厲鬼也發出怒吼,一股實質性的黑色能量從厲鬼體內迸發出來。
於黑紋男子的身前形成一道屏障。
黑紋男子整個人也變大了兩倍不止,身上的肌肉隆起,昭示著其不俗的肉身力量。
他右腿邁出,兩隻手臂頂在屏障上,企圖擋下這道讓他感受到死亡的劍芒。
而另一邊,言澤劈出這一劍後,便收劍轉身,慢悠悠的離開了。
“3。”
“2。”
無錯書吧“1。”
言澤在心中默數。
隨著倒計時結束,黑紋男子身前的屏障破碎,整個人在這劍芒之下化作虛無。
而就在屏障破碎的前一刻,黑紋男子用盡自已最後一絲力量大喊道:
“小心帥道士!”
.........
大安鎮。
被司馬承聚集在這裡的所有邪道修士,都收到了一條傳音。
“小心帥道士!”
他們能夠聽出,這道傳音中蘊含著怎樣的撕心裂肺。
他們也聽出了,這是誰發出的傳音。
黑紋男子名叫巴牧,當然,比起他的名字,眾人更加熟悉的是他的稱號——猛鬼。
巴牧的主要實力來源是他身上的黑紋。
巴牧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以極其殘忍的手段將人折磨致死,而後用其血液澆灌自身。
他身上的黑紋可以透過吸收血液中的怨念來變得更為強大。
這黑紋不僅可以增強他的肉身強度,裡面蘊含的怨念還可以形成惡鬼,輔助巴牧對戰。
在一眾邪道修士中,巴牧的實力也可以算作上流。
不然當時在院落中,巴牧也不敢率先站出來出聲。
但即便是這樣的,巴牧卻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臨死前,發出這麼一道傳音。
一眾邪道修士看著自已手中的傳音玉,臉色陰晴不定。
很快,便又有一道聲音傳來,是司馬承的。
“來院子集合。”
.........
此時的林臥龍滿面春光,走起路來飄飄然的。
他感覺自已此時已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而能讓他感到如此高興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時在挽著他手臂的女子。
林臥龍昂著頭,感受著周圍不斷傳來的豔羨目光,別提有多得意了。
也因此,林臥龍沒有注意到他身旁女子此時臉色巨大的變化。
“臥龍.....”女子嬌滴滴的開口了,“我好像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可能要離開一會。”
聽到女子的聲音,林臥龍感覺自已骨頭都快要酥了。
他大手一揮:“沒關係,瀟瀟,你儘管去處理,如果缺錢就和我說,我一定幫你。”
顧瀟瀟輕笑著,一隻手搭在林臥龍的胸口,說道:“你真好。”
看著顧瀟瀟的樣子,林臥龍感覺自已就算是把命給她,都心甘情願。
顧瀟瀟繼續說道:“人家才不要你的錢,人家只要你~”
啊!
只要你~
要你~
你~
林臥龍仰頭望天。
此時他的大腦已經停止思考,滿腦子都是顧瀟瀟的那句話。
“那人家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林臥龍瘋狂點頭:“別說是一件了,就算是十件,一百件,一千件,那又有何妨。”
“我是道教的信徒,剛來這裡沒多久,想問問這附近有沒有道觀吶?”
林臥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這你可算是問對人了,這大安鎮不遠處,有座青城山,山上有座道觀,名為逍遙觀。”
“裡面一共有四位道士,觀主鴻軒,仙風道骨,氣質非凡。”
“大弟子葉秋白,英俊瀟灑,劍眉星眸,很是帥氣,劍法超絕,乃是一位絕世劍仙。”
“二弟子蕭靈兒,活潑可愛,三弟子言澤,為人可靠,實力強勁。”
林臥龍一股腦將自已知道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最後還做了一個總結:“逍遙觀裡的每個人都是有著真材實料的,不是什麼江湖騙子。”
顧瀟瀟抓住了關鍵資訊。
“大弟子葉秋白,英俊瀟灑......”
而巴牧的傳音當中說的也是“小心帥道士”。
再結合林臥龍口中的劍法超絕,想必也具備殺害巴牧的實力。
所以初步判斷,殺害巴牧的人,正是葉秋白!
得知了自已想要的資訊,顧瀟瀟揮手和林臥龍道別:“臥龍,那我先去處理自已的事情,明日今時,我們還在這裡相見。”
林臥龍滿臉不捨,瘋狂點頭。
看著顧瀟瀟轉頭離開的背影,林臥龍捂著自已的心臟。
痛!
太痛了!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才剛剛分別,林臥龍就感覺自已已經抑制不住自已的思念之情了。
......
當顧瀟瀟來到院落的時候,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司馬承依舊坐在那個位置。
顧瀟瀟環顧一圈,發現除了死去的巴牧之外,還少了幾個人。
“好了,人已經到齊了,剩下沒來的,都已經死了。”
司馬承緩緩開口。
有人看向司馬承的目光中帶著恐懼。
他們親眼看到,除了巴牧外,死去的其餘人,都是準備逃離的。
大家都清楚,做到這一切的人,正是司馬承。
可誰都不知道司馬承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