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言澤就明白了。
他根本不需要保守什麼秘密,害怕暴露什麼寶貝。
因為有師父在,所有對他們心生不軌之人,都覆手可滅。
這世界之大,他可隨心而行。
.........
李紫汐與李紫苑沒聽明白,一頭霧水:
“修道,這是什麼意思?”
言澤沒有多說,只是看著兩人,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這是他和師父學的,有時候他問的問題多了,鴻軒就這麼對著他笑一笑。
這個時候,言澤就算什麼都沒懂,也會覺得這個笑容莫名透露著什麼深意,然後放棄追問。
果不其然,看到言澤的這個意義不明的神秘笑容之後。
李紫汐和李紫苑雖然什麼都沒懂,卻莫名覺得這裡面可能蘊含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便沒有多問。
.........
閒聊時的時光過得總是很快。
四人走到某一個路口,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言澤和葉秋白要返回逍遙觀,而李紫汐和李紫苑兩人則是要前往衙門,到時自會有人給她們安排住處。
李紫苑依依不捨地拽著葉秋白的衣袖,想要陪著兩人去逍遙觀逛逛。
卻被李紫汐給拽了回去。
就這樣,互相道了別,四人就此分開。
此時早已至深夜,四周一片寂靜。
言澤和葉秋白沉默的走在路上,沒有一個人說話。
言澤一邊走著,一邊抬頭看著天空。
他很喜歡仰望星空。
在言澤看來,每當夜幕降臨,他抬頭仰望著那片深邃的夜空時,他的內心總會變得安寧與祥和。
耳邊依稀傳來著星辰的低語,言澤仔細聽去,卻還是無法聽到具體的內容。
言澤長呼一口氣,似乎想要把心中的陰霾全部都吐出去。
剛剛在路上,李紫苑嘰嘰喳喳的講述了她在幻覺中經歷的事情。
也給言澤和葉秋白二人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在聽完之後,言澤的內心突然沒來由的產生一絲憤怒,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憤怒。
這憤怒埋藏在心裡,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使言澤感到煩躁無比。
在這個案件中,方蓉沒有犯錯,她的丈夫早逝,揹負著寡婦的名聲,還要養活年幼的兒子。
這巨大的生活壓力沒有將方蓉擊倒,她始終堅強,讓杜良健康的長大成人。
杜良也沒有錯,他沒有抱怨自已為何從記事起就沒有父親,也沒有抱怨母親沒能力將他送到私塾讀書。
他心懷感恩,對辛苦操勞的母親始終懷著孝心。
他樂觀向上,不放過一絲充實自已的機會,靠著抄書,一點一點的積累學識,最終成功的考中科舉。
這樣的兩個人,不該是這樣的結局。
方蓉本該滿心自豪的向著他人炫耀自已的兒子,本該在兒子的贍養下,安享晚年。
杜良本該意氣風發的踏足官場,憑藉自已吃苦耐勞任勞任怨的精神以及長年累月積累下的學識,成為一名受百姓敬仰的好官。
他們應該有一個好的結局。
而不是因為小人的嫉妒與怨恨,平白無故的葬送了自已的生命,在看到曙光的前一天夜裡。
“師兄。”言澤突然開口了,打破了這片沉默的氛圍。
“嗯?”葉秋白轉頭,看著言澤。
在聽到事情的原委一樣,他也和言澤一樣的憤怒,一樣的為杜良母子感到可惜。
可除了憤怒之外,葉秋白內心更多的還是無力。
如果他真的是一名絕世劍仙就好了,這樣,他便可以一劍蕩平世間不平事。
葉秋白這樣想著。
言澤抬頭,眼神中滿是認真:“我要找到最近怨靈產生的源頭,然後消滅他。”
是的,經過杜家母子滅門案,一個事實已經呼之欲出。
這接二連三怨靈的產生,背後一定存在著人為因素。
不然僅憑嫉妒,可不會讓一箇中年婦女化身惡鬼,還是一個連崑崙府弟子都無法對付的惡鬼。
葉秋白看著一臉認真的言澤,突然笑了笑。
他抬頭看著漫天的星辰,就在剛剛,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這世間有著很多不幸的事,也有著很多不幸的人。
而他對此無能為力。
可他的小師弟不一樣,他的小師弟擁有著可以化腐朽為神奇的天賦。
可以看著漫天的星辰,領悟大道。
可以看他舞著蹩腳的劍法,然後頓悟劍意。
無錯書吧可以從騙子手裡的功法獲得前輩的傳承。
所以,他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可以讓他的小師弟去做。
葉秋白輕聲說道:“你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和你的師父師姐,一直都會在你身後,給你兜底。”
雖然什麼底都兜不住。
葉秋白默默在心裡補充一句。
言澤摸摸頭:“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能找到怨靈產生的源頭,怎麼辦。”
“去找師父,他有辦法。”葉秋白毫不猶豫地將這個事情推給了鴻軒
“好。”
.........
“你要找到最近怨靈產生的源頭?”鴻軒拂著自已的鬍鬚,再次確認了一遍。
“是的!請師父幫我!”
言澤斬釘截鐵的回答,臉色中滿是認真。
他聽從了大師兄的話,一大早就來尋找鴻軒。
鴻軒有些頭疼,大腦飛速運轉,在思考著怎麼應對言澤這一次的提問。
看言澤的架勢,不像是可以輕易打發掉的。
自言澤上山以來,鴻軒就要時不時應對言澤的各種問題,他早已總結出來經驗。
什麼時候可以用高深莫測的笑容應對,什麼時候要用誇大的語言回應,鴻軒心知肚明。
而此時,鴻軒知道,他要是說不出什麼實在的東西,就會有著露餡的風險。
突然,靈光一閃,鴻軒想到了應對之策。
“你的心情為師理解,修道之人,隨心而行,這一點你做的很好,但這是你想做的事情,需要自已去做,你可明白?”
“徒兒明白。”言澤恭敬拱手,“但是徒兒不知應該如何尋找源頭,懇請師父教我。”
“無礙,你也到了應該知道這些的時候了。”
言澤抬頭,滿臉疑惑。
鴻軒輕笑道:“你可知道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