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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捅破窗戶紙

嬴政飛快的從趙君手裡拿過瓷瓶,十分激動的端詳了半天。

他正準備把裡面的丹藥立即拿出來吃掉時,趙君喊住了他。

“唉等等,大王,你先彆著急。”

她剛剛才想起來。

“怎麼了?”

嬴政正激動著呢,突然被她這麼叫住有一瞬間遲疑。

“你聽我說,您現在的身體應該還挺好的吧,尤其是之前我還給你吃過別的丹藥。”

“那這個延壽丹你現在吃,不就浪費了嘛。”

“您看您現在身體這麼好,不如等到四五十歲或者五六十歲的時候再吃,這樣的話不就更划算了嘛。”

趙君也是剛剛想起來。

按照歷史來說,嬴政是死在四十九歲那年。

但是現在胡亥趙高都已經死了,再加上自己之前給的強生健體的丹藥。

依照嬴政現在的這個身體,活到六十歲應該是沒問題的。

到時候再吃這兒延壽丹豈不是更划算。

趙君一說,嬴政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對啊。

嬴政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身體很好。

那現在吃就是浪費了。

“你說的對,這丹藥寡人先收藏著,等到五十歲左右的時候再吃。”

“這樣的話寡人就能活到一百五十多歲了。”

嬴政很快盤算好了這筆賬,覺得很合適。

於是小心翼翼的把瓷瓶裝在了懷裡。

以後這個東西他絕對要不離身的帶著。

嬴政激動完,這會的心情稍稍平復了一些。

趙君覺得自己這就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

說罷她就準備和嬴政打個招呼先離開了。

“等等,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嬴政從榻上起身,走到桌案前坐下。

趙君停住了腳步。

“還有什麼事?”

“宗正那邊已經在準備了,過幾天就是宣告秦國一統六國,寡人號封皇帝的典禮儀式了。”

“到時候寡人應該會在朝堂之上大封一批官員。”

“你手底下的人有沒有要往上提的。”

他這會神色平靜多了,坐在案前和她商量著。

“有,這可太有了!”

聽他這麼說輪到趙君激動了。

之前她太忙,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這件事。

現在秦國統一了,她手下當然有要獎賞的人。

“你說說。”

嬴政自然是料到了。

“首先第一個不用說的,肯定是青柳啊,她一直跟在我身邊,前兩年還在外公幹。”

“現在調回來後成長很大,已經可以挑大樑了。”

“她現在還是跟著我忙前忙後的,這可不太對。”

“還有我要是沒記錯,她現在的官職還是之前封的女史吧,不行,太低了。”

趙君皺了皺眉,這個官職顯然是不匹配的,一定得調。

“嗯,寡人記得,那你說說該給她調個什麼官位呢。”

嬴政對那個女子也有印象,一直跟在趙君身邊,還是挺有能力的。

“嗯,我覺得啊,她現在基本都是在幫我處理內史府的工作,還有工坊。”

“雖說我是內史,但是活都是她幫我乾的。”

“要不大人,您把我現在這個職位給她吧。”

趙君想了想,別的職位青柳都不太合適。

但是要是隻讓她單獨管理某一個工坊,趙君又覺得有點低了。

想來想去都是自己現在的職位更合適。

“行,沒問題,到時候就把她調上來吧。”

嬴政非常乾脆竟然沒有一點意見。

這樣的話,趙君就放心了。

“還有,還有蕭何,我都忘了您之前有沒有給他封官了。”

“他的官位我已經想好了,就讓他當青柳的副手。”

“蕭何是管後勤的一把好手,等到後面再興辦工坊的時候,青柳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讓蕭何給他當副手,協助統管所有工坊,這就沒問題了,應該叫內史郎中吧。”

趙君很快也把蕭何安排好了。

嬴政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很快就同意了。

除了這兩個人趙君想了想好像就沒有別人了。

扶蘇不用說,已經有官職了。

好像還有個劉邦,他就算了吧,不是當官的料。

“大王,我這邊就這兩個,其他就沒有了。”

她盤算完後鬆了一口氣。

“沒有了?”

嬴政反問,挑眉看了看她。

趙君不確定又想了想,好像確實沒有了,她搖了搖頭。

“你讓青柳頂替了你的位置,那你怎麼辦呢,不可能有兩個內史的。”

嬴政開口提醒她。

哦,原來是這個。

趙君笑嘻嘻的回答。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大王您的意思呢。”

就算要給她升職,也不能讓她自己提吧,再說她還真不知道上面還有什麼位置適合她。

她有些期待的望著嬴政,想聽聽他準備怎麼說。

嬴政沉默了半天,盯著她看了許久。

“你覺得,皇后怎麼樣?”

他說啥?

趙君雙目睜大,連連向後退去,一下子就和他隔開了幾米遠。

“等等大王,你剛說啥,皇后?”

她的嗓音帶著驚恐的調調。

嬴政沒說話,只是朝她的點了點頭。

“不行不行不行,這絕對不行。”

趙君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為什麼?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了。”

嬴政板著臉問道。

趙君捂著胸口平復了一會心情。

“這個,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就待在現在的位置,不也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嘛,幹嘛非得當皇后啊。”

她解釋道。

嬴政還是不說話只是盯著她,最後嘆了口氣。

“你跟我裝什麼糊塗呢,寡人為什麼讓你當皇后,你不明白?”

他覺得自己應該表現的很明顯了吧。

有哪一個女子能如此隨意的和他說話,不似君臣。

趙君沉默。

她當然明白了,她可太明白了。

就像曾經在巴郡遇見的那個石洪一樣,她對感情其實是很敏銳的。

只是,她一直覺得和嬴政保持這種,看破不戳破就可以了。

不用再近一步了。

哪知道,嬴政現在非要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咳咳,我明白,但是吧,我不想。”

趙君端正身體,既然話都說到這了,那今天就掰扯明白。

“為什麼?寡人知道,明明你對我也是有感情的。”

嬴政不能明白趙君的想法,所以他也正打算好好聽聽她怎麼說。

兩人相對而坐,表情嚴肅,彷彿再說什麼非常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