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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垃圾收容站

書包真的拎累了,簡修成示意張楚燃幫忙換著拎一下,但是又不想讓妹妹覺得自已拎這麼點路就不行了,於是伸腳踢了踢旁邊的人呢。

張楚燃不知道在折著什麼,一直從家裡折到現在。

偌大而又粗糙的黃紙硬是折成了千紙鶴的模樣,上面還沾著些許血跡,折完後,張楚燃帶著鮮血的手指在千紙鶴上塗抹了幾下,接著嘴裡唸唸有詞。

因為空氣中的噪音太大,簡修成沒聽出來唸的什麼。

張楚燃扭頭看他一眼,露出了鄙視的微笑,也沒拒絕,就伸手要去替他拎書包,結果手剛碰到書包袋子,腳下一沉,差點兒沒給自已手臂壓脫臼。

兩人驚愕的瞪了對方一眼,假裝無事的一人拎一根書包袋子,分擔起書包的重量。

他兩個大男人都拎不動這個書包,妹妹平時是怎麼揹著去學校的,而且還要背個來回,兩人就你拎三分鐘,我拎三分鐘,一直走到了校門口。

一到校門口,簡修成就覺得全身毛骨悚然。

這地方,五年前他離開的時候便是荒野,甚至可以說是垃圾焚燒廠。

有段時間有人提議要在這裡植樹,或者是建造農田,以方便利用土地資源為鄉村振興做份事業。

村民們接到上級指令也著手幹活,先是建造農田,適應季節,優先種植水稻。

奇怪的是,前三天還是正常現象,第四天開始就嚴重缺水。

人們還挖了條水渠,採用老式抽水機,將遠處池塘裡的水運送到這條水渠用來灌溉農田。可是依然無用,農田包括水渠裡的水全部乾涸。

水稻極度需要水的灌溉,既然不行,那就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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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樹木土質鬆弛,五天直接連根拔起。

村裡還派人守夜,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兔崽子乾的壞事,結果人就看著樹木成精,自個從土裡面鑽了出來,還給守夜的人嚇出了神經病。

至此,再也沒人提土地利用的事情,但仍然會有人在這片廢地丟棄東西。

妹妹拿回自已書包的時候還很輕鬆的背在的肩上,然後衝哥哥溫婉一笑,開口道:“哥,我到了。”

“那行,你乖乖上學,放學哥來接你。”簡修成摸了摸她的腦袋。

妹妹笑眯眯地說了聲“好”,便與同學轉身朝著學校走去。

“等一下。”張楚燃躊躇了一下,喊住了她。

妹妹聽到聲音停住了腳步,轉身一臉茫然地看著喊住她的楚燃哥哥。

從口袋裡掏出了那疊好的千紙鶴,遞到了妹妹的面前,張楚燃一臉冷漠,毫無血色。

剛開始簡修語沒敢接,向旁邊的簡修成投去了求救的眼神。那人點點頭,她才伸手接了的,並且還仔細的端詳了千紙鶴上的紅色印記,但沒看出是什麼東西。

張楚燃舉起右手,兩隻手指做了個結印的手勢,手指中間出現一枚銅錢,他將那枚銅錢輕觸簡修語的額頭,給她嚇的一抖。

銅錢在額頭冰冰涼涼的,原本輕悠悠的書包突然給了她無形的壓力,不過也只是瞬間,隨著她肩膀的下移稍縱即逝。

簡修語不明白的看了眼身後,就像剛才那種感覺只是場夢。

“這個千紙鶴你收好,必要的時候可保你一命。”張楚燃的表情嚴肅,說話間已經將那枚銅錢用紅繩做套成了手飾套在了簡修語的手腕上說道:“如是遇到什麼不測,咬破手指將血滴在這枚銅錢上,你哥就能感應到。”

嗯?

開始玄學撩妹?

簡修成不得不佩服張楚燃說這種話時那副嚴肅的表情。

簡修語也沒有懷疑,只是在看到哥哥的眼神之後輕聲說了聲“謝謝”便揹著書包朝著學校的方向離去。

簡修成有些不解:“那個手鍊有追蹤器嗎?”

張楚燃沒看他,抬起腳步在學校周圍環視了一番。

學校的建築很新,從秀兒的口中可知,三年前建成的,前年開始投入師資力量,開辦小學至高中九年義務教育。

校長是外鄉人,來農村創業,要“持續助力鄉村振興,推動鄉村特色產業發展”。

“別看這塊地大,但是你也知道之前它是幹什麼用的嗎?”秀兒視線停留在手機上,卻神秘兮兮地對著玻璃櫃臺外邊的簡修成問道。

簡修成當然知道,就隨口說了句:“垃圾收容站。”

旁邊正在打量著店內招財貓的張楚燃一驚,對他的話似乎產生了興趣。那雙摸著招財貓腦袋的手慢慢收了回來,接著假裝無事的搬了個凳子坐在了簡修成的旁邊。

他確實說的沒錯,但秀兒還是豎起了手指表示駁意。

秀兒說:“錯!那只是明面上的事情,背地裡還有個代名詞。”

簡修成皺了眉,假裝性的問了句:“什麼代名詞?”

手指在玻璃櫃臺上打著轉兒,秀兒沉默了兩秒,嘴裡才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墳場。”

聽的真真切切,背後泛起涼意。

也不難猜測出來,學校佔地面積大,如果光靠收用民戶的田地或者拆遷房屋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

況且學校裡學生火氣旺,用封建迷信來形容就是能鎮壓住鬼怪。

不過這片廢地只是常年沒有開墾,加上野貓野狗死亡之後的屍體大多數被丟在這裡,所以這片地就顯得有些臭氣熏天。

簡修成露出笑容,手指在玻璃櫃臺上敲打了一下。

“嗨!你忘記咱小時候一犯錯就躲那裡不出來了嗎?結果父母總說再調皮,就讓那些鬼給咱抓去。”他想製造一下輕鬆愉快的氛圍,說完話立即全身又起了雞皮疙瘩。

他是信了這些封建迷信的,畢竟剛剛經歷過。

倒是秀兒一臉戲謔的笑意,指著旁邊的張楚燃道:“瞧把你朋友嚇的,都不敢說話了。”

張楚燃不是嚇到了,而是看到了。

秀兒的印堂發黑,雖表面看似正常,但周圍有股怨氣。好在是青天白日,所以那些汙穢不敢出來做些什麼。但是從秀兒的行為舉止來看,應該是初期症狀。

簡修成見張楚燃一臉嚴肅的樣子察覺出了異常,拉扯了那人的衣角詢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