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藍色水母0256

時間在矛盾中流逝。

“海神正在將藍鯨行動小組成員推向死路,她必須給我個交待。”毛鳳嬌說。

路一平和毛鳳嬌接觸不多,但毛鳳嬌的行事風格他是瞭解的,所以毛鳳嬌的要求確實讓他進退兩難。

路一平點上一支雪茄,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霧,經過一番思考後,說:“我可以安排你和海神見面,但是時間地點可能她說了算。”見毛鳳嬌沒有吱聲,路一平繼續說:“後面的問題讓海神來回答,我只是個跑腿的。”

“我等候佳音。”毛鳳嬌很不情願的樣子。

到了樓梯口,毛鳳嬌的腳步慢了下來,似乎還有話說。

“毛姐,還有事?”路一平小心地問。

無錯書吧

“只有半天的時間,就晚上。”毛鳳嬌提醒道。

路一平只是嗯了一聲,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毛鳳嬌頭也沒回,徑直下了樓去。

楊柳青抱著一個資料夾,急匆匆往會議室走來,沒有敲門,直接就推了進去。

“團長,獵戶來電,批准了我們的收網計劃。”楊柳青報告說。

遊梅亭接過楊柳青遞上來的檔案,仔細地默讀了一遍,顯得信心滿滿,鬥志昂揚。

獵戶的指令來的很是及時,這是遊梅亭期待多時的批覆。

“獵戶要求:務必保證金槍魚的安全。”遊梅亭說:“家文,你帶領一組,全面抓捕藍鯨行動小組頭目龍王,及其所有成員,一個都不能漏掉;童謠,你帶領第二組,負責抓捕猴子。老孫……”遊梅亭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整,而是轉移了方向,對陳家文、童謠說:“你們行動吧!”

孫展以為不給他派任務了,心裡徒然升起一種遲暮的酸楚,他沒有和遊梅亭招呼,起身跟著陳家文就要離開會議室。

“老孫,您等一等,還有事。”遊梅亭將孫展叫住。

孫展停下腳步,站在那裡,疑惑地看著遊梅亭,也不吱聲。

“不要這樣看著我嘛!坐下呀!”遊梅亭樂呵呵地招呼道。

孫展走過去,在遊梅亭側對面坐下。

遊梅亭示意楊柳青也落座,並親自給他倆人滿上茶水。

“先喝口水。”遊梅亭說。

孫展和楊柳青互相對視了一眼,依然沉默著,不清楚遊梅亭團長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遊梅亭明白孫展的心思。他對孫展有其它的安排,只是會上的時候不便說明,所以使得孫展憂心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該退居二線了。

楊柳青的想法和孫展不同,她總覺得自己在遊梅亭團長眼裡依然是個未成熟的女孩子,是個不能委以重任的丫頭,所以對別人都有任務安排,自己沒有也就不覺得奇怪。到了遊梅亭團長讓她留下來時,才有了另有任務安排的喜悅。

“老孫,有個任務只有您和小楊能完成。”遊梅亭說。

孫展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用詢問的目光注視著遊梅亭,沒有響應也沒有表態。

楊柳青一聽簡直是喜出望外,但沒有太多的表露,還是矜持地看著遊梅亭團長,等待他做任務說明。

“小楊的老闆,回春堂楊忠就是我們的高階特工鰩魚。”遊梅亭說:“之前他只和我單線聯絡。原來安排小楊進藥行,和老孫您在門口擺攤,都是一個目的保護他,讓他能夠更好地完成獵戶的指令。”

楊柳青這才想起在藥行工作時楊忠老闆的一些細節。

“原來團長您要我彙報楊忠老闆的情況,哎,我還以為是在監視他呢!”楊柳青說。

“怪我了吧!”遊梅亭笑道。

“哪敢呀!”楊柳青回答。

遊梅亭明確了鰩魚的身份,孫展反而不解了。他想,鰩魚既然是為了藍鯨行動計劃而來,獵戶怎麼還派出金槍魚呢?

“金槍魚是怎麼回事?”孫展的問題直接了當。

“說實話,金槍魚現在是誰?獵戶的回覆是:金槍魚有任何要求建議都以她的情報為準。具體她是誰?我也不知道。”

遊梅亭的回答,顯然孫展不會滿意。但是,不滿意歸不滿意,遊梅亭沒有明確的事情,孫展他也不好追根究底。

“金槍魚是誰?她在哪兒?我們都不知道嗎?”楊柳青問。

遊梅亭不能正面回答楊柳青的問題。

“獵戶相繼派出鰩魚和金槍魚自然有其道理,有一點兒可以肯定,金槍魚是獵戶為了保證完全粉碎敵人藍鯨行動計劃的一枚王牌,是我們未曾謀面的戰友。”後面,未曾謀面的戰友這句話,遊梅亭說的時候心裡波瀾起伏,同時在心裡默默地為戰友祝福著。他深知,潛入敵後的戰友,生死從來都是未知數。

“獵戶要我們配合鰩魚工作,這樣鰩魚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孫展擔憂道。

“鰩魚的身份不允許暴露。這就是為什麼要派你倆去執行特別任務。”遊梅亭強調說。

“明白了。”孫展說。

回春堂藥行依然人來人往,看病的看病,抓藥的抓藥,楊忠和往常沒有區別,依然忙碌著。楊柳青在櫃檯裡頭,趁著空隙,瞄下外面修鞋的老孫頭。

一切是如此平常,和昨日沒有什麼差異。

孫展卻不這麼認為,總覺得有一股暗流在他身邊湧動著。究竟是什麼?還有待進一步證實。他希望,這是因為太過於投入,內心緊張生成的錯覺。

孫展留意著進出藥行的人們,和街上的動靜。

藥行斜對面的木棉樹,花蕾初綻,豔然如血,龐大的樹冠猶如一柄巨大的羅傘,罩著地上一大片陰涼地兒。

樹下是一個甘蔗攤子,一位老嫗守著攤子,手裡握著一把烏黑的彎刀削著甘蔗。這柄彎刀有一尺半多長,刀背足有一厘米厚,看著很是沉重的樣子,可老嫗卻用著輕鬆自如。

攤子旁邊倆個身著灰色西裝、戴墨鏡、寬簷帽子的男子,一個斜倚在木棉樹上,右手捏著一支菸在左手拇指甲上墩著;另一個半蹲在樹根旁,手裡握著一根甘蔗心不在焉地啃著。他們貌似悠閒的樣子,雖然做著不同的事情,卻以同樣的方式將注意力拋在回春堂藥行。這一細節讓孫展注意到了。孫展判斷,這倆人應該是海神的人,因為水母目前不會將主要精力放在楊忠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