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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被捅了一刀

簡修成想解釋來著,又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解釋,他總不能說,這是鬼祟在作怪吧?

他這邊還沒想好怎麼回覆,管野繼續道:“這部戲,明明就是他的主角,電影釋出,原本只是你替身的戲份都直接剪輯成你的了,你說你沒有搶他的主角,這不是說不通嘛?”

說完他的臉色難看起來,憤怒地盯著簡修成又道:“你不會覺得是李村傳言驗證了吧?”

他似乎在簡修成的身上,看到那人聽到“李村傳言”四個字的時候表情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管野態度惡劣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美工刀,靠近了些,面對著簡修成惡狠狠地問道:“你不會也覺得他自殺,是因為什麼狗屁傳言吧?”

此時的簡修成呆住了,根本不能思考。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根本無從考證,到底是因為李村傳言,還是布修本就是玻璃心,一個電影主角,能讓人輕易的放棄了大好的生活嗎?

他龍套了那麼多年,連男配角都算不上,他不也這麼熬過來了。

“對不起……”簡修成現在嘴裡唯一能發出的聲音便是這三個字。

管野輕笑了聲:“呵,對不起?”

簡修成蹲下身子,將頭埋在了膝蓋裡,他喃喃自語道:“是我害的他這樣的。”

管野突然覺得不好笑了,手上的那把美工刀握的更緊了些,同樣是蹲在了地上,伸手拍了拍簡修成的臂膀。

“你知道嗎?”管野面無表情地說道:“他為了這個影帝,花了多少心血,他拿自已的陽壽作為交換,他可以為了這個影帝堵上自已的性命,他甚至可以——”

話說到高潮部分,管野住了口,似乎就像是那是一件無法說出嘴而且不光彩的事情。

他低頭去看地上蹲著的簡修成,舉起了手裡的那把美工刀,他突然笑了出來,笑著哭著。

就在他要準備下刀子的時候,地上蹲著的人緩緩地抬起頭,開了口:“所以為了影帝,也不惜借他人的命對嗎?”

簡修成的話,像一道刺,紮在了管野的喉嚨裡。

“所以你知道他借命這事情對嗎?”反過來,簡修成抬起頭,臉上只剩下冷漠的表情。

管野知道自已暴露了,手上舉著美工刀就要向簡修成刺過來,但是下方之人並未閃躲,而是瞪著雙眼,看著那把美工刀刺向自已的身體。

簡修成也未曾想過,這個人是真的想要自已的命的。

美工刀刺在了他的腹部,頓時鮮血從刀口噴湧而出,疼痛席捲了全身。

管野也未曾想過,這個人沒有躲開他的攻擊,甚至是沒有想過要去躲他的刀子。

刀身插在簡修成的腰間,鮮血濺了兩人一臉。

等到簡修成感覺不再那麼疼得時候,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中。

……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他都還沒有享受火起來的待遇就死在了管野的刀子下。

說來這也是件可笑的事情。

當簡修成恢復一丁點意識的時候,看清了自已頭頂迅速飛馳倒退的天花板和張楚燃那張模糊到十幾個殘影的面孔。

他聽到旁人大聲呼喊:“簡修成,別睡!”

“堅持住,你TM堅持住!”

夢裡面,張楚燃的聲音清脆而又刺耳。

哎呀!

簡修成驚呼,看來又要去見黑白無常了呢!

他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

再次醒來,是多日後的凌晨。

窗外月兒高空懸掛,月光折射在病房內,將空間點綴明亮。

簡修成睜開雙眸,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歪七扭八的躺在椅子上,昂著腦袋,張著嘴巴,小聲打著鼾聲的張楚燃。

似乎是累的很久,那人的鼾聲比以往顯得格外清脆。

在被刀子捅進肚子後,經過醫生的及時搶救,簡修成在床上躺了整整三日才醒來,好在這三日並未看到黑白無常的身影,也就說明即使被刀子捅穿了身體,也沒有跟死亡掛上任何干系。

三日前,是他跟黑白無常借命的最後一天,他的死,是必然事件。

簡修成熱的掀開了被子,挽起了衣角,撕開紗布,肚子上的那道被密密麻麻針線縫補的傷口觸目驚心。

他疼得齜牙,蒼白的嘴唇開始乾裂。

看著躺在椅子上睡著了的張楚燃,他動作輕巧的下了床,拿起杆子上的點滴瓶,一步一步忍著劇痛走向病房門口。

尿憋的急,他想找個廁所解決一下。

病房外經過幾個護士,見到簡修成出來,先是驚歎了一聲,接著紅著臉上前來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體。

護士生的好看,笑起來臉紅的模樣更加的好看。

“唉,簡……簡病人,你怎麼自已跑出來了。”護士一邊問,一邊接過了他手上舉著的點滴瓶。問道。

簡修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道:“想去衛生間。”

“……那……那你現在這樣子,怎麼……不叫……不叫張……張楚燃幫你。”護士臉更加紅了。

努力的支撐著自個的身體,他尷尬地回覆道:“他太累了,我想讓他休息會兒。”

“哇!”護士驚喜的發出了聲音,可能又覺得自已的行為太過於誇張,便緩了緩心情說道:“那我送你去唄。”

“啊……啊?”簡修成以為自已聽錯了。

護士又說了遍,“我帶你去衛生間呀!”

“……”

見簡修成的臉紅了,護士就笑出了聲。

好在此時男醫生經過,他趕緊求助於男醫生才避免了這次的尷尬經歷。

從衛生間回來,張楚燃已經從睡夢中醒來,就著月光的照耀,他的臉色染上了一層蠟黃,雙眼無神的注視著房間外簡修成進來的身影,在確定是來人之後,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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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透著頭疼的腦袋,不經意間“嘖”了聲,伸手去摸自已的頸椎,因為睡覺洗漱的不對,他現在似乎落了枕。

張楚燃嘴裡發出“疼”的聲音,徑直站起來又迅速地倒了下去,揉著脖子,問道:“幹嘛去了。”

聲音平靜而又舒緩。

簡修成將手中的吊瓶掛在了鉤子上,掀開被子不緊不慢的鑽了進去。

眼角不自覺的瞄到了被月光折射的男人,哽咽了下喉嚨,答道:“上廁所去了。”

“怎麼不叫我?”張楚燃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時間,站起身來,抱了下起了雞皮疙瘩的胳膊,轉身走到窗前,關上了窗戶。

屋裡本就是不亮堂,關上窗戶的那一刻又暗了下來。

黑漆漆的夜裡,只能看到兩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