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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不然你以為呢

簡修成內心OS:好你個張楚燃。

“陳主任,我這就叫他走。”保安一邊賠笑臉,一邊將懷裡的人往推。

被推到門外,簡修成也沒了辦法,只能走到張楚燃的身邊,直到學校裡的人走的差不多,才滿肚子怨氣的站在門衛室的窗前,伸出手指輕敲了幾聲玻璃。

屋內的人似乎不想理會,甚至是翻了個白眼。

簡修成狂怒,朝裡面豎了箇中指,扭頭衝身後的人說道:“幫我算個命,算算他什麼時候死。”

眯起眼,身後人懶散地揉了揉碎髮,“我是半仙,不是閻王。”

“我算出他什麼時候死,那我不是算誰誰死?”雙腳蹬上電動伸縮門,張楚燃手中的羅盤又開始瘋狂打轉。

學校內的磁場,就像是被不明物體干擾,甚至可以說是有人故意搞出這些動作,想讓他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但又害怕張半仙的厲害,所以只能擾亂磁場。

這個時候,半仙怎麼就不敢給人算命了。

張楚燃深吸了口氣,蹲在電動門上注視四周,腳下有股力量穿過,導致他重心不穩,差點兒栽在地上,還好他的支撐力不錯,也算是撐住了身體。

收起手上的羅盤,蹦到了校門內,大手一揮,手中的銅錢劍頓時亮起詭異的色彩,緊接著一陣陰風吹過,吹得身後兩人打起了噴嚏。

“你應該清楚,”張楚燃的神色低沉,抬頭仰望著面前的高樓,“剛才那隻,到底是人是鬼。”

保安神情恍惚。

他清楚的,也明白的,剛才那個掐住自已喉嚨的是隻女鬼。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保安打了個冷顫,指了指高樓,木訥地開口道:“我在廁所給她帶回來的。”

……

“滴答——”

廁所的水滴聲,滴落在水池裡,陰暗的爬行蟲四肢飛躍過牆頭,鑽進了黑暗的洞穴,在一張蒼勁而有力的手掌推開木門時又折返回來。

那雙明亮的黑眸注視著倒影下進入屋內的來人。

有人在低聲細語。

張楚燃手中的羅盤指著廁所最後一個隔間。

在張楚燃的眼神示意下,簡修成一步一步地向著裡面走去。

他的手剛觸碰到隔間木門的把手,就聽到有個女聲響起:“哥哥,救救我。”

跟在最後面的保安嚇得一哆嗦,一把拽緊了張楚燃的手臂,指著隔間小聲叫道:“就是她,就是她。”

推開木門,依舊是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女,全身溼漉漉的坐在馬桶上,在見到來人露出了欣喜的微笑,卻又在看清來人面目的時候,淚閥開關被觸碰般的哭出了聲音。

“哥哥!啊——”

少女撲了上來,卻又被一陣莫名其妙的力量擊退。

不知為何,簡修成的身上像是圍了一道金光,又或者是一道符咒,禁止一切魑魅魍魎接近的不明力量,本以為這道力量是用來保護他的,可在此時卻成了傷害他愛之人的兇器。

被擊退的少女嘴裡還在唸叨著“哥哥”,抬起無辜的雙眼,淚眼汪汪地看著站在自已面前的親人。

“二蛋!”簡修成剛想撲上去,又嚇得停止了動作。

倒在地上的少女臉色發白,雙手潰爛不堪,似乎是由於剛才被他所傷。

由於剛才的衝力,少女見人上來,也嚇得後挪了一步,戰戰兢兢地抬頭望著。

簡修成同身後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千紙鶴。”身後人答。

張楚燃低頭望向角落,一隻被燃燒過的千紙鶴,只剩下殘留的尾尖,身體部分已燃盡,灰燼中夾著一枚銅錢,顏色如同血紅色琥珀般耀眼。

從顏色上來看,這枚銅錢應該是浸泡在血液裡,所以現在才會如此噌亮。

這個千紙鶴,是當初張楚燃給妹妹的,就是為了替她擋上一災。

如今千紙鶴燒燼,而她又變成如此模樣……

怎麼可能只是一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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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楚燃的表情異常冷淡,輕聲地問道:“你真沒感覺到嗎?”

也不知道他在問誰。

“當初我給了她一張千紙鶴,那是符咒折成的,可抵擋一災,我用銅錢為符,紅繩為引做成手鍊,她滴上血就能與你心意相通,讓你感覺到她正在遭受危險。”張楚燃的語氣平緩,淡淡地問了第二遍:“你真的沒感覺到嗎?”

兩遍“你真的沒感覺到嗎”讓原本就心疼不已的簡修成更是自責起來。

他什麼感覺也沒有,甚至就連一點妹妹受到危險時的感知與共同也沒有,那時候的他正在做什麼?

簡修成的眼淚不自覺的地流了出來,他蹲下身子想要去抱抱妹妹,就在觸碰到她指尖的時候,星火擦亮,兩人猶如觸電般抖擻。

他被電直了身體。

而簡修語被電的潰爛了肌膚。

簡修成剛想要開口詢問,張楚燃低聲開口道:“她現在已經死了,我在你身上施了法,普通的鬼魂是觸碰不了你的。”

似乎又怕簡修成不明白,補了一句:“解不了,也別想解,。”

倒在地上的簡修語還在輕聲地喚著“哥哥”二字。

從簡修語死的那刻,她的魂就只能被迫在校園內逗留,不能走出這個結界,也不能去往地下投胎。

因為死後帶有怨氣,得不到超度,無法投胎。

“我知道。”簡修成瞭解張楚燃的用意,但還是請求道:“可是,我想知道她死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以幫我的對不對?”

遲疑了半分鐘,望了望倒在地上的少女,又望了望眼前一臉誠懇的簡修成,張楚燃摸著懷裡的銅錢劍陷入了沉思。

“也不是不行,”張楚燃考慮後說道:“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簡修成問。

張楚燃答:“我沒想好,先欠著,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

“是個大事,”張楚燃的眼神嚴肅起來,“你最好考慮清楚再應我。”

簡修成自我嘲諷的笑了笑:“還沒想好就是大事了?那要是想好了,豈不是天理難容?”

“確實天理難容,”張楚燃擺擺手笑著。

簡修成心肌梗塞了一下。

張楚燃雖然臉上表現得漫不經心,但是肢體語言已警告了他這事情何止是天理難容。

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還需要他答應。

逆天改命,用他的命換自已的命?

這還需要答應,這隻要是個人,都樂得不行。

“我答應。”簡修成笑了笑,應聲道。

張楚燃有被這突如其來沒有思考的回答震驚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轉移到了另一張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