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沒有人相信。
正是:無巧不成書。
紫宸殿學士陳夫人不慎踩入了之前夫人褚醉觀音那個沙坑,
失衡之下,整個人前傾朝他倒來。
時間在此刻固定慢了,李寒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不可避免的親近即將發生。
“叭噠!”一聲輕響,兩人的雙唇竟戲劇性地貼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幅令人瞠目的畫面。
這一刻鐘,足可以證明歷史是相同,是一模一樣的!
她們仨人是一個命運共同體。
紫宸殿學士陳夫人的臉頰瞬間紅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桃,
她鳳目圓睜,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無比的尷尬。
“盯——盯”
而李寒蘇則愣在原地,滿心的錯愕化作一片空白,連心跳都在這一剎那停滯了。
“????劃特?”
這意外的親吻,帶著一絲絲混亂和不知所措的小纏綿,
讓兩人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之中,彼此的目光在黑暗中交匯,微妙情感悄然滋生。
陳夫人臉色瞬時升騰起一抹羞澀的紅暈。
猶如朝霞映照下的晚秋楓葉,由內而外透出一種嬌豔欲滴的美態。
“呀,我頭暈了!”她呆萌本能地想要抽身離開,
雙頰的紅潤迅速蔓延至耳根,甚至能感覺熱意沿著脖頸一路向下。
目光無處安放,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掩飾著內心的慌亂羞赧。
“該怎麼辦咧?”細嫩的指尖捏緊衣角,緊張。
粉頸動了一下,欲言又止,終究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喉嚨裡發出一聲極其微弱的囁嚅,像是被羞怯緊緊束縛住了言語。
她的臉頰熱度不減,如烈火般熾熱,伴隨著淡淡的小甜蜜與小慌張交織的小情緒,顯得她更加楚楚動人。
尷尬,奇異的時刻,兩人的嘴唇在這一瞬中被502凝固住了,
“彈開嘢!”
“你先彈。”
“我無力!”
“我腦斷開了總開關”
“那就耗著。”
邢佛迷、褚醉觀音驚歎:“這???”
迅速抬首,眼底悄然流轉錯愕。
這一個又一個意外之意外的親吻,無疑是羞澀、是驚訝,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特殊思緒。
吉妮詩紀錄計時開始:
1秒…2秒…1分鐘……
估計是破記錄了哈。
“咳咳?”夫人褚醉觀音示意什麼:“天快亮了喲?”
“呀……”紫宸殿學士陳夫人雙手推開李寒蘇,臉紅如一隻大蘋果,啐了他一口:“色狼,都怪你!”
“怪我咯?”李寒蘇一擦嘴角,徹底懵逼了:“貌似是夫人你倒下來的哦?”
“啍,你不曉得避開人家麼?你,你……你就是故意想親人家的,對不對啊?”紫宸殿學士陳夫人只能用這籍口來避免自已尷尬。
“喔,是的是的!是我的問題,我確實不應該站在這裡!”李寒蘇無奈啊,男人要大度點。
“好了好了,我腳疼了!”夫人褚醉觀音叉開話題。
“好的,我來治療了哈。”
李寒蘇一抓握住夫人褚醉觀音那如玉般的纖足時,
“疼!”夫人褚醉觀音讓大手握著自已的腳兒,臉不由一紅。
只見他一臉嚴肅,彷彿面對的不是一隻受傷的腳踝,而是一道複雜的機關謎題。
他一邊在心中默唸祖傳正骨秘訣,一邊透過手法恢復夫人腳踝的正常結構。
羞澀萬分地看著李寒蘇握住自已的纖足,臉頰染上了層淺淺的紅暈,內心暗想:“這人雖然魯莽,倒是有幾分正氣。”
“咔嚓!”
“咔嚓”一聲,在場美婦人無不心頭一緊,
聽的以為骨頭錯位,誰知緊接著夫人褚醉觀音發出了痛苦而又略帶誇張的喊聲:“哎呀!我的小腳趾頭它有很疼!”
