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集呢?”
開啟房門,南安月從房間裡出來,一身白衣,髮絲略顯凌亂,在陽光的照耀下,面板顯得格外嬌嫩,一雙眸子略有疲憊,卻格外深邃。
是以體欺皓雪之容光,臉奪芙蓉之嬌豔。
後面不認識南安月弟子紛紛看愣了。
這和他們想象中的南安月不太一樣啊。
傳言她不是應該長得五大三粗,三頭六臂嗎?
可依眼前所見,卻是一個頂頂美人,長得婉轉飄逸,如畫中人物。
而認識南安月的人,也是心中一驚,怎麼幾日不見,她變得越發好看。
莫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
南安月看這些人的表情就猜到了,應該是昨夜吃了那顆駐顏丹的功效。
她吃了之後也沒感覺有什麼變化,自已搗鼓了一晚上的符陣術,還沒來得及照鏡子,瞧瞧自已是個什麼搓樣子。
但看他們的反應,效果應該還不錯。
“剛剛的四象封印陣,可是你做的?”
南宮問天最先著急的拉著南安月問道。
雖然他基本可以確定是南安月做的,但是出現符陣天才可不是件小事,還是必須要聽到南安月親口回答才好。
“啊,你說這個嗎?”
南安月掌心向上,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型四象封印陣顯現。
“我就淺淺的試了試。”
看見南安月掌心的四象封印陣,南宮問天猛然瞪大眼睛,眼裡全是興奮的光芒。
“你學會這一陣法用了多久?”
南安月擺擺手:“哈,之前拿著您給的書看了幾天,昨夜夢中忽然開竅,今早醒來嘗試著一做,沒想到成了。”
系統:【喲,說瞎話都不用打草稿了哈~也不知道是誰昨夜一晚上沒睡,一個符陣試了上百次。】
南安月:要你管!一邊兒去!
老孃熬了一個通宵,試上百次才成功這麼一次。
這個逼,她必須裝好了!
讓開讓開,我要開始裝逼了!
聽了南安月的回到,南宮問天的小眼睛瞪大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程度:
“在夢中開的竅,自學成才?”
“嗯……應該吧,我也說不清。”
“你之前有學過符陣術?”
“沒有,師父他老人家不是雲遊去了嗎。”
是哦。
南宮問天突然反應過來,穿林峰早就沒師父了,又何來教授一事。
那如此說來,這丫頭便是老天爺追著餵飯的符陣天才!
轉念一想,這孩子也太可憐了,有如此天賦卻被耽誤在這裡。
這次他必須得坐上南安月師父的位置!
“哈哈哈哈,我們永珍宗又出一位符陣天才,我的符陣術後繼有人了!”
南宮問天拍拍她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收起來過。
南安月略微有些心虛。
呃,好像牛逼吹過頭了~
南宮問天此話一出,把在場所有人的震驚。
什麼意思?
剛剛道金光障是符陣術?還是南安月施下的?
她會符陣術?!!
要知道全天下會符陣的人不過數十人,能稱得上一句天才的也不過四人。
他們永珍宗僅有一位符陣天才,便是九天師尊沈白卿,而玄真師尊南宮問天,也只能算是勤奮刻苦的代表。
但即便如此,南宮問天的天賦,領悟力也是超脫大多數人的存在。
想南安月如此年紀輕輕,便被南宮問天稱得上一句‘符陣天才’可想而知,此女的天賦有多麼恐怖。
以南安月這天賦,以後永珍宗怕是要出一位女師尊了。
“小安月若是你嫌棄,你就拜在老夫門下。”
“若是怕你師父回來收拾你,我去跟他說,他必然同意。”
南宮問天說的誠懇至極,眼裡就寫著四個字,求賢若渴。
南安月自然也看得出南宮問天的誠心。
她也相信自已若是拜到他的門下,自會會有更高的提升。
但……
“安月。”江上離看出來了她的為難,上前道,
“跟隨你自已的意願選擇,不論你去哪兒穿林峰永遠是你的家,只要你願意,我永遠是你的師姐。”
見江上離如此說,顧錦年也上前,眼裡雖然滿是不捨,但也道:“師姐有更好的去處,我自然支援,但師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南安月~”
錢空空委屈巴巴的的抱住南安月的小腿,“抱抱~”
南安月嘆了口氣。
“你們這是鬧哪樣?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你們放心,我不會走的。”
南安月轉頭對南宮問天道:“多謝師尊好意,但師父走在之前我答應過他,要為他老人家養老送終。”
“答應之事便不可反悔,所以……”
南安月話還沒說完,南宮問天就一副傷心樣,搞得南安月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只道一聲:“若師尊不嫌,我時常去山外山看您可好,也算半個徒弟。”
南宮問天想都沒想,立刻答應。
日子一長,時間一久,一來二去,徒弟不就有了嗎!
“既然是老夫的半個徒弟,那為師便送你一件禮物,算是見面禮。”
話罷,兩根木頭做的簪子憑空出現在手上,南宮問天一個遞給南安月,一個遞給江上離。
江上離這下蒙圈了,她又沒答應,給安月見面禮即可,也給她算怎麼回事?
但瞧南宮問天也沒有強逼著江上離拜師,只當隨手送的一件禮物。
既然如此,不要白不要,江上離自然收下。
“此物名叫‘師徒’,是師父送你們的寶物,一定隨身攜帶,保管好。”
“師徒?這名字取得倒是簡單,不知是誰給他取得名字?”
南安月把玩著手上的木簪,好奇發問。
南宮問天臉色有一絲不可察覺的變化,隨即笑道:“自然是我。”
“我可沒答應做你的徒弟,只是半個,若是師父回來,您可得自已跟他解釋去。”
無錯書吧“自然自然,小安月你不若再使一次這四象封印陣,老夫給你指點指點……”
“……”
一老一小說著便往屋內走去,留下一眾吃驚的人。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
南安月居然拒絕做玄真師尊的弟子!
而且她答應做玄真師尊的半個弟子,師尊居然高興成那樣!
這世界是瘋了嗎?!
為了一個常年見不到人影的師父,為了一句不重不輕的承諾,居然放棄大好前程。
南安月真是愚蠢。
不過這話,他們自然不會說出來。
過了今天,怕是全天下都會知道,他們永珍宗出了一個符陣天才。
這樣的人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呢。
南安月重新施了一遍四象封印陣,雖然大體沒有多少問題,但是還是有一些細節不夠。
經過南宮問天指點,她的四象封印陣更是用的得心應手。
南宮問天走之前,還交代了幾句關於慕容殘的事。
反正話裡話外就是讓南安月小心慕容殘的親孃王姝。
還囑咐她,若是有時間可在靈墟內找一找結心草。
此物對她的符陣術有極大的幫助。
南安月應下,南宮問天囑咐完便走了。
南宮問天一走,穿林峰的其他人都圍上去,詢問南安月。
只有桑霽一個人悄悄躲在角落,儘量將自已的存在感降低。
“小子,白卿讓我帶句話給你。”
突然,一道隔空傳音,傳入桑霽耳朵。
望著已經走遠的南宮問天,桑霽知道該來的始終躲不過。
“什麼話?”
“時候到了,便自覺離去,莫害人害已才是正道,莫到未來有悔之……”
“哼,先讓他管好自已吧。”
桑霽不屑再多聽一句,手輕輕一揮,耳中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
他桑霽此生從不後悔。
無論是為國征戰,死於信任之人手下,還是殺上九重天,犯下弒神之罪!
他有怨!但絕無悔!
此生也絕不可能有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