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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異世界(4)

被不客氣的對待了那麼多次,她本以為對方會就此放棄。

就在她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已又擊退了別有用心的人時,她竟然又又又遇到了那個六旬老人。

還是那個她熟悉的笑。

不過這次身邊沒帶其他人。

芝妮婭警惕的退後兩步,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還不等對方開口,她就自顧自的揣測他的意圖:“告訴你,不管你是誰,我沒興趣拿你的錢出賣自已的身體。”

六旬老人:……

他知道她誤會了,於是連忙解釋:“啊,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只是單純的……”

芝妮婭不信:“單純的想要收我為徒?聽那天的男人說你是什麼賭神吧?”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賭?我根本就沒玩過。”

六旬老人沉默的看著芝妮婭的眼睛,臉上隱隱露出懷念之色。

他站在原地,垂眸沉思了片刻,才道:“抱歉,實際上我應該說的更明白一點才對。”

他深吸一口氣,又開始說些芝妮婭不明所以的話:“我知道我出現的很不合時宜,但你要相信我找了你很久……”

在芝妮婭露出警惕的表情時,年過六旬的老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抿了抿唇,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

他的臉上重新掛上芝妮婭熟悉的笑,提議道:“你的偷術不錯。賭博這個行業,會涉及到各種作弊手法,我從你的手法中看出了你很有天賦。”

他頓了頓,表情真誠:“如果是這樣的理由的話,你是不是更能接受一點。”

芝妮婭:……

芝妮婭忍不住小聲抱怨:“什麼嘛~你那次明明還說我的手法還差了一點。”

要知道,就因為這老頭第一次抓住她時說的那些話,還讓她emo了很久。

老人見她沒有一開始那麼警惕了,再接再厲的繼續笑道:“所以我收你為徒怎麼樣?會讓你變得更加厲害。”

芝妮婭聞言怔愣的趕著他,表情逐漸變得詭異:“你不覺得我偷東西是不對的嗎?”

六旬老人聽了她的問題反而更驚訝:“怎麼會呢?”

他重新露出笑意,嗓音平靜又充滿芝妮婭無法描述的力量感:“如果有的選擇的話,誰又喜歡被人喊打喊殺呢?”

大概是屬於老人的睿智,僅僅只是一句話而已,就讓芝妮婭想起了很多。

初次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懵懂害怕不知所措,差點被玷汙的反抗,對世界的敵意……

什麼都不懂的她,沒來得及感受到一點善意,就為了保護自已變得全身尖刺。

從她殺掉那五個企圖對她不軌的混混開始,手染鮮血的她,就註定了要在滿是汙濁的道路上一路走到黑。

她一直都這麼認為的,學什麼都快的她,曾經偷偷的潛入過學校,學了一些在她看來似是而非的東西。

所以即便她年紀不大,也早早的就定位了自已的位置。

她……不適合他那邊的世界。

就算話說的再好聽,再觸動人心,也不行!

所以芝妮婭拒絕了。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堅定的拒絕了。

老人是帶著失落離開的,背影相當落寞,讓許久不長良心的芝妮婭覺得良心有點痛。

但那又怎樣?

他們註定不是一路人,也註定走不到一起去。

這次坦誠的說出自已的想法,芝妮婭以為對方會就此徹底放棄。

但她錯了!

錯在錯估了對方想要收徒的決心。

那之後的日子,他們經常遇到。

比如在街區的集市裡,六旬老人就站在來往的人群中,溫和的對她笑。

比如在她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內,吃著吃著就會有人坐在她對面,主動幫她為今日份的早餐結賬。

再比如她被小幫會的老大不死不休的追殺的時候,他會開車著出現,讓她上車帶她逃。

這樣偶遇的次數多了,芝妮婭就品出點不對勁兒來。

不是!這人有病吧?她明明已經拒絕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最後一次,她被人追著差點砍成重傷的時候,坐上他的車,她忍不住問了他由來已久的疑惑。

“每一次都不是偶遇吧?我明明已經拒絕了,為什麼還要糾纏不休?”

認真開著車的老人看上去並不像腿腳不靈活的尋常老人,反而腿腳利索,動作乾脆,要不是兩鬢明顯的斑白,就外表而言,絕對比她見過的其他六旬老人要年輕許多。

一定經常運動吧?

她想!

而老人的回答是:“我叫周景深,你可以叫我……”

他明顯的頓了頓,良久嘆了口氣,搞的芝妮婭莫名其妙的。

“實際上比起其他稱呼,我還是更希望你能叫我一聲師父。”

芝妮婭:……

剛要拒絕,男人繼續道:“你被人追殺,有考慮過惠小姐會怎樣嗎?”

芝妮婭緩緩瞪大眼。

說實在的,她沒考慮過。

畢竟混亂區的大小幫會雖然很有原則的不會波及家人,但有些事情也很難說。

萬一對方殺不了她,狗急跳牆的要去用惠威脅她呢?

這一刻,芝妮婭短暫的失語,不知道怎麼回答他。

車內良久的沉默,不過很快,男人低沉醇厚的帶笑嗓音再次傳來:“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芝妮婭猛的抬頭看向他。

他說:“我將那位惠小姐送去國外,並會找專人好好照顧她,而你,要拜我為師,怎麼樣?”

就算芝妮婭再沒什麼閱歷,也知道是對方吃虧吧?

芝妮婭露出不信的表情。

“放心,把她安頓好後,我會把她的居住地址給你,你如果覺得無聊了,完全可以去國外看她。”

芝妮婭陷入思考。

“實際上,我的名字一直會出現在各大報紙上,關於我的資訊,你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芝妮婭:……

她沉默良久,一如當年惠對她釋放善意那樣,同樣提出自已的問題:“那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男人苦思冥想了很久,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像樣一點的‘代價’:“那就今年年末,代替我出席德拉斯的賭神盛會怎麼樣?”

她聽說過這個盛會。

據說每三年,獲得賭神稱號的人都會聚集的盛會。

德拉斯作為賭博之都,賭神都聚集在那裡肯定不是喝茶聊天的,而是一較高下的。

不只是他們自已要一較高下,他們收的徒弟也要。

那場盛會,幾乎是賭博人士的天堂。

交易的代價是,讓她代替他出席這場盛會,也就是說讓她跟那些賭神一較高下?

有難度。

芝妮婭覺得可信,於是同意了。

就這樣,惠被送去了國外,而她,正是入住了周景深這位師父的家。

也在那裡,遇到了給予她愛與溫暖,像媽媽一樣的師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