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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傳說

早上兩人急匆匆的收拾了行李跟導演道別,都已經進山開拍了,說走就走,給導演氣的咬牙。

也不是說兩人戲份有多重要,但劇組本來就缺龍套和替身,他倆走了,相當於要從別的龍套裡選替身,這樣不僅加大了其他龍套的工作,還讓替身這個環節出了嚴重的大問題。

這裡除了簡修成和張楚燃的的身材好點,誰還能勝任男女主角的替身。

導演罵罵咧咧不給放行,說要是走也行,自個走,不給安排車,命都要沒了,他哪裡還在乎這段顛簸的路。

簡修成花了點錢找村子裡人買了輛腳踏車,兩人就踩著二八槓上了路。

本身兩人就是龍套,在組裡為了戲份平時乾的活也挺多,所以踩起二八槓載人也是不虛的,只是山路崎嶇,還得穿越大片樹林。

雖說樹林茂密,但人行走的道路還是有的,因為是劇組常來拍攝的地方,所以樹林裡早已被四輪壓成了一條泥濘小道,樹木居多,早晨的露汁浸溼了泥土。

車軲轆壓進泥土裡時,要屁股離開座椅,胳膊抬起,雙腳使力,才能壓出來。

張楚燃前面揹著張楚燃的揹包,後面揹著自已的揹包,手上拿著羅盤,一隻手推著腳踏車前進,一隻手拿著羅盤尋找出山的方向。

兩人輪流踩車,從早上騎到下午才出了山。

出門時買了十袋泡麵,十根火腿腸,十瓶礦泉水。

男生胃口大,沒出山時水就喝光了,兩人渴了,也只能望著廢棄的吸溜發呆,畫餅充飢,到了晚上,進了鎮子上,趕緊找了家飯店。

鎮子裡的伙食才像是跟上了社會的步伐,雞鴨魚肉,炸串燒烤,這才是人類應該生活的地方。

簡修成右手拿著大雞腿,左手舉著啤酒瓶,向對面坐著的張楚燃碰了個杯,一口啤酒下肚,不要太爽。

望著繁榮的鎮子,他不禁感嘆:“這裡才是人居住著地方啊!你看看那個李村,太恐怖了,怎麼有人能住得下去啊?”

“那叫淳樸。”張楚然拿起酒瓶,給自已倒了杯啤酒。

他這次卻不像簡修成那樣粗魯的拿瓶直飲,而是起杯小酌。

燒烤店的老闆見他們是外鄉人,還騎個腳踏車就以為是騎行遊客,便客氣地送了他們幾串燒烤和一瓶瓶酒。

簡修成也不拒絕,拿起酒瓶就開始如牛飲水。

老闆見人爽快,便拿了雙筷子,搬了箱啤酒,又上了一盤烤串坐到了張楚燃的隔壁,伸手指著路邊停著的二八槓,操著不流利的普通話問他倆:“你們兩個……騎車來的?”

“嗯吶。”簡修成滿嘴都是食物,只能點頭。

老闆笑嘻嘻地喝了杯酒,又問道:“從哪兒來的?”

“裡出。”

“哪兒?”簡修成說的話兒,老闆壓根沒聽清。

張楚燃無奈地看了眼眼前人,替他翻譯道:“李村。”

“李村?”老闆聽之大慌失色,“不會是……本鎮的李村吧?”

簡修成和張楚燃同時點了點頭。

老闆神色緊張,接連喝了好幾杯瓶酒,但突然覺得杯子喝酒太麻煩,就學著簡修成的樣子直接拿瓶幹,喝的很急促,差點兒嗆到了。

“你又嚯酒?!”老闆娘在屋子裡見到了,大聲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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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店裡的人不多,來的快,走的急,也就他們這一桌,吃了將近半個小時。

老闆擺擺手,見簡修成的啤酒喝完了便給他又起了一瓶。

都來不及說謝謝,簡修成就大口大口的幹了起來。

老闆拿起酒瓶示意張楚燃也整瓶幹,但是被拒絕了。

簡修成已經被飢餓佔據了理智,哪裡有心思去管旁人做什麼。倒是張楚燃,從老闆的眼神與語氣,就看出來了不對。

“來寧都不曉得招服一哈,就搓拉塊嚯酒!”老闆娘邊給新來的顧客點單,邊吼老闆。

老闆聽了就很急,罵道:“你先莫跟老鎖法子,他郎個四從裡村兒來滴。”

聽到裡村兒幾個字,老闆娘的神色也難看起來。雖那雙手還在給顧客記著東西,眼神早已飄到了簡修成這桌。

急急忙忙地記完東西,心不在焉的回到了烤串的灶臺前。

張楚燃見此,小抿了口啤酒。

他問老闆:“老闆,你……是不是有話說?”

