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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章 林雨媃瘋了!

紅葉峰。

此刻一間院子外,圍滿了人,各個峰的弟子都來看熱鬧。

這一次師尊長老都沒有把聚眾的人遣散,顯然是有意為之,想讓大家看看這林雨媃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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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大門敞開,一道仙障封住進出的路。

但外面的人能清楚的看見裡面,裡面的人自然也能看見外面。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院子裡面一道道詭異的笑聲傳出,似驚恐又似興奮。

“誒,你看你看那地上的一攤肉是林雨媃嗎?”

“是她是她,被南安月廢掉筋骨,現在就是一團人肉泥巴。”

“活該!誰讓她修邪術,入魔道的!死了也不為過!”

“等等,你們看她身上!好多膿包,嘔!”

一個女修眼神好,清楚的看見林雨媃身上長著的密密麻麻的膿包,瞬間把她噁心的吐了出來。

許多人順著那女修的視線看過去。

果然!

此人身上無一點好面板,那些膿包只有黃豆粒大小,遍佈了林雨媃全身,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可看仔細了瞬間就會被噁心的吐出來。

一張臉皮上全是數不清的膿包,有的還在往外冒黃色的膿液。

“快走快走,南安月來了!”

不知哪個弟子喊了一聲,瞬間擠在門口的人讓出一條路來,還有不少人更是連熱鬧都不湊了,直接快步跑掉。

南安月:???

我長得很嚇人嗎?

切~不懂姐的魅力。

既然路都讓出來了,南安月自然揹著手,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

將院子裡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斷了雙臂的林雨媃就如同一條蛆蟲一般,沒有了筋骨連爬行都做不到。

若沒有人服侍喂吃食,怕是過不了幾天就會被活活餓死。

一張臉,被她一劍洞穿,此刻也早已腐爛生蛆。

南安月淡淡掃了一眼林雨媃,眼神最終落在她身上的膿包上。

這是……

毀皮毒?

果然,師姐是最護犢子的。

林雨媃身上這膿包,完全就是出自江上離的‘毀皮’毒。

此毒,如它名字一般,會讓人面板長滿膿包,潰爛流膿,但不致死。

若是林雨媃還是以前的林雨媃,自是會有無數人伺候,這毒藥不過十幾日便可解掉。

但現在,就只能等到面板潰爛,死無全貌。

師姐對著‘毀皮’做過改良,一般中毒到毒發會相隔十天到三十天左右。

如此算來。

那便是林雨媃打上穿林峰那日就中了毒!

果然,一個峰出來的就是心狠手辣。

不過南安月就是喜歡這種心狠手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走了,回去。”

錢空空:“不多看會兒嗎?”

“不看了,與其注視一個骯髒的靈魂,不如關注自已前方的道路,走,回去修煉。”

錢空空摸摸腦袋,有些不明白。

這麼好的嘲笑機會,居然放過,這也太可惜了。

好歹也得嘲諷幾句吧。

在眾人的注視下,南安月拉著錢空空匆匆來,又匆匆去。

全然沒注意到,藏在人群角落的桑霽。

一枚煞氣凝結的飛鏢,在他指尖停住。

“與其注視一個骯髒的靈魂,不如關注自已前方的道路……”

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他深惡痛絕的身影,雙眸頓時冷如寒冰。

僅僅一瞬,又將情緒隱藏。

“她比我想的開。”

桑霽望著院子裡的林雨媃,收了飛鏢。

既然她都不在意,那便由你自生自滅吧。

……

夜晚。

永珍宗通往山下的路。

“誒喲!慢點!慢點!會不會抬轎子!”

一輛奢華的軟轎上,躺著一個一攤肉泥的人。

只是此人不僅像沒有骨頭,渾身還長滿了屍斑,要不是還能說話出聲,真要人誤以為是死了多時的屍體。

“你們到底會不會抬轎子!再把本少爺弄疼了,小心我要了你們的狗命!!一群蠢貨!畜牲!……”

轎子外,四個轎伕只是因為天黑,踩到一塊石頭,顛了下轎子,便引來無盡的謾罵。

四個人臉色都不好。

想著誰願意來這裡接他回去似的!

慕容殘,慕容家的大少爺都成了廢人,被永珍宗趕了出來。

若不是慕容家由他親孃掌管著,誰還會正眼看他。

沒拜入永珍宗時,就不把下人當人看,時不時拳打腳踢,對丫鬟更是看順眼了,就直接上了床。

慕容府的下人早就對這個慕容殘深惡痛絕!

此刻更是想直接把他摔下山崖,除掉這個禍害才好!

可這樣謀害家主的事,誰又敢挑頭呢?

“嗚——嗚嗚——”

夜間的山路總是有風吹過,像極了嬰孩的哭聲。

幾個人也有些害怕,加快了腳步,顛的轎子裡的人更是怒罵不止。

突然,原本顛動的轎子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

一道陰風吹開遮簾,藉著微弱的月光,慕容殘親眼看見,前面的樹枝下站著五個人。

“那是……我的轎伕!”

不遠處,一襲血色紅衣的男子一雙妖冶的眼睛戲謔的看著慕容殘,左右站著那四個轎伕。

男子伸出兩個手指揮了揮:“去做你們想做的事。”

話音一落,這四個轎伕頓時嚮慕容殘狂奔而來,臉上的神情更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不,不,不!我是你們的主子,你們不能,不能這樣做!!”

“啊!不!我是慕容家的嫡子!!不——!我的手臂!把我的手臂還來!!!”

“我的腿!我的腿——!還來!”

“……”

月色下。

四個轎伕在人跡罕至的荒野挖了七八個坑。

一條腿一個坑,一個手臂一個坑,一個腦袋一個坑……

遠處,紅衣男子看完這一場精彩的‘分屍’盛宴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