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江嚮明和裴球球倆人大汗淋漓的癱坐在椅子上。
平時進門就是椅子,出門隨手便是法術。
什麼時候受過如此大的罪。
這上百步的階梯,屬實是把兩人累個半死。
把其他弟子遣散後,大殿內就剩南安月一行三人,還有裴球球,江嚮明,以及主持公道的南宮問天。
江嚮明怎麼可能看不出南安月在戲弄他。
要不是南宮問天在,他早把人趕出去了。
本就吃了一個啞巴虧,現在看著南安月還躺著,簡直是蹬鼻子上臉!
“以老夫看,這南安月也差不多快斷氣了,賠償的事,等她死了再說吧。”
顧錦年:“!”
錢空空:“!”
不好,這老小子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南安月(「・ω・)「:莫慌莫慌,看我的。
“哈——!”
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喘了一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
“勞峰主掛心,我時日無多,但今日尚可活一活。
先把賠償的事談了,我再死不遲。”
江嚮明倆眉毛氣的都快豎起來,活像一隻憤怒的小鳥。
什麼叫今日尚且可以活一活!
閻王是你家親戚啊!
他就知道,這死丫頭片子就是裝死!
想他堂堂一峰之主,居然被一個小丫頭,戲弄了兩次!
簡直氣煞人也!
“行了,既然三方都已達到,你們便商量出一個結果來,此次賠償完,這件事也就算過去了。”
南宮問天打著官腔。
這次他來,宗主可是三令五申要他幫穿林峰多要點東西。
怕的是江嚮明這老傢伙,看人家是個柔弱的女娃就隨意打發,這才派他來主持‘公道’。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宗主多慮了……
既然提到了正事,南安月也不耽誤了。
她自覺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身後左右站著顧錦年和錢空空。
看上去頗有幾分大佬的氣質。
南安月勾勾手。
顧錦年和錢空空,分別拿出一張紙遞到手上。
“賠償這事簡單,我們穿林峰從不佔人家便宜。”
“我們就是怕你們太愧疚,會拿特別多的東西給我們。”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們特意列了張單子。”
“不多不少,剛剛好夠了結此事。”
南安月臉上笑盈盈的,好似真的在為他們考慮。
江嚮明拿過兩張單子。
上面還貼心的標註了,哪張是蒼穹峰的,哪張是紅葉峰的!
江嚮明把紅葉峰的單子塞給裴球球。
兩人仔細的看著單子上的成列的東西。
無錯書吧一雙眼睛是越看瞪得越大。
這簡直就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兩座峰有什麼稀罕物件兒,全都打聽清楚了,所要的東西還不帶重複的。
這小丫頭片子是要把他們搬空嗎!
江嚮明(▼皿▼#):“我們不同意!這些東西……”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兩人話說到一半,南安月捂著腦袋難受極了,一陣咳嗽打斷江嚮明的話。
“我重傷至此,已經時日無多,外面那些弟子也都看到了我的樣子”
“若是此事不能了結,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傳出什麼不好言論。”
江嚮明(ꐦ°᷄д°᷅):“哼,他們?只怕這些言論只會從你穿林峰露出來!這些東西都是我……”
“咳咳咳咳咳——!!!!!”
南安月把肺都要咳出來了。
江嚮明(‵□′) :你丫的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南安月( ̄へ ̄):想說話啊?不行!給我憋著!
南安月:“這賠償之事,是為了團結我們三峰之間的關係,莫不是峰主您不想我們三峰和好如初?”
“這要是讓宗主,和眾師尊知道了,這可不好辦。”
江嚮明(▼皿▼#):團結你妹啊!
南宮問天看向南安月,臉上甚是對她的滿意之色。
心裡一個小九九又冒起來。
他必須得挖一個回去,有這樣的弟子在座下,不知道一天天多好玩兒。
“行了,老江,你看看人家紅葉峰的都沒有你斤斤計較,你一峰之主,大氣點,全給了。”
南宮問天一揮手,看上去闊氣的很。
江嚮明(ノಥ益ಥ):拿的不是你家的東西!你當然闊氣!!!
但即便南宮問天也幫腔,江嚮明還是有兩件東西死活都不肯拿出來。
一件是天級的符陣書,另一件是一顆紫品丹藥。
其餘都好說,只有這兩個東西不行,於是在南安月與江嚮明激烈的唇舌槍戰之下。
蒼穹峰另外拿了三十萬上品靈石,換這兩樣東西。
其實這兩樣東西遠遠不止三十萬靈石,也不是南安月心慈手軟,主要是蒼穹峰經過這麼一番搜刮,真的不剩什麼。
再掏,就只剩褲衩子了。
事情商量好後,南安月帶著人就往蒼穹峰的倉庫裡去。
身上的紗布,三五下就拿下來,整個人活蹦亂跳的衝在最前面。
江嚮明看著自已辛辛苦苦攢的家底兒,一點點被掏空,一口老牙差點沒咬碎。
南安月找江嚮明要了好幾個收納戒,這下他們穿林峰拿東西,再也不用麻袋裝了。
幾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蒼穹峰和紅葉峰的東西一起拿完。
絕不跑第二趟,主要還是怕江嚮明這老傢伙反悔。
路上。
顧錦年有些不明白,明明他們拿的是兩家的東西,為什麼江嚮明如此激動,而裴球球卻一言不發?
南安月說拿什麼就拿什麼,一點不帶猶豫的。
南安月笑了一聲:“他做了虧心事自然不敢說什麼。”
“只盼他能吸取這次的教訓,若是還有下次,慕容殘就是他的下場。”
聽這話,顧錦年大抵就明白了。
想必群英會上的事,這裴球球也摻和了一腳。
“安月,小安月!等等!”
南安月三人正往回走著,身後一道聲音叫住他們。
南宮問天追上來,手裡還拿著一個小本兒。
“總算追上了。”南宮問天將小本兒塞到南安月手裡。
“這是老夫珍藏已久的地級符陣書,比起天級的,它應該更適合你。”
“只不過符陣不是一般人能學的會的。
除了對靈力有要求外,對其他的要求也很高,一個宗門裡能有一兩個人學會就已經是難得的了。”
“若是學著困難你也別急,你來找老夫,老夫可以指點你一二,或者換其他的學也可以。”
南宮問天又是送東西,又說了一大通,到最後一句南安月才明白他的小算盤。
“師尊,你打消這念頭吧,我收了東西我也不會來的。”
“師父要是回來了,發現我跑到您的座下,怕是要把我腿打斷。”
南宮問天擺擺手:“害,哪裡的話,我只是看你對符陣感興趣,隨手送個人情罷了,沒有別的意思,哈哈哈——”
“那我收下了?收了可就是我的了。”
“收下吧收下吧。”
他才不怕這小丫頭不來找他,只要這丫頭一學符陣,就肯定會來找他。
到時候,一來二去,她不就是自已的半個徒弟了嗎。
將東西送出,南宮問天便走了。
南安月翻了翻手上的符陣書,倒確實是好東西。
她找江嚮明要那本天級的符陣書,倒不是真對符陣感興趣。
她只知道這玩意兒稀少且昂貴,那肯定得拿下。
可惜江嚮明死活不給,這倒是讓南宮問天記住了,還特地送了本符陣書來。
南安月不禁有些疑惑。
這老頭兒也很缺徒弟嗎?
三番五次的挖師姐,挖不動師姐,就挖自已。
也不知道師父回來後,知道這些事,這倆老頭兒會不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