老闆躊躇著怎麼回答,開口又閉嘴,奈何一肚子的話憋著,就想找個人一吐為快。

張楚燃乾脆將面前的杯子放到了一邊,從箱子裡抽了一瓶,起蓋,一飲半瓶。

啃著串兒的簡修成看到他這麼能喝酒,趕緊嚼了口中的食物,拿起面前剩下的半瓶啤酒一飲而盡。

見到兩人都這麼給面子,老闆只好嚴肅地開口道:“你們去過李村,應該聽過李村的傳說吧?”

李村的傳說?沒聽過,兩人搖頭。

“沒聽說過傳說,你們為什麼去李村?”老闆很疑惑。

簡修成塞的滿滿的腮幫子說道:“拍戲啊!”

“難怪!”老闆點點頭,繼續說道:“李村位於偏遠山區,有很多劇組都去拍過戲。你們拍戲的怎麼會沒說過村子的傳說,聽說從那個村子裡拍過戲出來的人,男二號女二號都成了影帝影后,男一號女一號都莫名失蹤。”

確實有這種事情發生,不過不是村子裡的傳言,而是劇組的傳言。

之前好幾劇組去某村子拍戲,男二號女二號都一炮而紅,資源多到兜裡裝不下。沒過半月,就再也沒見過男一號女一號出來參加活動,或是在公眾面前露過臉。

起初也沒人在意,畢竟紅極一時的影帝影后佔據了大部分的公共資源。

簡修成不免想,要是他拍完這部戲,會不會也能成為影帝?

也就是想想,看到張楚燃的表情連想法都憋了回去,他的命都快沒了,還想著成為影帝呢。

簡修成和張楚燃都沒說話,聽著老闆闡述,但也就這麼個傳說,沒當回事。

酒足飯飽,兩人就付了錢找了個賓館睡了一夜。

簡修成怕得很,開了個大床房,賓館老闆一臉淫笑的看著他倆也不說話,開完房間付了款,遞上了房卡。

鎮子裡的房間再差也比村裡的旅館乾淨些,至少房間裡沒有針孔攝像頭,牆壁的隔音效果也不錯,張楚燃在廁所洗澡,關著門,外面聽的就不是很清楚。

趕了一天路,身上的汗漬早就將衣服浸溼。

張楚燃洗完澡順便洗完了衣服,掛在了空調吹風口下面晾著,溼漉漉的頭髮搭在腦袋上很不舒服,回到了廁所裡用吹風機吹乾。

回到床前時,簡修成已經累的躺在了床上打呼。

本想叫醒床上的人起來洗澡,但是想到這些天他遇到的東西,應該是沒睡好覺。

他拿起了床頭的手機,坐到床沿,開啟微信檢視好友訊息,一個叫微微的好友給他發了一條訊息:今天翁冰山又拿下了嘎拉獎影帝。

張楚燃回了訊息:天生的影帝。

微微:我什麼時候能拿影后?

張楚燃:氪不救非,玄不改命。

微微:我跟你不一樣。

張楚燃:都是龍套。

微微:不不不!龍套也分大小王。

張楚燃:怎說。

微微:我下一部戲下月月中進組,劇組缺兩個主角跟班打手,叫聲姐,給你安排。

張楚燃:你這是目無尊長。

微微:我們只是網友,別越界

張楚燃:師傅先逝,長兄為父。

微微:論兄也得是翁冰山,他才是長兄。

張楚燃:咱配?

微微:……

張楚燃:姐,給安排下,兩個位置都要。

微微:二師兄,人不要臉則無敵。

張楚燃:謬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