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玲玲是和她父親一起下葬的,她這一輩子始終都是她的父親在陪伴她。
他們身穿黑色的衣服,臉上的表情非常沉重。
胡之鳴鬍子拉碴,眼神空洞,毫無生氣,在嚴玲玲被推進火化爐的那一刻,他哭的撕心裂肺,大聲吼道:“玲玲,是我對不起你!我該多陪陪你的!我對不起你啊,玲玲!”
人總是這樣,失去了才想起來要珍惜。
從墓地回來的路上,看著如行屍走肉般的胡之鳴,顧友傑大步走上前,拉著胡之鳴說:“之鳴,這次許仁壽的案子接近尾聲了,你立了大功,振作起來,你可以升副局長的。”
胡之鳴毫無鬥志的搖搖頭,喃喃的說道:“玲玲都走了,我還當官幹什麼?”
顧友傑忽然發現,自已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緩緩跟上來的安臻兒溫柔的說道:“大師兄,胡隊需要一些時間,他會振作起來的。”
顧友傑滿眼深情的看著安臻兒,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點了點頭。
“嘿嘿,他踢我了。”顧友傑開心的說。
“哈哈,小調皮蛋。”安臻兒寵溺的說。
只能說,人類的悲喜從不相通。
元旦就是顧友傑和秦可儀結婚的日子了,在顧家驗資評估做完後,顧友傑和秦可儀籤婚前協議的時候見了一面,後來婚禮事宜基本都是電話和影片溝通。
而元旦距離安臻兒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
顧友傑和秦可儀會在北京和言江各辦一場婚禮,先是在言江顧家為期三天,然後再去北京,為期七天。
在顧家美麗的花園中,四周被鬱鬱蔥蔥的樟樹和鮮花環繞,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面上,特別的浪漫而溫馨。
顧友傑和秦可儀的婚禮現場佈置得非常精緻,白色和粉色的氣球懸掛在空中,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白色的帳篷下襬放著一張長桌,上面擺放著精美的餐具和鮮花。
秦可儀穿著一條簡約而優雅的婚紗,長髮披肩,臉上有著淡淡的笑容。顧友傑則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身姿挺拔。秦來萊和顧安邦也是西裝革履,秦可儀的媽媽和鄒晨慧則穿著紅色的旗袍,一身的珠光寶氣。
婚禮儀式開始了,秦可儀和顧友傑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手牽手走上紅地毯。
郭省長是他們的證婚人,為他們發表了婚禮致辭。
秦可儀和顧友傑交換了戒指,承諾要相互扶持,共同面對未來的挑戰和困難。
儀式結束後,秦可儀和顧友傑手牽手走進了花園中的舞池,他們的舞步輕盈而優雅,在場的親朋好友們也紛紛加入了舞蹈,共同慶祝這個美好的時刻。
晚上,送走賓客,秦可儀洗乾淨澡,換上了性感的蕾絲睡衣,還噴了點香水,在婚房等著顧友傑。
顧友傑磨磨蹭蹭的在樓下拉著賓客聊天,賓客都識趣的找藉口溜走了。
無奈,顧友傑來到婚房。
“友傑,睡衣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你先去洗個澡吧。”今天的秦可儀不太一樣,特別的溫柔。
顧友傑點了點頭,徑直往衛生間走。
顧友傑剛脫完衣服,秦可儀也來到衛生間,從後面抱住顧友傑,溫柔的說:“友傑,我幫你搓背。”
顧友傑有點尷尬,但是不多,轉瞬即逝,剩下的是男人的本能。
當秦可儀柔軟的雙峰觸碰到顧友傑堅實的背部肌肉時,一陣陣觸電的感覺衝擊著顧友傑的身體。
顧友傑顧不上身上還滴著水,抱起嬌小的秦可儀,輕輕的放在他們的婚床上。
此刻的秦可儀,有著難得的放鬆和快感,初經人事的她全憑本能回應著顧友傑。
接下來是兩天的流水席,來顧家道賀的人絡繹不絕。
結束顧家兩天的流水席後,兩家人又馬不停蹄的往北京趕,北京雖然沒有結婚儀式,但是有七天的流水席,因為根本請不完那麼多的客人。
晚上,顧家在北京的豪宅中,顧友傑全裸著擁著只穿著一條薄絲裙的秦可儀曼妙起舞。
顧友傑的雙手從秦可儀小巧的雙峰沿著纖細的腰一路遊弋到柔軟的臀,唇也從秦可儀嬌嫩的唇沿著細長白皙的脖頸一直吻到了胸。
隨著秦可儀嬌滴滴的一聲聲呻吟,顧友傑溫柔的把秦可儀撲倒在豪華的羊毛地毯上。
而與此同時,安臻兒正疼的撕心裂肺。
下午,吳麗珍來道觀送香,四處沒見著安臻兒,找到她的道舍看到她摔倒在地上,正在痛苦掙扎著。
吳麗珍趕緊找來邵麗娟,兩人合力把安臻兒送到了醫院。
經過三個小時的山路顛簸,痛不欲生的安臻兒滿頭大汗,汗水把棉襖都浸溼了,她臉色煞白的躺在手術檯上煎熬著。
“產婦早產,胎位不正,需要緊急剖宮產,快去找家屬簽字。”特別慶幸安臻兒的主治醫生正好今天值班,否則等主治醫生來還得等不少時間。
“產婦很危險,需要親屬在手術單上籤個字。”護士拿著個夾板找到吳玉珍和邵麗娟說。
“可是......”
“我來籤。”不等吳玉珍說完,邵麗娟已經拿起手術單簽好了字。
“醫生,一定要保證寶寶和產婦的安全。”邵麗娟一邊把手術單遞給護士一邊說。
“好的。”護士說完就急匆匆的走進手術室。
區域性麻醉之後,安臻兒漸漸的感覺不到疼痛了,由於經歷了長時間痛苦的折磨,在疼痛稍稍緩解之後,安臻兒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喚回了安臻兒消散的意識,剛有意識,腹部便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她的傷口上爬行。她緊緊地咬著下唇,仍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
“啊...”
“臻兒,你終於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可把我嚇死了。”是大師兄顧友傑關切又焦急的聲音。
安臻兒緩緩睜開眼睛,顧友傑坐在她的病床邊,握著她的手,關切地看著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擔憂,這讓安臻兒感到一絲安慰。她知道,無論她經歷了什麼,她都不是一個人在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