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荒漠只有兩個氏族,除開埃維金人就只剩下卡提卡人了。
那些兇殘暴戾,被稱作剝皮者的卡提卡人。
“今天倒還有意外收穫,居然撞上兩隻小羊。”
領頭的卡提卡人笑道,他的身材非常壯碩,大概是白浩的三倍,手裡拿著一把巨大的砍刀。
“莫比克,我們再來賭一局,和上次一樣.....”
卡卡瓦夏的雙腿有些顫抖,但還是站在了白浩面前。
莫比克冷漠的看了卡卡瓦夏一眼,帶著一絲戲謔說道。
“這傢伙細皮嫩肉的,或許清蒸會很不錯。”
卡卡瓦夏把白浩揹著的魚全部解了下來,放到了莫比克的面前,希望能看在這些魚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
“不錯,但殺了你們,這些也還是我的,我不會再和你賭了,你會出千,小鬼。”莫比克大笑,拿刀指著白浩和卡卡瓦夏。
“教授說的沒錯,和一些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靠的還是肌肉。”
白浩拿出了「嵐」,至少自已的戰鬥力沒有被限制。
“小鬼,你在開玩笑嗎,你那繡花......”
莫比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浩一道劍風切成了兩半。
其他卡提卡人吼叫著朝著白浩衝來,哪怕領頭死了也毫不畏懼,不知該說他們是勇猛還是無知。
幾個呼吸間,十幾個卡提卡人全部消失,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先生,原來你這麼強的嗎。”卡卡瓦夏茫然的看著白浩。
“記得幫我保密。”
白浩拍了拍他的腦袋,拎起地上的魚朝著營地的方向。
如果白浩願意,他可以一個人屠盡卡提卡人,但那之後呢,公司會重新審視埃維金人,甚至拿他們為要挾引白浩自投羅網。
公司需要一個穩定的政體來維持統治。
回到營地,眾人對白浩帶回來的魚驚訝不已,這可是不可多得美味。
埃維金人一邊讚歎母神,一邊開始處理這些魚。
“很抱歉,他們應該感謝你的。”卡卡瓦夏對著白浩說道。
“你相信這一切都是母神的賜福嗎。”白浩問道。
“我不知道,我們如此虔誠的向母神祭祀,可母神真的注視我們了嗎。”
“父親為了祭祀母神被流沙捲走,母親被我們懷裡變的冰冷的時候還在祈求母神的原諒,大家都說這是母神對我們的考驗和贖罪。”
“可我不明白,我們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過錯才在這種地方受罪。”
有石而無水,有雷而無雨,有血而無淚就是這裡最真實的寫照。
卡卡瓦夏強忍著淚水,拉住了白浩的手。
“先生,我知道不應該這樣說,但我還是想懇求你,救救我們吧。”
白浩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卡卡瓦夏的肩膀說道。
“我不屬於這裡,卡卡瓦夏,未來的道路要你們自已尋找,我知道這很難,但大家都一樣。”
曾經的匹諾康尼也如同這裡一樣,付出了無數犧牲才擺脫困境,現在的白浩有些理解加拉赫他們的想法了。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遇到的那個山洞嗎,如果出現意外就把姐姐帶去那裡吧。”
白浩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其他人叫走了。
“今天晚上會下一場雨,那些埃維金人會舉行一場祭祀,這是個機會。”布澤斯說道。
他要白浩看住卡卡瓦夏和他的姐姐。
“兄弟,榮華富貴就在今日,我在公司有點關係,要是做的好,進入公司也不是事。”
布澤斯拍著白浩的胳膊笑道,遞給他了一把小刀。
“兄弟就看你的了,必要的時候可以......”
這段時間白浩一直在私下自言自語,虛擬了自已的需要錢財的背景,布澤斯透過竊聽器聽到了白浩的話,所以對他很放心。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白浩把刀收好,看著布澤斯遠去背影給他下了死刑,這傢伙會死在祭祀之日的第一時間。
就他轉身的時候,突然看見姐姐呆在那裡,手上還拿著烤魚,看起來是想白浩送吃的。
不會這麼狗血吧,剛剛的話她都聽到了?
“剛剛,那些話都是真的?”姐姐的話有些猶豫。
白浩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
“當初我們在山洞裡見面,你說來這裡是為了一個承諾,是什麼承諾?”
姐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白浩的到來帶來了很多改變,她以為他和那些外來者不一樣。
白浩有些頭疼,剛剛那傢伙說不定就在旁邊看著呢。
“抱歉了,我對埃維金人的未來沒有一絲希望。”
白浩出手打暈了姐姐,布澤斯拍著手從背後走出。
“不錯,你很果斷。”
天空開始下雨了,所有埃維金人都歡呼起來,他們開始讚揚母神的仁慈,殊不知一把屠刀正在向他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