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折騰下來,陳默終於被抽乾了。
回家開門便直立倒下,躺在沙發上像是被狐狸精吸光陽氣的書生。
第一天覺醒超能力的亢奮感,就應該和雛男第一次解鎖一樣...
輸出就是快樂,哪裡還顧得上腰子哥死活。
透過對羅女士,流浪貓,盛語悠以及李老師的臨床治療經驗總結,發現這治療術用在除自己以外的物件身上,會消耗體力。
其他副作用倒是沒發現,而且根據大家的反饋來說,暫時沒發現反彈的跡象。
說明這不是障眼法。
只是,這能力只能有需要時用一用,能不能變現呢?
畢竟如果能在暑假就買一輛小車車,是自己想了很久的願望啊。
女朋友不一定能陪著自己東走西遊,但車車可以。
如果女朋友是盛語悠,那基本可以實現兩全其美。
不行,我得想想怎麼把這利用起來...
思考著,陳默坐了起來,拿起茶壺給自己倒水。
這時門開了,一陣婦女的喧嚷。
羅女士帶著幾個閨蜜,“哎呀,我兒子不樂意的...”
說完就看到右手懸停在半空一臉懵的陳默,她也是一臉侷促。
招呼著幾個朋友進來坐。
三四個人中,一個看起來最妖豔兒的阿姨盯得陳默心裡發毛,她率先開口,“嗨,小默默,阿姨聽你媽說....”
她話還沒說完,陳默便明白是什麼情況。
媽媽總是喜歡炫耀兒子的好意,這是很日常的行為。
但閨蜜總愛佔閨蜜的便宜,沒有邊界,就有點煩人。
陳默趕緊打斷,“阿姨,不行的,不瞞你說,我這是有師父帶的...給至親按可以,給外人要收錢才行。”
聞言,妖豔兒徐阿姨一臉尷尬,伸出一根指頭在空氣中輕點著,“老羅你看你這兒子,小小年紀就這麼市儈...”
市儈你麻呢,老東西,給臉不要臉。
陳默對這種愛佔便宜的人向來沒什麼耐心,但今天因為媽媽的原因也沒直接甩臉色。他故意略憨的一笑,表情中充滿迎合的意味,“徐阿姨,你聽說過道醫嗎,道是道士的道。”
雖然知道自己並非這一卦的,但華夏中年婦女就沒有不迷信的。
往往跳著腳強調自己不迷信的,枕頭下面都壓著從寺廟裡請的符。
但你要問她文昌帝君是哪個宗教的神,她可能會說是佛祖的部下。
徐老妞點了點頭,知道。
陳默笑了笑,“對了,我就是學的這個,法不輕傳道不賤賣您也聽說過吧?”
這小子怎麼小半年沒看到,就變得這麼老氣橫秋的?
這話大概聽過,怎麼,和我要白嫖有半毛錢關係嗎?
徐老妞又點了點頭,陳默進一步引誘,“這樣吧,看在你是我媽閨蜜的份上,我先免費給你治一個小毛病,要是你還有別的需求,就一定要給錢。因為是跟師父學的,賺的錢要供養他老人家...不然師父遷怒於你,我怕您晚上睡不好呢...”
陳默一臉誠懇,語氣緩慢篤定。
徐老妞有些敬畏地在頭上比了個帽子形狀的動作,“你師父,是...道士?會法術那種?”
陳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繼續一臉誠懇地看著她。
我沒撒謊,我只是在製造誤會。
無錯書吧她信了。
接著,徐老妞就感受了治癒術的奇蹟。
痛了兩年的肩胛縫,簡直舒服能自主呼吸!
下一刻,陳默似乎在徐老妞驚訝和崇拜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欲圖包養自己的動機。
可怕...我只是以小博大,知道你老人家必然還有三高和婦科病一定會再來找我到時候收你高價才給你按的!
你別這樣色眯眯地看著我,我喜歡姐姐,不是奶奶!
其他幾位老妞也不好讓小夥子太操勞,而且看他剛才的態度已經表明不想被白嫖,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和老徐一樣臉皮厚的。
但看到效果後,紛紛表示以後會叫他的號。
不是,找他治療。
幾個老妞終於稀稀拉拉離開。
作為對兒子被老女人摧殘的精神補償,羅女士心懷歉意地在他書桌上放下兩張商場管理部門贈送的電影票。
......
翌日,九點多起來撒晨尿的陳默,聯想到盛語悠此刻已經站在炎熱的天氣裡對人彎腰說“謝謝請看一下”,這回籠覺怎麼都睡不著了。
玩了兩把遊戲,收到班級群裡的訊息。
“中午去看望李老師,他前幾天剛住完院。”
李強的提議。
沒人回應。
過了許久,林玉涵回覆+1。
下面才有人前仆後繼。
有人建議分兩批次,而且師孃說李老師要午休。
於是今天要去的人加起來,七八個。
接著鍾一寧又給陳默發,盛語悠也會抽空過來。
本想著自己昨天才去了,但陳默立馬在群裡回覆了一個,我也去,今天。
林玉涵看到這條,原本已經落地的心又懸了起來...
果然,他還是對我餘情未了。
不過也真是奇怪,為什麼他突然不理我我會這麼難受...
戒斷反應?
確實痛苦。
暑假還有三個月呢,不能就這麼讓自己消沉下去...
哪怕只能再快樂三個月,我也要爭取一下。
而陳默甚至都沒注意今天要去的人還有林玉涵。
對於傷害過自己感情的人,他選擇選擇性忽略。
半小時後,學校門口。
沒等到盛語悠,她給鍾一寧發了訊息說自己會晚一點直接去老師家,於是幾人便開始開始往李老師家走。
十多分鐘,大家選擇了走路。
路上,劉妮妮好奇地問陳默,“你哪兒學的道醫?真的有效果?”
陳默想起來,她應該是也在鍾一寧那個群裡。
他皺眉問道,“你有毛病?”
劉妮妮愣住,隨即氣惱地反駁,“我就真誠發問,你咋還罵人呢?”
陳默無語,“我意思是你有毛病的話我給你試試就知道有效沒了,你代入啥呢?”
旁邊的校花舔狗李強這時找到機會,幫腔道,“不過我就感覺是陳默你不對,你說話咋這麼直呢?女孩子嘛...”
劉妮妮瞥了他一眼,“你一邊去。”
在她心裡,李強只是林玉涵的舔狗,沒資格和自己套近乎。
李強悻悻,“得”。
女人其實才是最勢利的種族。
她們看不上的人,說句話都嫌髒。
陳默深諳此道,所以更能透過李強此時的挫敗表情,提煉雙層爽感。
而一旁一直沉默的林玉涵突然冷不丁地冒了句,“我有胃病,能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