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出了四合院門口才想起來,自己又忘了帶飯盒。
以前在食堂裡當大廚習慣了。每天帶個空飯盒,往回帶食堂剩的飯菜。
偶爾飯盒忘記帶,馬華和小胖都會紛紛拿自己的飯盒借給傻柱用。
可自從去車間裡上班不行了。食堂免費的飯菜,吃不到。只能帶個飯盒去食堂花錢打飯。。
現在,就是忘了帶飯盒。傻柱也不好意思去找馬華,或者小胖去借。
幹上半天活,總不能餓肚子。
傻柱又掉頭往回走。
楊青山吃完早飯。何幸福給楊青山往飯盒裡放了兩個雞蛋,送楊青山出門。
自從兩人結婚以來。楊青山上班,每次何幸福都依依不捨,一定要把他送到四合院門口,遠遠的看著楊青山走的看不見人影,才回屋。
楊青山出門。何幸福鎖了房門,拉著楊青山的手還沒走出中院。
就聽到小單間兒門口的聾老太太“哼”了一聲。
看著院兒裡水池邊上的一對麻雀說道。
“你們算什麼東西?跑到人跟前來秀恩愛。
天天裝著男耕女織的樣子。
背後還不知道在做什麼骯髒的勾當!
不就出個門兒?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天天這樣也不嫌惡心。
再在我面前做這噁心樣子。
小心讓你雞飛蛋打!”
一邊說著,聾老太太從門口撿了塊小石子,對著麻雀就扔了過去。
回來拿飯盒的傻柱,正好聽到了聾老太太的話,馬上鼓掌。
“老太太說的好!
這玩意兒,總是喜歡成雙成對。
來噁心咱們的眼。
就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楊青山一眯眼,眼神凌厲起來。
這老東西,敢指桑罵槐說我和幸福噁心!
楊青山,從幸福的臂彎中抽出胳膊,轉頭走到小單間門口,一揚手“啪!”打了聾老太太一巴掌。
“哎呀!”聾老太太捂著半邊臉,立馬喊了起來。
被楊青山打的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嘴巴里邊兒也有股鹹鹹的味道。
聾老太太吐了一口唾沫,看到這唾沫裡帶著紅紅的血絲。
舌頭一舔,被打的半邊臉裡面的牙齒有幾顆,動的更厲害了。
“楊家小子,你打我?”聾老太太,喊了一聲。
“楊青山,你小子幹什麼?”傻柱看到楊青山跑過來動手,立馬湊了過來。
“老太太好好的在這裡曬太陽,你為什麼動手打她?”
楊青山冷笑了一聲,“打的就是她!”
“我看你小子是無法無天!”傻住挽了挽袖子,又想起來易中海曾經說,打不過楊青山就不要免費送人頭。
傻柱站住了。
“老太太這麼大年紀,腿都沒了,怎麼著,她說句話,你也得管?”
楊青山衝著傻柱冷笑一聲。“亂說話就得捱打!你不服氣,咬我?”
傻柱的拳頭攥的“格格”響,還是忍下了,指著楊青山說道:“我今天趕著上班,沒時間跟你在這磨牙。
楊青山,你這兔惠子等著!早晚有一天,柱爺得把你打的屎都出來!”
一邊說著,傻柱跑回了屋子,拿著飯盒扭頭就走。
聾老太太看傻柱走了,沒人給自己撐腰。也兩手撐著地面,回了小單間,“砰”一下,關上了門。
楊青山走在路上,想著剛才的事兒。
原以為聾老太太這五保戶資格被取消,每月沒了收入。
房子被居委會收回,又沒了地兒住。
肯定活不了多久。
沒想到,這聾老太太竟然用計謀把傻柱留在了身邊。
看傻柱這貨維護聾老太太的這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傻柱就是聾老太太的親孫子。
看來,得想辦法把傻柱從四合院趕走。這傻住的房子跟自己的房子緊挨一起。
這個院兒除了自己的三間房最大,第二大的房子就是傻住這屋。
要是把傻柱趕出去,正好可以把他的那兩間房收為己用。
至於聾老太太這廢物,沒有了傻住做後盾,直接把她給趕出四合院。
反正現在天也冷了。說不定哪一日,這傻柱和聾老太太,就會被凍死街頭。
賈家。
昨天,廠裡派了李主任來了賈家一趟。
看到有廠領導來,賈張氏殷勤的給李主任倒水。
“謝謝領導,還記得我們家東旭~”。”
李主任客氣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水說道。
“怎麼能忘記賈東旭同志?只是廠裡職工太多,事情太多,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經常過來看望他。”
賈東旭也在床上,扭過頭看著李主任。
賈張氏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搬了個馬紮過來湊到李主任跟前。“領導,自從我們家東旭受了傷,躺在床上成了個廢人,我們一家人就沒了收入。”
一邊說著,賈張氏低頭,擦起了眼淚。
李主任疑惑地看了一眼賈張氏。“這東旭住院花了600多。廠裡不是給了500塊?
