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月一行五人加快速度飛行,很快就來到了無極峰。
剛一落地,映入眼簾的是兩座刻著金字的石碑。
大的一個石碑上寫著——永珍宗,坐觀永珍化,方見百年侵。
小的一個石碑上寫著——無極峰,入無窮之門,以遊無極之野。
南安月聽師姐說過,這兩座石碑是建立永珍宗的祖師爺留下來的,相傳祖師爺羽化登仙之時,下了兩道靈力在這兩道石碑上。
並且告知後人,這裡面有兩個大造化,須得有緣人方可進入。
只是時至今日,有無數的弟子前來試過,甚至連一些師尊,各個山峰的長老都來試過,也都是無功而返,畢竟這可是開山老祖留下的造化,誰不想擁有。
南安月也僅僅是掃了一眼石碑就往裡走去。
此刻偌大的試煉場上,四周都坐滿了人,遠遠望去遠處的高臺上坐著一排神情肅穆的人,看穿著以及氣勢不用猜也知道,全是永珍宗的各個師尊。
南安月想到會來很多大人物,畢竟號稱即將一步登仙的九天師尊沈白卿會來。
但是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幾乎整個永珍宗的人都來了。
不論是參沒參加群峰會的,都來湊湊熱鬧,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謫仙人長什麼樣。
“誒,你看,穿林峰怎的今年也來了?也是來看沈師尊的?”
“不是不是,他們今年是來參加群峰會的,我在比試名單上瞧見他們了。”
“哦!是不是那個喜好男色的南安月就是在這個穿林峰,那五人中哪一個是她?”
“什麼喜好男色呀,她那是在修煉採陽的邪術。
你不知道每個被她採過陽的男子都會暴斃而亡,屍體就丟在後山。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穿林峰的靈樹長的如此茂盛,都是有原因的。
待會你看,在場上最兇的那個就是她了。”
“……”
南安月五人穿梭在眾人間,只想找一個空位置坐下,卻沒想到聽到了不少奇幻的謠言。
還有不少人,藉著假裝掏耳朵,給旁邊的人指認自已,一個個捂著嘴竊竊私語。
走了一路,他們就聽了一路。
說她修的是採陽術這種話還算是好的,有的甚至說她已經生了好幾胎,最大的孩子都七八歲了。
還指著錢空空說——看!那就是她的孩子!
南安月深呼吸一口氣,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她要是生出錢空空這樣的逆子,早就找塊磚撞死算了!
“她長得確實挺好看的。”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離不開男人,臭婊子,不要臉……”
“……”
一對碧水峰的男女對著南安月指指點點,許是男子誇了一句南安月,那女修便不樂意了,開口便是侮人名聲的惡語。
“我去你媽的!”顧錦年怒罵一聲,實在忍不住,掉頭就要回去撕爛那女修的嘴。
南安月及時把人拉住,強拖著顧錦年大步往前走。
“師姐!他們說話太難聽了!”
“難聽現在也得忍著,此時發作不是明智之舉。
就算把師尊長老找來,他們拒不承認,或者說不過是閒聊而已,倒顯得我們斤斤計較。
最好的辦法便是比試上見真章,更何況此事絕對是有人挑的頭,若要止住這些謠言,必得抓住根源。
謠言止於智者,更止於強者!”
南安月雖說的十分有理,但是顧錦年的狗脾氣一上頭,愣是非要跑回去討個說法!
顧錦年一個掙扎南安月愣是沒有拉住他。
桑霽走在最後,一把將人扣住,一手搭在顧錦年的肩膀上,低聲道:“聽你師姐的。
若是想為你師姐撐腰,便把腰桿挺直,笑。”
此刻桑霽的臉上洋溢著一種無所屌謂,漫不經心的笑容,但語氣倒是有點像是在哄小孩。
顧錦年側眼望去,果然南安月的臉上也是這樣的笑容,這兩人笑得如出一轍。
南安月拉不住他,桑霽倒是把顧錦年扣的死死的。
錢空空憑著個子小,衝到前面找了處位置,一行五人這才坐下。
顧錦年拉了拉南安月的袖子:“師姐,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挑的事兒嗎?”
“當然,我只得罪了一隻狗,除了她林雨媃,還能有誰。”
無錯書吧說著,南安月越過眾人,看向遠處的端坐的林雨媃。
此刻的她著一襲白衣,正弱柳扶風的靠在上官川的肩上,眉目含情。
一舉一動間盡顯風情,在白衣的襯托下又顯得有些清冷,讓人見了不禁產生三分憐愛,七分征服。
南安月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果然是西湖的龍井,茶香四溢。
原本想讓她多蹦躂幾日,沒想到自已上趕著找死,她要是再手下留情,可不是顯得她南安月太過心慈手軟。
既然如此,那便一鍋端了罷。
南安月看向林雨媃,林雨媃自然也看見她了。
林雨媃眼角微抬,露出輕蔑的神色,待上官川看向她時,又立馬換了副樣子。
南安月心裡嗤笑一聲。
這上官川她知道,是紅葉峰的大師兄。
修為高,年齡也不小。
將近三十歲的年紀達到了金丹境界中期,在同輩份裡也算是佼佼者。
紅葉峰很看中他,他自已也是將修為放在第一位,對於紅葉峰的事情向來是不管不問,一切交予林雨媃管理。
據南安月瞭解,這上官川倒是對林雨媃挺好的,有著想成為修侶的想法,想必這次也是林雨媃懇求他來的。
有這樣一個與南安月同境界的人,對於紅葉峰來說這就有了必勝的把握。
畢竟除了上官川,再加上其他的金丹境弟子,不管是人數還是境界整體水平都高於穿林峰。
只是南安月好奇的是,這上官川知道林雨媃這汙糟事嗎?
若是不知道,自已可要想一個絕佳的方法提醒他,若是知道,自已也不介意添油加醋再描述一番。
林雨媃從看見南安月開始,心裡就高興得不行,自已挖了這麼大一個坑,主角不來怎麼行。
林雨媃從上官川身上起來,把裴球球叫到身邊嘀咕了兩句。
裴球球看向遠處的南安月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點頭匆匆離去。
林雨媃唇邊勾起一抹譏笑。
南安月你完了!