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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於秋尋春,立盡黃昏

九月夏天的尾巴,秋天的開始。在d國,九月已經開始秋天的風格了。淡淡的秋風,街道兩邊的樹葉也在漸漸蛻變著,有綠色的,有黃色的,有紅色的,五彩斑斕的樹葉為街道平添了幾分神秘。我們的車緩緩的穿過一條又一條關於秋的訴說的路。突然間想起了多年前自己關於秋的一些記憶。

關於秋天的浪漫郵差·

環衛工,香葉路上的環衛工,

是秋天的郵差,

緩緩的掃著滿地的落葉,

是在收集來自遠方的信件,

或許是遠方寄回來的思念,

秋風用盡全力將信件送往郵局,

呼啦,呼啦

橘黃色的銀杏葉

閉門鎖窗

靜安相坐

默切求生

偷溜的夏天

悄然而至的秋天

滿地的橘黃色

在荒蕪中突兀

化作秋的浪漫詩人

拾一籃橘黃色的銀杏

拾一籃秋的美意

融入治癒

試圖鎖住時光

來自21歲墨曦的寫作。

旁邊的人因為演唱會的原因,現在正在呼呼大睡,司機師傅專注於彎彎曲曲的路,我獨享著這美妙的風景。21的墨曦會想到自己在27歲這年選擇結婚了嗎?會很驚訝吧,因為21的墨曦曾說過:“我會把27歲以前的時間留給自己和家人,不談戀愛,不結婚。”那時候的自己好像一邊很討厭當下的快餐式愛情又在期待遇到一個真心喜歡自己的人。真是一個矛盾的小孩。21的我總是計劃這計劃那,似乎很忙碌但是又似乎沒有任何的意義。或許當時的忙碌是我抵抗時間的利劍和逃避自我修煉的謊言。就像我自己對自己的喜歡都藏得嚴嚴實實。但是也很感謝21歲的自己沒有選擇去過碌碌無為的生活,雖然做的事有些雜,但是也多少收穫了一些。21的自己更勇敢,因為那一年她一個人面臨這垂體瘤的疾病的折磨,夜晚裡被窩的淚水,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只有她知道面對哥哥結婚後的生活有多難,只有她知道那一年母親的壓力猶如泰山,也只有她知道母親的關心是她活著的慾望抓住的稻草。獨自一人去反反覆覆的去醫院,似乎麻木了,可是當我自己一個一個的流程走著,看見大部分都有人陪著的時候我心裡的苦楚溢到嘴裡和酸酸的鼻子以及那亮汪汪的眼睛。一個人等結果一個人檢查,一個人看著流血的手和拿不到的東西,一個人看著散著的頭髮。還有那個在21歲心裡住著的6年暗戀物件。身體、家庭、愛情、升學四方的壓力壓著她,她還好嗎?辛苦了21的墨曦。

21歲的墨曦真的比27的墨曦堅強多了。

思緒漸漸飄遠了。

“曦曦。”暮初用剛睡醒的聲音叫著我。

我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怎麼啦。”把視線從側窗轉向暮初,溫柔的詢問道。

“睡醒了,想叫叫你。”暮初摸了摸我的頭回答道。

兩人相視一笑。

“剛剛在想什麼呀?”暮初問道。

“在回憶逝去的青春。”我緩緩的答道。

“我其實很羨慕那個在你青春裡出現的那個男孩。”暮初帶著一點點淡淡的微笑說道。

“嗯?為什麼?”暮初雖然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羨慕。我有些許驚訝。因為那個人從未屬於過我,一直都只是我單戀他而已,我和他之間也只是普通同學關係,甚至說比較疏遠的同學關係了幾乎都沒有怎麼聯絡過。或許是第一次喜歡的人,記得久;亦或是我自己給他增添了太多了濾鏡。所以之前跟暮初談及時,暮初並未表現出在意的情緒,反倒覺得他很可憐,因為被珍惜了7年多都沒發現。也很幸災樂禍的說感謝他的手下留情才造就了我們的相遇。

暮初似乎思考了很久,欲言又止。

“我想知道。”我看著暮初的眼睛笑著問道。

“羨慕你默默喜歡了他七年,哪怕你知道他不會有回應。”暮初看著我,深邃的目光中有一些我看不透的神秘。

“那七年是給自己的時間,我相信當時我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也是花費了很多的心力。或許當時的我也沒想到會堅持那麼久。那七年屬於我自己的常情,我覺得與他關係並不大,如果遇到其他人,那七年也會存在的。七年證明我是一個可以長久堅持的人,值得。退一萬步講,那七年屬於他,對於我的未來數年屬於你毫無影響。一個房東還在意一個曾經的長租客。”

“可是覺得錯過了那段時間的你,很可惜,所以有些羨慕當時他在。”

“如果當時你也在那段時間裡,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我們。之所以他存在了七年我都沒有去追求,有部分原因就是我們相遇的時機不對,那段時間對於18歲的墨曦來說時痛苦的,現在想想或許就是因為那段時間很苦所以他才會存在七年,因為他是為數不多的呼吸口或是救命稻草。”我中間停頓了一下,思考之後在緩緩敘說著,彷彿這是某位故人的事。

“18歲墨曦日記裡為那段關係下的定義是有緣無分的相遇。27歲的墨曦回頭看來確實如此。有些佩服18的墨曦了,也相對18歲的墨曦說一聲辛苦了,感謝18的墨曦堅強的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