“有那麼疼痛?”李寒蘇疑惑問。
“真疼!”她活動一下。
“我當你真疼!”
“混蛋,什麼當?是珍疼,走不動路了!疼痛呀!”
“!!”李寒蘇彎腰。
“做什麼?”
“上背啊!”話音剛落,他竟直接蹲下身去,準備背起這位身段曼妙的褚醉觀音。
褚醉觀音夫人滿心羞跳,心裡暗自思量:“這小子膽大妄為,不過也體貼入微。”
嘴上卻嬌嗔道:“男女授受不親娭,你就這麼揹我,不怕被人指指點點麼?”
李寒蘇為難了:“要不,我抱著你走?”
褚醉觀音聽了這話,稍稍鬆了一口氣,腦海裡思維又歸於嬰兒初生的一片混沌。
周圍瞬間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順國夫人邢佛迷:“難道抱著這不算是親密???”
紫宸殿學士陳夫人:“這個是什麼理由哪????”
夫人褚醉觀音:“???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區別,就是讓你多一個選擇而已!”
夫人褚醉觀音輕輕靠在他的厚實鐵背上,在他的耳邊口吐蘭芳:“無賴+1!”
“我……無賴+1算什麼啊?”李寒蘇一邊走一邊聊天。
夫人褚醉觀音道:“大無賴。”
李寒蘇問:“啊哈,那麼無賴+10呢?”
夫人褚醉觀音嬌笑:“等於大無賴的爹。”
李寒蘇聽罷,不禁啞然失笑,心中卻也饒有興致地繼續追問:“那如果無賴+100呢?”
順國夫人邢佛迷星眸流轉,掩嘴輕笑插嘴:“若是無賴到了+100的地步,那便是大無賴的祖宗了,可號稱為‘無賴始祖’。”
李寒蘇聽後更是來了興趣:“要是無賴+1000呢?”
紫宸殿學士陳夫人思索片刻,細語如絲:“那便是無賴界的開天闢地之祖,萬賴之源,可以稱作‘無賴宇宙尊者’了。”
李寒蘇忍俊不禁,接著問道:“若是無賴+10000呢?”
夫人褚醉觀音嫣然一笑,戲謔中帶著一絲認真:“若是累積到無賴+10000的程度,
怕是已經超脫凡塵,成為傳說中的‘無賴界至高神祇’,
統御所有無賴之道,任何世間狡黠、機變皆在其掌控之中。”
“三位夫人鍾靈毓秀,世間少有!小生佩服的五體投地!”李寒蘇聽後哈哈大笑。
“咯咯咯咯……”嬌聲笑語鮮活了遍地荒蕪不毛的黃沙。
幾人在這詼諧的對話中,情感更加貼近,一路歡聲笑語,盡顯夫妻間的親密與默契。
可,這只是表面現象。
一會兒輪到順國夫人邢佛迷叫累累累累累。
紫宸殿學士陳夫人又說腳痠,不能走走走走走走。
忽然間。
順國夫人邢佛迷走著走著立刻嚷嚷起來:“哎呀,我也突然覺得腿軟無力,怕是要走不動路了。”
話音未落,人已經半倚在了一旁的石璧邊上,一副亟待救援的可憐兮兮小模樣。
紫宸殿學士陳夫人更是不甘落後,捏著蘭花指,皺著眉頭:“哎呀呀,你們看看,就這會兒看這熱鬧勁兒,
我這雙金蓮也鬧起了脾氣,實在邁不開步子啦,
怕是也要請李公子施展一下神技了。”
這一幕,使李寒蘇面露苦笑,心中直呼:“這哪裡是正骨救人,簡直是成了移動轎伕了!”
可惜可惜,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一一照顧這些美麗的貴婦人們,且行且笑談,
一場意外的扭傷事件,就這樣在她們的欺壓之下,變成了宮廷裡的趣聞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