只是讓你們家裡負擔了不到200塊錢而已。
老嫂子,這院兒裡的易師傅有沒有跟你提起過?
這賈東旭同志屬於違規操作,要是按一般流程來說的話,廠里根本就不用給你們那麼多錢。”
賈張氏點點頭,“領導,我們都知道,還得多謝廠領導對我們東旭的照顧。
東旭在院裡住院的時候,是有廠領導去看東西,還給留下了200塊錢。
後來東旭出院,我又去廠裡報了300塊錢。
可是……”
賈張氏一邊說著又低頭摸起了眼淚。
賈東旭煩躁的看了賈張氏一眼。“哭!你還有臉哭?還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李主任看看賈東旭又看看賈張氏,“到底怎麼回事?”
賈張氏嘆了口氣,“從廠裡報了那300塊錢。我走在路上,就被兩個要飯的給搶走了。”
賈東旭“哼”了一句。
李主任喊了一聲。“這麼多錢,你沒有去報案?”
“報案了,“”賈張氏說道:“但是,警察說那條路上沒人,後邊也去現場找過,附近也沒看到那兩個要飯的蹤跡。
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估計那錢也被那要飯的花完了。”
李主任嘆了口氣,“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老嫂子,你也別一直耿耿於懷。
這東旭雖然出了事故。咱得往好裡想,起碼還留著一條命。
要是命都沒了,咱們不得哭死?”
賈張氏點點頭。“我們家老賈走的早,就我一個人把東旭給拉扯大。
要是這東旭命沒了,我也不活。
雖然東旭腿沒了,但現在起碼在床上能說話、能吼我。
我就感覺幹活有勁兒,活著有勁兒。”
李主任點點頭。“老嫂子這心態還是很好,今天我過來也是帶了一個好訊息。”
秦淮茹抱著槐花一開門進來了。
看到秦淮茹,李主任眼中露出驚豔的神情。“這是,東旭的老婆?”
賈張氏趕緊一把把秦淮茹給拉了過來。“棒梗娘,這是東旭廠裡的領導。你趕緊過來跟領導打聲招呼。”
秦淮茹看了李主任一眼,點點頭,轉身去了裡屋。
李主任的眼睛一直在秦淮茹身上,直到看不見秦淮茹,才轉頭過來。“老嫂子,今天我說的好訊息,就是廠裡派我來跟你們說一下。
這賈東旭同志原來的工作崗位,可以讓賈東旭老婆過去接班。”
“真的?”賈張氏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賈東旭也激動的一隻胳膊撐起了上半身。
李主任點點頭,“廠領導也充分考慮到,賈東旭同志受傷出院後無法上班。
這家裡家庭負擔,肯定會加重。
所以才提出這個方案。
你看……”
還沒等李主任說完,賈張氏立馬說道:“謝謝領導!我們家棒梗娘隨時都能去上班。”
賈東旭也在旁邊激動的點點頭,“謝謝領導。”
“好。”李主任說道:“如果你們這邊沒問題。可以讓賈東旭老婆明天就去廠裡報道。”
“好!”賈張氏激動的搓著雙手,朝裡屋喊道。
“棒梗娘,你趕緊出來。
領導說,明天你就能去廠裡接東旭的班兒,當工人!“
你趕緊出來來,謝謝領導。”
接替賈東旭的工作崗位。,秦淮茹原先就聽易中海跟自己提起過。不過,真到了這一天,秦淮茹還是欣喜。
聽到賈張氏叫自己,立馬把槐花放下,走了出來。
李主任伸出一隻手,“應該怎麼稱呼?”
“秦淮茹!”賈東旭趕緊在旁邊說道。
“棒梗娘,趕緊跟李主任握個手。”賈東旭又催促到。
秦淮如侷促地伸出一隻手,李主任立馬兩隻手迎上去,緊緊握住了秦淮茹的手晃了晃。
“秦淮茹,好名字!
