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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可靈也死了

知道自已的表情給人嚇到了,可靈趕緊坐直身體,正了衣冠,整理了吹到眼角內的髮絲。

她抿著嘴唇,裝作無辜的小白花,淚眼汪汪地看著眼前人。

女人只要露出這副表情,簡修成那該死的25年母胎solo情懷就被打破。

果然是影后,戲裡戲外都是戲。

就是茶了點。

“你別這樣看我,”簡修成不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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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這樣看,也不是頭一次,但總歸對面是大明星,還是萬千少男的夢,那兩雙無辜的大眼睛,給他魂都能勾了去。

不過簡修成沒談過戀愛,就覺得這雙無辜的大眼睛,看上去像總裁戲裡的大白蓮。

“簡修成,”可靈可憐巴巴地喊道:“你會幫我的對嗎?”

幫?怎麼幫?

他自已都要死了,哪裡還幫的了別人。

簡修成被問沉默了。

可靈直接哭了出來,挨近他身邊坐著,整個人靠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抓著他的胳膊,兩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

簡修成心裡兩頭小鹿亂撞,一頭要衝破牢籠鑽出來,一頭破口大罵:煩死了!

小鹿撞完之後他的頭頂上方又出現了兩個小人。

一個惡魔拿著刀叉齜牙咧嘴奸笑著說:答應她,把她弄到手,破了這25年的處男之身。

另一個惡魔應和道:“好呀好呀!”

他確實被魅惑到了。

好傢伙,現在這麼個大美人在求自已幫忙,他怎麼能無動於衷!

簡修成的雙手無處安放,現在依附在自已懷裡的女人,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無論他怎麼推囊,那人還是不知廉恥的黏了上來。

他扭頭看了身後,正好看到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蹲在牆角抽著煙,喝著飲料,有說有笑,還時不時地朝著他露出奸詐的表情。

他朝著兩人豎起了中指,表示自已的憤怒。

但是又覺得不妥,於是舉起了雙手,做著拜託的姿勢。

此時遠處兩人嘰裡咕嚕的不知說些什麼,還時不時的朝著這方張望,好像兩人打著的如意算盤就要在此刻成真。

可靈見簡修成不說話,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會幫我的對嗎?”

撓著頭髮,簡修成嘆了口氣,用餘光瞄著遠處兩人在思考著要怎麼回答。

只見可靈從包包裡拿出了一張摺紙,折的是紙人的模樣,遞到他的面前,那雙淚眼汪汪的眼睛望著人水道:“你幫幫我,可以嗎?”

這摺紙人有股莫名其妙的吸引力,簡修成看著既熟悉又忍不住伸出了手,可伸到一半,感覺到害怕,又縮了回來。

可靈還以為他察覺出紙人的不對,慌了神。

簡修成搖了搖頭,問了句:“又是哪裡來的紙人。”

“我不知道。”可靈的表情迅速轉變為了驚恐,拿紙人的那雙手也顫抖起來,“不知道是誰想要害我。”

可靈的精神狀態似乎不穩定,大聲地重複著:“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突然又抬頭睜大雙眼瞪著簡修成,整個人湊到了他的面前吼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簡修成被嚇的後撤了步,還好又快又穩地抓住了桌角,不然就摔到地上了。

“你冷靜點,”他安慰女人,“外面還有記者呢。”

記者二字,還是讓可靈的精神狀態穩定了許多。

她坐回自已的座位上,顫抖著身體,咬緊嘴唇,眼神恍惚,眼角瞟到桌上的那張紙人好似找到了希望,臉上掛起笑容,拿起紙人遞到了簡修成的面前。

“你幫幫我好嗎?”可靈的臉上重新燃起了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簡修成哪裡敢接紙人,瞅著就怕的慌,況且也不知道這人給紙人施了什麼咒語,他本來就命不久矣,總不能叫他現在就去死吧。

“你先別激動,”簡修成繼續安慰她,“我朋友是半仙,等會他回來,我叫她給你看看。”

可靈突然又睜大了瞳孔,氣憤地盯著簡修成,那隻拿著紙人的手青筋暴起,氣的急促呼吸的頻率都能聽見。

她把紙人擺放在了簡修成的面前,咆哮道:“都怪你那個朋友,如果不是他,你的命我早就借來了!”

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迅速的閉上了嘴巴,癱坐在椅子上。

還沒明白怎麼個事,那張紙人自已站了起來,扭動身體朝著兩人看了看,幻化成一縷黑煙飄散,又凝聚成一團黑霧,在空氣中漂浮。

這團黑霧,就是之前在快遞站見到的那個,而且黑霧的程度似乎相比之前密集了些。

可靈見到黑霧“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裡嚷嚷:“不要殺我,求求你了,不要殺我。”

“我已經把他帶來了,你要殺就殺他!”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四周逐漸被黑暗籠罩,唯獨簡修成身上的一盞陽火搖搖欲墜的照亮著一方小陣。

黑暗中的女人還在苦苦求饒,卻沒有察覺到身後早已佇立了幾隻遊魂。

黑暗的籠罩,使得簡修成開始恐懼起來,僅憑著肩上的陽火,他看到了黑暗中的女人跪在地上,瞪大雙瞳,瑟瑟發抖,似乎在向黑暗中的某種生物求饒。

就像那日在鬼門關門前的夜晚一般,她在向那些鬼魂求饒。

說話間,一道無形的劍刃,從她的脈搏劃過,猶如無聲的黑夜,原本充斥著雞鳴鳥叫的空間內,染上了一層寂寥。

可靈瞪大的雙瞳,不可思議的看著簡修成的方向,好像殺死她的人是他一樣。

可是,在陽火的照耀下,簡修成看到的分明是,被青色火焰照亮的可靈,拿著一把小刀對準自已的手腕,狠狠地劃了道口子。

她在地上抽搐著,瞪大的雙眼還含著淚水,死死的盯著上方站著的他,鮮血染紅了地板,汙濁的空氣裡傳來血腥的味道。

簡修成愣在原地,雙腿動彈不得,就好像那幕在電影裡曾見到過的景象,真實的發生在了自已的面前。

他的胸口被堵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伸出手,想要依靠著自已的力量打破禁錮去救地上還未死去的女人,可是他走不動,連伸手都成了奢望。

僅靠一盞陽火照亮的黑暗重新燃起了一絲火光,比之前更亮了些。

血泊中的倒影,簡修成的肩上多了一盞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