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與案情有關聯嗎？”遊梅亭從卷宗上抬起頭來看著萬芳，問道。

“有很大的關聯。”萬芳解釋道：“在調查的過程中，我們對柳瀟瀟上吊自殺的動機作了各種設想，而後進行逐項排除，最後引起我們興趣的是她的身份。”

“繼續。”遊梅亭顯得有些迫切。

“這是屍檢報告。”

萬芳示意賀蘭蘭將報告傳給遊梅亭團長。

遊梅亭開啟看了一遍，說：“他殺！”

聽語氣，遊梅亭對這結論感動驚訝，但似乎亦是意料之中。

“是的。從柳瀟瀟的胃液裡，我們提取到了大量的三鉀砷，也就是砒霜。柳瀟瀟是在被毒死後，移屍到相思樹林裡偽造的自殺現場。”萬芳說。

“柳瀟瀟不是住在縣城嗎？距離案發現場有二十一公里之多，這時間裡劇團也未曾上大帽山村演出，兇手為什麼要如此勞力移屍這麼遠？”遊梅亭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疑問的目光拋給眾人。

“捨近求遠地偽造現場到底是什麼意圖？現在還不好說，只有等待下一步的調查結論。”萬芳說。

“在走訪的時候，一位常聽柳瀟瀟唱戲的大媽說，柳瀟瀟的原籍並不是福建人，重要的是她的父母也從未來過東山。柳瀟瀟來東山第一次落腳的地方就是這位愛聽戲的大媽的家裡，一直到劇團給安排了住處柳瀟瀟才搬了出來。”小劉補充說。

“她一個人住，還是和別人同居？有沒有男朋友？”陳家文追問了一句。

“大媽說，曾經有一位小夥子經常去找她。有一天午後，大媽給柳瀟瀟送洗衣服不小心撞見了那個男人，當時他們正在床上恩愛，大媽因為害臊，立即退了出來。但是，那個男人卻給大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大媽回憶，那天撞見之後，過了大概有兩個多月，她問柳瀟瀟怎麼沒有見到那個男人再來過，柳瀟瀟告訴大媽倆人分手了，大媽不好再追問也就沒有了下文。”萬芳回答。

陳家文接著萬芳的話，說：“兩個年輕人好了近兩年，沒有走進婚姻的殿堂，而是選擇分道揚鑣，各奔東西。而且是在讓大媽撞見偷情的兩月後，就人間消失？大家說說，大媽那次的出現是不是兩人分手的主要原因？”

眾人互相交換著想法，就是沒有人明確偵查思路。

小劉看了看大家，輕聲咳了一下，說：“劇團裡的人都說，柳瀟瀟一直醉心戲曲。然而，在這之前，她又剛剛與一位顏姓的男人分手。”

“第二個男朋友！”陳家文說。

“是的。自從與這個顏姓的男友分手後，據說她開始對婚嫁諱莫如深。過了不久，劇團裡的人傳言，顏姓男人和柳瀟瀟分手後就離開了東山，不知去向。”小劉說：“這個顏姓男人從東山消失了，至今說起來柳瀟瀟對其家人依然傷懷至深。”

“他的家人都在哪兒？有幾位？”陳家文問。

“一個五十多歲的母親，和啞巴弟弟，生活過的是慘不忍睹。”小劉說。

“和她接觸的兩個男人都人間蒸發！”萬芳說。

陳家文和遊梅亭交換了一下意見。

“明天記得順便給這娘倆帶上些麵粉和蔬菜。”陳家文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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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芳、小劉接受了任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