秦淮茹同志,恭喜你成為紅星扎鋼廠的一員。”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抬頭看了一眼李主任。這李主任正瞪著兩隻眼,目不轉睛的看著秦淮茹。
秦淮茹飛快的低下頭,輕聲的說了聲,“謝謝李主任。”
李主任兩隻手裹著秦淮茹的一隻手,捏的著秦淮茹的手,都有點痛了。
秦淮茹往外抽了幾次,才把手給抽出來。
李主任回頭看了一眼賈東旭和賈張氏笑了笑。“我太替你們高興了。失態了,不好意思。”
一邊說著,李主任拿起了自己的皮包。“讓秦淮茹同志去上班的通知,我已經傳達給你們。”
李主任轉頭又對秦淮茹說道。“丶久秦淮茹同志,明天我等著你去報到!”
跟賈張氏和賈東旭客套幾句,李主任離開了四合院。
今天,秦淮茹換了一套整潔的衣服,準備去上班。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身上的這套衣服“哼”了一聲。“今天你是去上班,打扮成這樣子給誰看?”
秦淮茹侷促的看了看身上的這套衣服。“娘,我別的衣服都有補丁。
就這一身感覺還好一點。
今天第一天上班,我想給工友和領導留個好印象。”
賈東旭一把拽過秦淮茹。“老子跟你說。你是去上班,不是去勾引男人。
這車間裡都是大老爺們兒,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秦淮茹點點頭。
賈東旭鬆開秦淮茹冷冷的說道:“趕緊滾!”
秦淮茹到了一車間。這才發現,賈東旭說的不假。加上自己,這車間裡的女工也沒超過10個。
車間裡的大老爺們兒,見到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出現,個個都按耐不住了。
“這是新來的?”
“”這是賈東旭那小子老婆。“”
“這就是他老婆?長得真是好看。”
“賈東旭這小子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麼福,竟然能娶個這麼好看的老婆。”
“他這老婆真不錯。賈東旭都成這樣了。竟然還能一心一意的伺候。”
有人湊到了秦淮茹的跟前。“妹子,你叫什麼名字?”
秦淮茹怯怯地說了一聲,“秦淮茹。”
“這名字好聽。”又一個工友湊了過來。
“以後咱們是不是該喊她小秦?”
“對喊秦淮茹太生疏,就喊你小秦吧。”
秦淮茹點點頭。
“看這小秦第一天上班還拘謹。你不用不好意思,咱們車間裡的工友一個個都熱情的很。”
“這工作臺上的工具擺放,我來教教你。”一個工友湊了過來,若有若無的蹭了秦淮茹一下,伸手幫秦淮茹擺起了工作臺上的工具。
“小秦,剛來第一天,食堂在哪不知道吧?(諾了趙)等會兒吃飯,我帶你去。”
“我跟你說小秦,這工作臺,你不懂怎麼操作就直接問我,我對這些程式最熟悉。”
“你今天帶水了沒有?哥哥我的水杯大,一會兒你的水不夠喝,來找我。”
“第一天上班,你是不是沒有飯票?不要緊,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跟你一起,我幫
你買飯。”
這些工友一個個都湊到了秦淮茹跟前。
秦淮茹飛快地掃了一眼,在這車間裡工作,簡直就是來到了新的天堂。
沒有人罵,沒有人譏笑。
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這麼多男人圍著,噓寒問暖過。
秦淮茹甚至有點兒後悔。這賈東旭腿傷的太晚了,自己到這廠子裡來上班,晚了好幾年。
傻柱在旁邊咬牙切齒的說道:“色狼!一個個看到女人都拔不動腿。”
易中海看著被一圈男人圍在中間的秦淮茹,手裡組裝的零件一連掉了好幾次。
楊青山遠遠的走了過來,有人看到了馬上喊。“快點,楊段長來了。”
陪著秦淮茹的工友,立馬紛紛回自己的工作臺。
“你們怎麼都這麼怕楊青山?”秦淮茹悄悄問旁邊工作臺的工友。
“怎麼不怕他?”這工友用驚詫的眼神看了看秦淮茹。“楊段長是咱們廠裡唯一的八級鉗工。”
“八級鉗工?”秦淮茹吃驚的看著楊青山。
賈東旭才僅僅是一級鉗工。聽他說,考二級鉗工的時候,都準備了幾個月。以前只知道易中海是廠裡唯一的八級鉗工,後來聽說被降級了。
賈東旭也說過,這八級鉗工,基本上都要五六十歲,能力特別強的人才能考得上。
這楊青山,還不到30歲就成了八級鉗工物。
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